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舒一扫之前委屈的模样,笑嘻嘻地说:“嫔妾知道娘娘相信嫔妾。”
看到她明媚的笑容,寒月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说道:“那柄簪子怎么了?”
见她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云舒也贴心的没有戳穿。
在寒月的注视下,她从发髻上拔下簪子,在尾部的莲花摸索。
不一会儿,莲花发出咔嚓一声,在寒月与云舒的注视下打开了。
见状,寒月脸色微微变了变。
云舒将簪子呈上去,说:“娘娘,这莲花的中央有东西,小心些。”
寒月看她一眼,伸手拿过了簪子。
两人的手指在刹那间碰触了一下。
冰凉却柔软的感觉袭来。
云舒的指尖僵了僵,在寒月注意到之前,她及时收回了手。
虽然只是一瞬,但是她还是注意到,寒月的手极其漂亮,修长白皙。
在女人的手里,算是骨节分明的,而且虎口处,还有薄薄的茧子。
也是,寒月出身将门世家,虽然是女子,但是骑马射箭,总是要学学的。
但是刚才……真是有点奇怪,明明只是碰到了手指而已,为什么感觉像是触电般一样,痒痒的。
云舒在心里嘲笑自己,一个从开放现代来的灵魂,竟然只是碰了碰手,就不好意思了。
寒月似乎没有在意两人刚才的动作,她只是低着头,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簪子。
云舒收起旖旎的心思,看着认真的寒月,她说道:“嫔妾觉得,这个簪子与叶充媛的死脱不了干系,估计就连幕后之人也没想到,叶充媛会把这个东西送给嫔妾。”
闻言,寒月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也认为,叶充媛不是自杀?”
云舒愣了一下,道:“这……恐怕后宫之人,都不觉得叶充媛是自杀吧?”
寒月只是哼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叫了小吉子进来,道:“你去请一个太医过来,就说,本宫不舒服。”
“是。”小吉子下去了。
看着寒月略显憔悴的脸色,云舒终究是忍不住,说道:“娘娘身体不舒服吗?”
闻言,寒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当然不是,本宫只是寻个由头,让太医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她指了指手里的簪子。
云舒心里一松,不禁觉得有些荒谬。
真是关心则乱。
刚才她听见寒月要叫太医,还以为她是真的不舒服呢。
竟然没有想到是为了查验簪子里的东西。
云舒觉得,寒月对她的影响,也许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在等待的过程中,寒月拿出一方手帕,将莲花里的粉末倒在了帕子上,包好了放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背着药箱的太医匆匆赶来。
“皇后娘娘,不知凤体有何问题?”太医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道。
寒月揉了揉额角,装模做样地说道:“近日来总觉得身子不太爽利,头疼脑热,夜里还总是惊醒。”
太医上前,给她把了一会儿脉,抱拳说道:“娘娘,凤体无恙,只是五脏虚寒,微臣这就给娘娘开几副调补的方子。”
“等等,”寒月叫住他,说,“先不急着开药,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她拿过旁边放着的帕子,递给了太医。
太医不明所以,接过帕子打开来看。
等看到帕子里红棕色的粉末,太医的脸色变了变。
他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终于大惊失色,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回、回皇后娘娘,这是雷公藤磨成的粉末!要是吸入一定剂量,可是会毒发身亡啊!”太医惊惧地说。
闻言,云舒心里道了一声“果然”。
簪子里的东西,果然是导致叶充媛毒发的元凶。
云舒向寒月看去,却见她仿佛早有预料,面容依旧平静。
“一定剂量?一定剂量是多少?”寒月问道。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就、就凭帕子里的剂量来看,还需要两个帕子。”
寒月的神情变了变,说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开药方吧。记住,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后半句话,她说的彻骨冰寒。
“是!”太医为表忠心,砰砰磕了两个响头,就跌跌撞撞的下去了。
云舒看向寒月,出声说:“娘娘,既然已经找到毒物,那么幕后之人应该就好抓了吧?”
闻言,寒月也向她看过来,笑道:“那是自然。恐怕幕后之人也没想到,叶充媛会把这个给你。”
这个想法,与云舒不谋而合。
突然,她想起什么,道:“既然叶充媛已死,嫔妾觉得,这个簪子,到底对幕后之人是个隐患,她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个簪子弄回去的。”
是的,要是这个簪子不处理掉,要是被别的妃子得到,发现其中的东西,肯定会对幕后之人产生威胁。
所以,幕后之人肯定会想尽办法将簪子拿回去。
那岂不是说明,她现在把一个烫手山芋拿在手里?
“如果叶充媛没有把这个簪子给你,那会在哪呢?”寒月看向手中的簪子,突然问道。
经过寒月这么提醒,云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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