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舒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惊魂未定的抚摸着胸口。
她昨晚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有寒月,不像现实中一样风华绝代,梦中的寒月十分狼狈,披头散发,妆容尽乱。
梦中,狼狈的寒月站在景仁宫内,漫天的大火像她扑过去,她却丝毫未动。
“寒月!”云舒在梦中努力呼唤,想要伸手去救她。
背对她的寒月猛然转过头来,脸上赫然是两道血泪:“你为什么要害我!”
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是梦中寒月那凄厉的声音,还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云舒有些恍惚,额角都渗出汗水。
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噩梦。
云舒缓过神来,伸手抹去额角的汗水。
突然,旁边的被子一动,云舒的动作立刻僵住。
她真是睡糊涂了,竟然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昨晚,她可是大胆灌醉了沈清,伪造了侍寝现场的啊!
云舒缓缓转头,向旁边看去。
幸好,沈清依旧沉睡着,没有清醒的迹象。
看来昨晚他是真的喝多了。
云舒松了口气。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还十分昏暗,时间还早。
不着急叫沈清起床,云舒又慢慢躺了回去,但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刚才的噩梦仿佛还历历在目,她心里,莫名有些悲伤。
为梦中的寒月悲伤。
云舒闭目养神,辗转反侧了不知多久,旁边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她立刻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向旁边看去。
只见沈清口中呻吟了一声,慢慢张开了眼睛,眼中还有着迷茫的神色。
“陛下,你醒了。”云舒做出羞涩的模样。
沈清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撑着床,缓缓坐起身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沈清揉了揉疼痛的额角,问道。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听的云舒一愣。
“回陛下,现在已经是卯时了。”云舒估摸着时间说。
闻言,沈清彻底清醒过来,道:“朕该去早朝了。”
说着,他摇晃着身子起来,想要穿鞋。
云舒适时起身,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头,道:“陛下,让嫔妾伺候你吧。”
闻言,沈清转头,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禁一愣。
“云贵人,昨晚……”他的神情有些犹豫,看来是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
云舒压下心头的喜悦,故作害羞道:“陛下,你昨晚喝醉了,动作可真是粗鲁。”
说着,她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故意露出身下床单的那一小朵血迹。
沈清瞄了一眼,沉默了一瞬,道:“云贵人,昨夜……辛苦你了。”
见他这样,云舒知道他是相信了,急忙笑道:“不辛苦,能侍候陛下,是嫔妾几世修来的福分。”
“今天早上你就好好休息,皇后那边不用去请安了。”沈清穿好衣服,看着床上的云舒说道,神情已经不像昨晚那般疏离。
听他提起寒月,云舒愣了一下,急忙说:“陛下,嫔妾没事,景仁宫那边,嫔妾还是要去的。”
闻言,沈清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道:“这个由你自己决定吧。”
“是。”云舒低眉顺眼地说。
此时沈清已经穿好衣服,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云舒,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沈清走后,云舒也慢吞吞的开始收拾。
今天早上,她是务必要去寒月那里的。
毕竟她刚刚“侍寝”,也想要去看看寒月的态度。
云舒想着,开始穿衣服。
突然,她看到了自己左臂内侧,那颗小小的红痣。
这是……守宫砂!
她昨晚没有侍寝,这守宫砂,自然也没有消失。
云舒微微瞪大眼睛,才反应过来,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若是刚才沈清发现了她的守宫砂,那她岂不是完蛋了!
还好沈清急着穿衣服去上早朝,而且还是宿醉,所以才没发现。
看来,她以后要拿胭脂把这守宫砂遮一遮了。
云舒不禁叹了口气。
景仁宫。
寒月像往常一样醒来,宫人们就传来了消息。
说是昨晚沈清去了云贵人那里。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穿衣的寒月手一顿,紧接着若无其事的继续。
“现在陛下去哪了?”寒月问道。
“回皇后娘娘,陛下今早在绯烟阁出来之后,就去前殿早朝去了。”一旁的小宫女恭敬道。
闻言,寒月不禁想起云舒那张清秀无辜的脸。
她无法想象,云舒那张脸,在沈清身下承欢的样子,会是怎样的魅惑。
上一次沈清要侍寝,云舒以重病为由糊弄了过去,但是这一次,她为何接受了?
寒月想着,心里莫名不舒服,但是又一时想不明白是因为谁。
“行了,你下去吧。”寒月突然有点烦躁,挥手将小宫女遣了下去。
等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个人,寒月坐在一旁的榻上,脸色不知不觉的阴沉下来。
为何,听到云舒侍寝,她心里就不舒服?
现在云舒算是她手下的人,得了沈清的宠爱,应该对她有利才是。
但是她心里完全没有高兴的感觉。
寒月觉得,她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皇后娘娘,云贵人向您来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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