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马车里,慕白澜拼命的咳嗽,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他没事吧?”
“不能死在半路上吧?”
外头淅淅索索的传来了阵阵说话声。
“前方不远就是京城,咱们要到了。”
“把人交到宫中,咱们就是交差了。”
一个略有些冷静的声音这样传来,话中意思很明显,是不打算停下来帮他找大夫的。
“………”
慕白澜的咳嗽声停了,小口小口啜了半杯冷水下肚,浑身冷的彻骨,他裹紧了斗篷。
从被迫代替兄长踏上前往西蜀国的这条路,自己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自己在东陵国过的也不好。
自己一个私生子,过的什么日子也可想而知。
慕白澜脑子不清醒,他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直到到了京城脚下。
“里面是什么人?”
守城的面对一辆马车,自然是事无巨细的盘问着。
“回军爷,是从东陵国送过来献给陛下的美人儿。”
外面的人连忙回应,态度不冷淡,也不算恭敬。
“………”
“不管是谁,都要下车,接受检查。”
守城的人消息灵通,如今谁不知皇帝病重,太子监国,这送给陛下的美人儿,估计只能陪葬了。
听说还是东陵国将军府的嫡子呢。
“是是是,这是应当的。”
外头的人自然是无有不应,但是他们敏锐的觉得,在他们离开的这几个月中,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
慕白澜被吵醒了,茫然的撑着身子坐起来,帘子已然被掀开。
他知情识趣的很,乖乖的伸出手任由着人扶着下马车。
他的身子一直都不好,一路舟车劳顿,一直是病恹恹的。
与此同时——
“殿下。”
守城将军就这样陪着太子殿下站在城楼上往下看。
自然是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这一幕。
“可要属下出面……”
守城将军的话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就是在征询太子殿下的意见,自己是否要去给人解围。
“不用,看,本殿下这位小庶母知情识趣的很呢。”
褚靳伸手轻轻的一指,守城将军顺着自家殿下指的方向看过去。
果真如此,方才还在马车上的人,如今自然乖乖的立在了马车边上。
苍白的一张小脸,哪怕是一身素衣,也遮掩不住他风华无双。
“长得倒是好看的,只是运气不怎么好。”
褚靳看着立在那里,没有半分脾气,低垂着眉眼的少年,看着很是稚嫩。
哪怕是披着斗篷,都能够看出他瘦弱的紧,好像一把就能够捏死。
“………”
守城的将军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家殿下话中含义。
皇帝行将就木,这个从东陵国远道而来的小妃子从踏上前往西蜀国的路时,就只有殉葬这一条路可走。
不对!还有一条路,就是眼前的人……
“停止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褚靳淡淡的睨了一眼身侧的人,就知道他脑子里没什么好东西。
“殿下不觉得底下那位,模样着实有些惊艳吗?”
守城将军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身旁人的脸色。
也就是他们两个人从小一同长大,换了旁人,断然是不敢这样讲的。
“长得好看的多了去了,贺煜,你是没见过长得漂亮的了吗?”
“胆小又怯懦,如何算得上惊艳?”
褚靳承认那人好看,但是却不曾觉得他惊艳。
“殿下,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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