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到了酒店一进房间就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上,已经快凌晨了他连晚饭都没吃主要是没心情吃不下去。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慢慢放松下来,没过多久他就直接睡着了,手机都没来得及开机自然错过了某人发来的问候信息。
王一博将脸贴在肖战用过的枕头上用力汲取着上面残留的气味,屋里没开灯只有月光洋洋洒洒铺了一地。
还怕黑吗?不,早就不怕了。
从他被接回家中父亲发现有这个毛病后就给他独自一人关进了小黑屋,整整一个星期。
除了有人给他送饭再就没人理过他,房间里没有窗户四周都是白花花的墙壁,电闸也被外面切断。
开始他吓得不停地哭,哭了一天一夜连嗓子都喊哑了,后来就自己一个人躲在墙角睡觉都不敢上床,最后两天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环境。
他的聊天页面还停留在那句【战哥,你到了吗?】再往上翻也全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一夜无眠。
夏安看着眼前明显走神的老板忍不住出声提醒,“王董?”
王一博回过神来,“说,什么事?”
“西郊项目的事已经查清了,是负责投标的项目经理。”
“人呢?”王一博问。
“投标结束后这个人就办理了离职手续,我们查到他在国外的一家银行账户有大额资金转入,转账人的信息最后发现跟……”他咽了咽口水,“跟二少爷有关。”
王一博面色平静他早就猜到这件事王天奇脱不了干系。
“整理好手头的证据,下周一开董事例会时全部公开出去。”
“好的,明白了。”
“另外帮我约一下我那位好弟弟今天见个面。”王一博继续说道。
咖啡厅包厢中两兄弟对立而坐。
“哥哥,好久不见啊。”王天奇皮笑肉不笑的主动开口。
王一博不愿意和他多说废话直奔主题,“西郊的项目经理已经被查出来了,你俩之间的转账往来记录我会给各位董事好好交待一番。”
对方不屑一笑,“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吗?查出来又能怎么样?项目你已经搞丢了,刚上任就出现这么大的失误你以为那群老狐狸会轻易放过你吗?别忘了老太太还在呢。”
“王天奇,如果不是父亲临终前的嘱托你以为现在你有资格坐在这里跟我谈话吗?”王一博冷冰冰的开口。
“守好你那些可怜的股份每年老老实实等着拿分红继续花天酒地就得了,再让我发现你搞什么小动作就算老太太在也一样保不了你。”
他眼中的轻蔑之意瞬间点燃了王天奇的怒火。
“放屁!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没名没分的野种也配和我争家产。”
“争?”王一博好笑的挑了挑眉,“以你的能力和资质有资格和我争吗?”
王天奇脸色气得青紫,自从王一博被领回家中父亲的注意力就全部倾注到了他身上,所有王天奇需要付出十倍百倍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王一博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
16岁那年王一博拿到国外著名院校的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时父亲就已经有意让他继承公司了,当时一毕业他就要安排王一博做自己的助理,但是对方并没有同意。
他还记得当初偷偷躲在书房外面听到两人的对话。
“为什么不进公司?”王父的声音有些沧桑。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我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哼”王父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想脱离我的掌控吗?我告诉你这就是你的命,你摆脱不了,你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族中就要承担起该肩负的责任。”
王一博倔强的开口,“我不认,我有自己的道路要走。”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选择了他而是他选择了你。”王父目光深沉的看着这个跟自己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的大儿子。
王天奇愤恨的瞪着对面的人,“你除了会在父亲面前演戏还会做什么,当初口口声声的说不想继承公司,结果呢?继承人的考核你一项不落,现在还把我也赶出了公司,你整出假惺惺那套做给谁看。”
当初王一博毕业时已经跟几个同学合伙在创业了,虽然比较辛苦但他坚信自己一定会成功,只要真的做出成绩他就有了对抗家里的资本,父亲就再也不能阻挠他回去找战哥了。
直到肖战出事他才意识到,这条创业的道路太慢了,慢的他来不及护住自己心爱之人。
那年肖战毕业没多久就在于泽的建议下报名参加了一场唱歌比赛,没想到一路杀出重围还取得了亚军的好成绩。
之后就有唱片公司的人表示想跟他签约帮他量身打造一张个人专辑。
肖战被这个好消息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想到去核实一些相关信息,他想着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专辑成了明星那王一博一定会看到的,于是他头脑一热答应了那个制作人要一起吃饭的要求。
本就不胜酒力的他几杯酒下肚后晕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身上还不断传来一股股莫名的燥热,涉世未深的他并不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王一博冲进包厢的时候制作人的爪子正对着肖战上下其手,他红着眼眶将人一把掀翻在地然后骑到人身上给他一顿胖揍,生生打掉了对方两颗牙齿,直到身下的人进气多出气少时他才将人撒开。
酒店的大床房上肖战正安静乖巧的沉睡着,王一博刚刚给人喂完解药。
他轻抚着对方的脸颊眼中的爱恋之意满的都快溢出来了,再不舍也没办法,他强逼着自己离开房间不再回头多看一眼。
一直以来他都私下偷偷雇人跟着肖战,他的所有行踪王一博全都知道,每天晚上也是看着对方传来的肖战照片入睡。
但他能做的也就仅此而已,他还不够强大还不能更好的保护战哥。
这一次王一博主动敲响了父亲书房的大门。
“想好了?准备成为鼎丰的下一任继承人了?”父亲背对着他开口。
王一博重重点头,“嗯。”那一年他17岁。
第二天肖战醒来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对方好心给他开的房,本想打个电话去道谢结果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联系上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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