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没有驾照，开不了车，王一博有驾照，但车钥匙被肖战没收了，只有靠人事部的周舟充当司机的角色。
周舟算是半个本地人，母亲从姑州嫁出去，有一半的亲戚都在这里。
他开着有些年头的五菱宏光小面包车出现在大堂门口时，这副景象还是有些寒碜。
“你怎么换了辆车?”昨天还是看得过去的宝马，今天就换成了五菱，这待遇差得也太大了吧。
王一博笑着往车里钻:“周舟，可真有你的。”
“我去拉点东西，这辆车大一些。”周舟看王一博一身贵气打扮，曲着腿不知道怎么摆的模样，也有点尴尬。
肖战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后车位塞满了易拉宝和宣传册，不疾不徐地，问:“招聘会的资料?”
“嗯。过段时间，市里有春季大招聘，先提前报名，准备些资料。”周舟如实汇报。
肖战习惯在上班前再浏览一下邮箱，集团部分邮件因为时差的关系，收到的时间准备不太准。
他简单和周舟打过招呼后，就埋头翻看自己的手机，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听得是早上的晨间新闻。
“周舟，听说你是这附近的人啊?”王一博没吃早餐，肚子饿得咕咕叫，“有没有什么特色小吃介绍啊?我还没有吃早餐呢。”
“姑州挺小的。要说早餐的话，这边人早上都偏爱吃小馄饨。当然，也可能只是我外婆家附近有家不错的馄饨摊。”周舟说话声音不大，照顾到肖战正在回复邮件，还频频看向副驾驶。
“那个摊子远吗?”王一博真的饿了。“大概半个小时吧。
“那带我们去吃吧。我们都还没有吃早餐呢！”王一博一听也不算太远，身体立刻朝着向前，用手扒住驾驶座位的后背，撒娇似得继续，“好不好?”
“这个?”周舟小心翼翼地又瞥了一眼肖战。
肖战没有加入对话。
王一博注意到周舟的目光，又转向肖战:“肖总，我们去吃个早饭吧。”
肖战抬手看时间，冷漠的嘴唇轻轻触碰，说了句:“快迟到了。”
“可你早上也没有吃哎。再说，你晚一点去会怎么样?”王一博咂了下牙，眼睛向上翻了个白眼。
“我说要迟到了。”肖战正在思考邮件中的某一个措词，心情略微不悦，眉头锁得很深，“我也不吃早餐。”
车后座的人沉默几秒，幽怨地喃喃:“我哥说不能不吃早餐。”
肖战的手一滞，打了一个错别字。
周舟正好将车停在了十字路口，红灯还剩下最后10秒钟。车子里的人，在暗自角力，没人发出声音。
主动权暂时在肖战的手里。
3秒。
2秒。
1秒。
“去尝尝吧。”肖战编写完邮件，按了发送键，从后视镜里捕捉到王一博得意的小表情，眉稍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王一博发现，只要一提他哥，肖战就会乖乖听话。
果然，下属都超级怕老板呢。
“咸蛋黄荠菜馅的，要三只。”
“荠菜虾仁鲜肉馅，要三只。”
“芝麻鲜肉馅，要三只。”
“香菜木耳鲜肉馅，要三只。”
“纯虾肉的，要三只。”
王一博站在馄饨店的价目牌前，盯着这个按只数来算价格的菜单，一个劲地点单。
店铺很小，只有两三张简易木桌子，椅子是最便宜的蓝色塑料方椅子，被一张套一张摆在角落里，凳腿沾满油渍，而凳面反倒是被蹭得锃光瓦亮。
进到店里的顾客，都很熟门门熟路地从角落拎起椅子，自然而然地拼座点单。
周舟似乎和馄饨店的老板娘很熟，一进来就打了个招呼，还说料要放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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