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人坐上出租车的时候，肖战恍惚了几分，王一博报了个地址，司机便脚踩油门开了出去。
肖战还给他拎着药，帮他背着他的包，两人坐在后座。
眼睛一直盯着窗外，肖战打了个哈欠，只感觉背后某道目光实在过于热切，他不得不转过头来又看王一博。
“我这进展可以啊。”
“什么？”
“这么快都知道你住的地方地址了，你就不怕我把它拿去卖钱？”
“……只要你做得出。”
“你对我还挺有信心？”
“我可以继续搬家。”
“这倒是。”
回去的路上也没堵车，王一博还接了经纪人的电话，交代了一下情况后就只说朋友送自己回去，别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等到了地方，肖战跟着他一起上来，停在门口没打算继续。
王一博看他：“干吗站着？”
“送到这儿差不多了吧？你还真想让我知道你的门牌号和楼层啊？”
“我都不介意，你想得倒挺多。”王一博似笑非笑。
肖战有些无语，吐槽他：“没见过你这么上赶着暴露自己的明星呗！走吧，反正你不介意，我又不吃亏。”
“对，你不吃亏，你一点都不吃亏。”
其实如果不是王一博一只手不方便，肖战一定会坚持不上楼，毕竟他做代拍都有底线，今天已经算是逾越了，即使这是王一博自己喊的，但他也觉得差不多了。
无奈他这边胳膊还吊着，总不可能把包朝他一甩。肖战想着自己年纪还比他大几岁，跟看弟弟似的，自然就多了几分怜悯的心思。
刷了门禁，上了电梯，按了21楼。
这里是一梯两户，还算蛮能保护隐私，进了门，迎面而来的简洁风倒还挺舒适，只不过不像一个家而已。
“东西随便放着吧。”
王一博把鞋踹掉，懒洋洋地往里面走去。
肖战把自己的包放在玄关，拎着他的包进去，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喝什么？”
王一博走到冰箱跟前，问了一句。
扭头看人的时候，肖战已经站在了他身后，“有什么？”
王一博没有回答，目光看到冰箱上贴的那张照片，多了几分不自在。
肖战也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目光瞟了瞟，也看到了冰箱上粘着的那张照片，肖战凑过去看，王一博却慌张地开了门，一下撞到了他的鼻子。
“啊喂！”肖战捂着鼻子后退一步，“你这是要报复我吧。”
“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肖战捂着鼻子，眼眶都带红了，疼出来的。
“你拿罐冰可乐直接敷一敷吧。”
“行。”
肖战伸手拿了一罐可乐出来，怼在自己鼻梁上。
王一博想笑又不敢笑，“我真不是故意的。”
肖战叹气：“谁让我因为你赚了钱呢？撞一下也没事，就当是锻炼了。”
这就阴阳怪气上了啊。
王一博抿抿嘴，关上冰箱门，那张照片就又出现了。
这回肖战一手按着冰箱门，一边凑过来看，仔细看了老半天，“……这该不是是我吧？”
“嗯。”
“真的假的？！”肖战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这你拍的？什么时候拍的？我们见过？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原本脸上那点戏谑的笑一下僵在了脸上，王一博明显不太开心。这自然是因为肖战的零记忆所导致的。
自己心心念念那么久的事情，当事人之一却忘得一干二净，怎么对比都觉得有心理落差，王一博垮着脸，有些埋怨的意味。
肖战看他没有回话，尴尬地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
“看出来了，年纪是大了。”
“……”人生攻击上了。
“需要给你多长时间啊？你说呗。”
“不知道，看缘分？”
这下轮到王一博无语。
肖战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有点让他伤脑筋，可他又不好发火。这么久了，对方不记得没放在心上再正常不过，纠结半天，来来去去最在乎的只是他而已。
一想到这些，王一博的心情就更down到谷底了。
“要让我猜猜吗？”
肖战站在他跟前，语调仍然是那个样子，可现在听起来仿佛是在逗他。
王一博看向他的表情，抿了抿嘴，欲言又止，话没说出来。
“多久以前啊？”
“四五年前吧。”
“四五年前？那会你多大？十五还是十六？”
“十六。”
关于年龄这点，肖战倒是记得听清楚。稍微盘算一下，就说了个差不多的，的确是了解过王一博资料的。
肖战蹙眉思索，想了想四五年前的自己在干吗。琢磨了许久，“哦……那时候我在咖啡店做事。所以……那个时候我们见过？”
“嗯。”
“哈哈哈那你不能怪我，咖啡店人来人往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记得住你一个啊？而且吧……”
“什么？”
王一博问完，也不知肖战是有意还是无意，抬手捏了下他的脸颊，“你那会都没长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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