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是我口不择言

书名:文轩:和战神竹马的狗血往事
作者:墨寒酥Y

  亚刚好在摆弄火炉上的茶,没听到他说话:“殿下你说什么?”

  刘耀文见他没听到,也就不想多说,站起来随意的扫了扫身上的尘土,说道:“阁下是常常做恶梦吗,几次见你入睡时都不安稳”

  亚笑着看向站在梅树下的刘耀文

  :“此身杀戮太多,难免会梦魇,怎么,殿下还对我的梦感兴趣”

  他的笑容灿烂,真心微笑时脸上总是娇憨里透着两分可爱,夕阳洒在他身上,层层的光束勾勒着发丝的边缘,温热的气息在他身上弥漫开来,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刘耀文别过脸:“我只是好奇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到底会是个怎样的人”

  亚微微歪过脑袋:“殿下的调查还真是深,都查到了些什么”

  :“除了你创立勾陈的部分,其他一无所获”

  亚露出个得意的表情:“真的吗,那看来我没准儿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或是天赋异禀也说不定”

  刘耀文不自觉的冷了脸,对面这个人,仿佛是有魔力一般,能看透你的一切,而且还在不断蛊惑着你一步步向他靠近。

  :“阁下的才智本领惊才绝艳,容貌气度世间罕有,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教养出你这样的人物”

  亚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这天下间的事从来就是其来有自,惊才绝艳之人便就该当成开天辟地之事,阁下若不是为成事,便就是为成君,我真的很想知道阁下究竟所求何物”

  鸩鸟美丽,却杀人无形,闭月如貂蝉,也是被司徒王允精心培养出来的连环美人计,在渝州时刘耀文就觉得,和这个人合作有一种与虎谋皮的感觉,现下他那副对自己的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样子更让刘耀文觉得不适。

  亚此时才察觉大概是自己说的太多了,惹的自己这位储君殿下有被窥伺的感觉

  :“我所求早已对殿下言明,殿下不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亚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茶渣在口中弥漫,清苦的液体在喉间划过,带起心头微微的凉意

  :“我既却有目的到此,所求殿下便就不怕殿下试探,但现在殿下言出伤人侮辱岂非是视在下为牛马畜生一般”

  亚猛然站起,顿觉晕眩,在外面睡了半日到底是吹了风,他的伤才好些这会子正是虚弱的时候

  眼看他要栽倒,刘耀文下意识伸手揽过他,此刻离的近了方才看出,亚面色的惨白,他的唇毫无血色,但眼底却是红的,他本就白皙,那猩红的眼底更衬得他如同枝头雀鸟,飘零而孤寂,他身高只比刘耀文矮上一个指节,但身体却很轻,就这么落在刘耀文的臂弯里,冰凉的手轻扫过刘耀文的掌心。

  :“抱歉,我只是……”

  只是下意识的不信任何人,这后半句刘耀文没说,难得他出口的话这样不干脆

  刘耀文又禁不住去瞧他这病弱的样子,心里生出的那点不适也都被他那惨白的脸色给驱散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都决定与他共事,何必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这难道是都浑忘了他为救自己受伤中毒,还耗干灵力助他脱困。

  :“马哥不是说你的毒都已经解了吗,怎的手还是这么凉”

  亚也听出了他的歉意,这人一贯心软,如今自己这个病秧子的状态,还真是如有神助

  :“我的毒都结了,殿下大可不必对我这样关心,你我本是陌路,殿下天皇贵胄,还是离我这个身份不明的人远些的好”

  亚故意的说着僭越的反话,毕竟宋亚轩还得顶着这个勾陈亚的身份呆在他身边,老这么试探猜忌的累也累死了

  刘耀文心有愧疚:“我先送你回房间”

  亚推开他:“殿下怎么突然糊涂了,我可是被特意教导出来祸国殃民的大奸大恶之人,殿下光明磊落,可莫要被我污染了”

  刘耀文见他一力退距,本就有些焦躁的心,竟觉得更加烦乱,索性抓起毛毯裹在他身上,直接将他横抱了起来。

  亚被吓了一跳,忙抱紧他的脖颈,怕自己摔下去

  :“你干什么”

  :“送你回房间”

  :“殿下若心中还是诸多疑虑,倒也不必这般作为了,是我自愿辅佐殿下,本也不求殿下能全心信任于我,只盼着事成之日,殿下莫要狡兔死走狗烹就好”

  张真源飞身行走,很快便到了那屋子,小心的将亚放在床上,

  亚被这屋子里的热气烘的脸颊红红,刘耀文瞧着他的脸,脑中乱成一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人竟就这样僵持着,半晌刘耀文才说出一句

  :“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吩咐橘杏、穆房他们”说完就转身出去,走到门口又停住说道:“今日是我口不择言,以后再不会如此了”

  眼看着刘耀文快步离开,宋亚轩禁不住的偷笑,他这样简直像是在逃跑,不过还好今日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他说以后不会这样想必是已经有些信任了他,装病还真是百试百灵

  小院儿里的日子过的平静,自那日后刘耀文也没在过来过,来到这里宋亚轩也彻底放下了心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养着自己的身体

  说来也怪刘耀文没回来前这身子总是不见好,马嘉祺想了许多的办法修改药方去医治,一碗碗汤药喝下去效果却还只是浮于表面治标不治本,一时都觉得恐怕要养个三年五载也不见得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可谁能想到刘耀文一回来,堵塞的经脉就像是活了过来,连带着那些汤药也终于发挥了作用,就这么又喝了两个月的药,亚的身体才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先生你去哪儿了,医官大人嘱咐了这药得按时喝,”橘杏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亚抬手扶了扶袍角的尘土,随手拿了盘子里的帕子擦着手上的水

  :“刚去院子里散步,看那橘子树有些干了就帮着浇水来着,橘杏,回头叫马大人不必在送药来了,我已经没事了”

  橘杏有些无奈的说道:“先生你就别为难我了,这话我可不敢去说,医官大人千叮咛万嘱咐说让你每日按时吃药,要吃上半年的,你这才两个月”

  亚低头苦笑,还吃上半年,吃这两个月就他就已经感觉自己快成个苦瓜了。

  :“先生若是不想吃药,要不先吃点点心,先生中饭用的就不是很多,这会子也该饿了”

  橘杏掀开托盘上的另外两个碗,一壶岩茶不知春,两块苏式精致的船点,亚看着面前的吃食,不自觉的嘴角含了笑,谁家待客每日都有这样的好茶和精致吃食,前日的云片糕配日铸雪芽,昨日的百果密糕配舒城的小兰花,一连两个月不断日日不同

  那人不是很忙吗,为了道歉竟然还有功夫弄来这些个花样。

  亚端了茶杯抿了一口:“今日的茶不错,你去取些包好,我去给殿下送去”

  橘杏道:“先生不知道吗,殿下前日去城外的禁军营了,恐怕这几日都不在府里”

  亚眼眸微转,想来他与皇帝约定的修养时间已到,他是该去城外的禁军营里看看,一月前贺统领倒是有传信过来,只最近半月过去却音信全无,贺统领一贯每隔几日就会来信,现在没有倒是有些奇怪。

  亚抬头问道:“殿下不在那书房应当也是空着的”

  橘杏点头:“这是自然”

  :“殿下可曾立过规矩,他的书房禁止进入”

  橘杏笑着:“别人肯定是不能进的,不过先生你是例外,殿下走之前特意吩咐过,若是先生想写字看书都可随意进出,若是想买书买纸什么的也只管吩咐”

  亚喝着茶摇头,他这些个作风养着自己,怎么活像是有钱的财主在哄着后院的小妾。

  :“那你去帮我找两只信鸽送到书房吧”

  :“好嘞,那先生您先去书房等我,我去去就回”

  橘杏转身刚要走,就听见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马嘉祺!你给我滚出来”

  亚端着茶的手都顿了一下,丁程鑫是怎么做到每次来这儿的这架势都这么像是来捉奸的。

  橘杏也被丁程鑫这一吼吓了一跳,忍不住抱怨:“丁将军这怎么又来了,医官大人今日也不曾登门呀”

  这两个月以来,每次丁程鑫找不到马嘉祺了都会来这么一出。

  丁程鑫脚下生风的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最后气的冲进屋子,端起亚面前的茶壶猛灌两口,冲着橘杏道:“你说什么!他没来,他竟然骗我”

  亚也端起茶杯:“这是一两千金的不知春,照你这么喝,万金恐怕也解不了渴”

  丁程鑫坐到亚的对面:“什么东西,咸不咸淡不淡的,又看不见,在好有个屁用”

  亚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故意调笑他:“再好的东西也是要品的,你这样囫囵的喝下去,与井水也是无异,许是井水还能解渴些”

  :“喝什么水,我要喝酒,走,陪我喝酒去”

  一听这话橘杏就有些急了:“这可不行医官大人说了,先生不能饮酒”

  :“放屁,还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还说今日要陪我游湖,我足足在他家等了他半日就等来个公务繁忙的口信,连个人影也没见到,动不动就消失,他还真是忙,我一个将军都没他忙,总是说了要来看看,说完了又不见人,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明知空欢喜,还不如不说,言而无信,小人!”

  他连珠炮式的一顿骂,车轱辘话越说声音越大,待他说完,亚才道:“丁将军和马大人的感情真是好”

  丁程鑫许是没听出亚话里的意思,气鼓鼓的回答道:“好什么好,跟他感情好的都累死了”

  :“可是马大人每次来给我瞧病都行色匆匆,想来是为了能早些回去见将军”

  丁程鑫别过脸去:“装样子,就会差人送些东西,个把月也见不到个人,我看他根本就是在外面还有许多娇柔可人的需要他照顾所以才着急离开,莺莺燕燕那么多哪还会记得来见见我这个上赶着等他的”

  亚抬头看向丁程鑫,这些日子看这二人相处时的状态,他还以为他们早就····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亚抬手夹了块糕点放在丁程鑫面前的盘子里:“今日的点心不错,将军尝尝”

  丁程鑫随手拿起放在嘴里,松香微甜,入口即化:“是不错,哪来的,不像帝都的东西”

  亚喝了口茶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个客人,自然是主家上什么我就吃什么,哪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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