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你在正君那里这几日颇受磨难,朕以为你会服软,转过头来求我。‘’南宫婉漫不经心的说道。
“陛下此举不就是想要磨磨我的性子吗?您觉得我越界,觉得我善妒,可是您曾仔细想过这背后的原因吗?您就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还是为了鹤云清您甘愿让我低头。”霍宸看着南宫婉平添了不少委屈。
南宫婉听后猛地回过头来,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怒火,抓着霍宸的衣领将他逼到墙角。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霍宸一时间吓得步步后退,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婉会如此生气,她美艳绝伦的脸上满是肃杀的戾气,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错,南宫婉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南宫婉一件箭步冲上前来,将霍宸抵在墙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她作为一国之君,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忤逆她。
南宫婉看着他涨红的脸吼:“我是想让你服软,但我同意让你一天三日不回来了吗?霍宸,你仗着朕的宠爱肆无忌惮了些吧,公然在后宫跟其他人起了冲突。”
南宫婉掐着霍宸脖子越来越用力,恨不得就这样将他掐死算了,免得他再来气自己!
霍宸看着她发怒的模样,心里更多的确实兴奋,他赌赢了,南宫婉果真是在意他的。
“说!霍将军,你究竟错在了哪里?”南宫婉又命令了一遍,手上的力度没有丝毫减轻。
联想起昨晚的事,霍宸终于明白南宫婉指的是什么事,无非是觉得他跟鹤云清争风吃醋罢了。
霍宸脖子被掐得很紧,只能一字一句地说:陛下,臣曾经会答应您安分守己,为您……为南朝守护好边疆。‘’
“你给我闭嘴!霍宸朕如今不过是贪图你的肉色,一旦你容颜老去,失宠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南宫婉一把将霍宸推在地上,一想起他在后宫得意洋洋的炫耀模样就感觉头疼,刚才要不是她在场,霍宸难道就要跟着韩影跑了不成。
她最是喜欢聪明听话的男人,可是霍宸却不是最乖巧的,有时候颇有些专横跋扈的性子。
得到自由的霍宸终于可以用力呼吸,他想解释,腰上突然一痛,抬头看时,便见南宫婉不动声色的递给他了一个像是胭脂一样的东西,霍宸不解,就挖了一小块,放在鼻尖闻了闻。
一股幽香的味道,跟当时南宫婉跟鹤云清大婚时在她身上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是蚀骨散……那晚南宫婉是因为药效的缘由才将他留宿的。”霍宸身子软得像一滩水,快要没力气支撑自己坐着了,身子快要倒下的时候,正巧被南宫婉接住。
霍宸半跪在南宫婉身后,双手环住了她的腰,侧头看着她模糊的脸庞。
”陛下……竟然是这样,我本以为那晚你对我是爱意萌生,原来是药劲儿上头……”
他的心底彻底凉了一大截,只觉得南宫婉的面庞逐渐陌生,他只想求得南宫婉的一丝真心难道就这么难吗?
霍宸身子虚弱,却还是忍不住用仅剩不多的力气呢喃“陛下……爱上您,这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祸?”
感情付出或许本就不平等,南宫婉总是在需要他的时候才会想起他,只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变才好,当自己不再有用,或许她会抛弃自己吧。
“此物宫人们都不敢碰,朕不过递给你的功夫,怎么你就打开了……”
南宫婉伸出手将霍宸凑到跟前的头拉近,霍宸如今浑身无力,即便是想推开也变得像抚摸一样。
殿内无人,南宫婉在霍宸耳边一阵轻笑,继而,她环在霍宸腰上的手收紧,嘴唇在她的耳畔,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陛下惯会这般趁人之危吗?”南宫婉的手在他腰间环着,唇却不老实,总在脖颈间流连,惹得霍宸说话都连连喘气。
南宫婉转了下头,看着镜子里倒在怀里的霍宸,温柔的贴着他的脸蹭了蹭。
她将霍宸拉起来,将整盘的皂角全部倒在他身上,用力地搓着霍宸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用的力道过大,让他完全有一种被剥皮的痛苦。
但也只能咬紧牙,任南宫婉大力揉搓着自己的身体,此时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仰头承受。
南宫婉起身时,霍宸也就配合的躺下了,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抚摸着他的一寸寸肌肤。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霍宸只感觉眼皮好重,睁不开眼,根本看不清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的是谁。
“霍将军身子这么软,抱着睡一定很舒服。” 但南宫婉完全不给他睡觉的机会。
通过不断的摸索,让霍宸有些喘息,他浑身无力,只能由着南宫婉。
“告诉我,我是谁!”南宫婉如鬼魅般的声音传入霍宸的耳膜,他有些虚汗连连。
霍宸稍带哭着说:“是陛下,我最爱的人,求你,轻点,好痛,求你。”
而南宫婉的声音还是不放过霍宸,在他耳边回荡:“霍宸,我给我记住了,我是你的王,你只是我的臣。”
随着南宫婉如雨点般的吻密集的落下,霍宸仍旧清醒的盯着她,他想要记住这张脸,下次回来又不知道将是何时了。
副将南陵带队的军马已经抵达了皇城,三日之期已到,霍宸就可以准备启程返回边疆了。
“南陵已到…明早我就要回去了…”霍宸依靠在南宫婉的肩头,很是不舍的蹭着她。
“回去吧!边疆不能没有你,只有你驻守在那里,朕才可以安心。”南宫婉散开了他的发带,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理着。
霍宸也知道南宫婉不会挽留他,他是驻边的将军,她是皇城的女帝,相隔的不只是距离,也是那两颗若即若离的心。
“天高水远…陛下还是注意身体吧…以免下次再被人暗算了。”霍宸说完,一把抱住了她,比起边关的漫漫长夜,他更在意的是南宫婉的命。
“嗯…知道了。”南宫婉平淡的回应着,有时候她都看不清自己的内心,甚至觉得谁陪着她,对她有用,她就爱谁。
帝王之家,何来真心?霍宸只是她人生中的一道风景,但绝不会是终点,南宫婉一直是这样想的。
另一边,鹤云清自从来了宫里,就没有见过南宫婉,他不甘心被冷落,还因此遭受后宫的冷嘲热讽,所以他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只听那仆从低声道:“正君有所不知,这殿下的身边跟得最近的就是望夏女官,正君只要打点好了她,说不定此事就还有转机。想当初红薇那男宠入宫,也是被冷落了好几个月,红薇背地里送了望夏女官一只玉扳指,三天之后,殿下就传召他陪寝了……”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低,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只见仆从怀揣着一包东西欢天喜地的走出来,不一会儿走到园子里,就听见前方不远的一处墙角,仆从正和望夏女官站在那里,低声说着什么。
仆从摸出一个什么东西塞到了女官的手中,定睛一看,是一锭马蹄金,鹤云清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就听见他笑道:“女官请笑纳,这件事就有劳您了。”
“正君您再在等等。”
那望夏女官低头看了一眼,脸上立刻露出了谨慎的笑容,急忙接过塞进衣袖里,说道:“殿下这几天晚上都召了几位陪寝,岂有想不起正君的道理来,不过是事务繁忙,没来得及安排,我自会提醒的。”
“多谢望夏女官。”
鹤云清眉开眼笑,朝望夏颔首,便转身走了。
等他一走,望夏又把那锭马蹄金拿出来看了一眼,这才一脸严肃的揣在怀里,一转头就交到了南宫婉面前。南宫婉眼珠一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走过来,笑着说道:“是正君给的?倒是手笔不小,果真是嫁妆丰厚啊。”
“见过陛下,正君入宫至今尚未召幸,他着急些倒也是人之常情。”望夏倒是也理解鹤云清的想法,只是没想到南宫婉早就注意到这些事情了。
南宫婉掀牌子本就是随心所欲,平心而论鹤云清方方面面也算得上上乘,到底是哪里惹得南宫婉不满,得到了这般的冷落。
南宫最近谣传鹤云清一到正午就责令霍宸在院子里跪安,如果不是别的原因,那或许就是替霍宸撑腰。
“怎么,你现在换了主子?倒是替别人说起话来?”南宫婉瞥了一眼内室的动静,才踱步回去。
其实,望夏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上阳宫中的男宠想要得到南宫婉的垂青,少不得都要孝敬她一番,只是这霍宸,最近是颇为得宠。
“姑姑,陛下怎么说?”一旁的侍女凑上来,想要探究一二,深宫寂寞,谁都想听一两个八卦解解闷儿。
望夏端着茶盏关上门,低声细语道:“别瞎打听,更不要妄议主子,这今后孰是孰非还说不准呢。”
“姑姑说得是,这陛下偏向谁,那就是谁对,哪有什么旁的评判标准啊。”侍女赔笑的给望夏捏肩捶背,更是端了把椅子,让她在外面歇着儿。
宫里人最会看眼色,人人都想出人头地,望夏这个身份走到哪里都是吃香的,没人犯得着给自己找麻烦,去招惹她。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