严淮坐到祁年旁边,压着声音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哥哥怎么还冤枉我呢。”语气带着委屈,听得祁年一愣一愣的。
祁年不好意思地把头低的更低,脸都快贴到桌子上了。
这是他第一次说谎。
他不想让严爸对他印象不好。
但用“说话”来形容好像太对,他本来就没撒谎,就是严淮赖床,缩在他肩窝里不肯出来,然后他肩膀酸了,严淮理应要给他揉揉。
对,就这么想,所以根本不是他的错。
祁年反驳道:“明明就是你赖床。”
明明是反驳,声音却越来越小,到后面直接听不见了。
严淮嗤笑一声,继续吃早饭了。
而祁年的脸红的发烫。
现在是十二月份,南方已经开始冷了。
祁年生来就怕冷,此时脸正埋在围巾里,手揣进兜里都还觉得冷。
刚刚祁年的书包带子掉了,手伸出去拉的时候,严淮看见他手都冻红了。
严淮一把将祁年的手拉过来,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祁年本来冻得手臂僵硬,现在渐渐开始回温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严淮的口袋那么暖,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都快被冷死了,直接把整只手塞进去。
幸好严淮的口袋够大,他们两人的手一起塞进去都不会觉得挤。
严淮趁机牵住了祁年的手,祁年挣了两下没挣开,手被严淮紧紧的握住,动弹不得。
“哥哥,我只是想帮你暖手。”严淮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哥恶魔。
这么可爱的小男孩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好吧,其实坏心思一大堆。
严淮不仅想牵他的手,还想吻他的唇,更想把他扒光了按在床上欺负。
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后,严淮的脸不禁红了。
祁年以为他是被冻坏了,把暖好的手按在他脸上摸了摸。
严淮微怔,随后用自己手盖住了脸上的那双手。
他不想要刚暖和的手又因为他变得又病又冷。
严淮把脸上的手拿下来,揣进口袋里牵着,时不时按按手指。
一路上,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一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二是,这个时候只要有人主动开口说话,那么尴尬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冬天是个适合睡觉的季节,所以早上到的人特别少,直到快上课的时候才慢慢变多。
上课的时候,老师看大部分同学都精神不佳,命令把窗子打开。
祁年的位置靠窗,当老师叫他把窗户打开的时候 ,他不敢说话,只能乖乖照做,有苦说不出。
祁年和严淮师同桌,所以就连上课的时候,祁年的手都在严淮的口袋你暖手。
窗外的大风吹得一阵一阵的,每拂过一阵大风,班里都会有同学叫一声。
祁年没说话,也不敢说话,就是那种要强硬又坚强的孩子,他习惯自己忍受,完全就是别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严淮看他的样子都心疼死了,从背包里拿出一片暖宝宝递给他。
祁年道了谢,撕开包装袋贴在肚子上,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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