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刷的一下甩在了桌子上,凌疏予丝毫不怕,嘴里鼓鼓囊囊的塞着早饭,吃了半天才回一句:“我没疯。”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离婚不是正合你意。”
他想通了,强扭的瓜总是不甜的,而且按照结局,等白月光陆文回来自己就会失去理智,紧接着就下场凄惨。
这哪行啊,所以他还是赶紧离婚远离裴宴景和陆文吧,省的被该死的炮灰设定给坑死。
裴宴景听后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想结婚就结,现在一句离婚就能拍拍屁股走人?”
“你当这是儿戏吗?”
“别忘了,当初可是你绑架长辈的遗愿执意要嫁给我的。”
提到这里,凌疏予就不免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悲惨过往,他多喜欢裴宴景啊,结婚的时候高兴的快疯了,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他得到了自己爱的人。
可结果呢,所有人都怪他抢了白月光陆文的位置。
骂他鸠占鹊巢,骂他不择手段,就连裴宴景也只当自己是空气,不知道让自己守了多少次空房!
甚至在自己发情期的时候,他都能视而不见,残忍的看自己硬生生熬过去。
即便如此,自己还是跟个舔狗一样对他无微不至。
越想越气,凌疏予将包子当成裴宴景狠狠咬下去发泄,接着冷冷的回道:“我不愿意当傻逼了行吗?”
“当初我年少无知不懂事,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一个悬崖勒马的机会呗?”
“正好我把老婆的位置空出来,你可以尽情追你的白月光了。”
裴宴景听的脑袋突突的跳,不明白凌疏予突然在闹什么,他正想说什么时,凌疏予又福至心灵的瞪大了眼睛。
“奥我忘了,陆文他也是alpha,你俩没戏。”
“那就不关我事了。”
勇,太勇了。这是管家和佣人的一致想法,他们甚至以为凌少爷想吃完这顿就不活了。
“我只当你是在闹脾气,以后这种话别再让我听见。”
“还有,以后不准再直播胡说八道,你是我的夫人,代表的是裴家的脸面。”
裴宴景说完不悦的起身,匆忙拿了外套就离开了别墅。
啧,凌疏予烦躁的叹了口气,不愿意离婚?没关系,他可以申请长辈出战。
于是一天后,裴宴景正在公司处理文件呢,老宅电话就打了过来,老管家语气焦急:“少爷,您快回来吧。”
“夫人跑回家说要跟您离婚呢,现在老夫人气的要死,要让您回来解释呢!”
裴宴景:“.......”
“等着,我现在回去。”
他挂了电话,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自从凌疏予被砸以后,他感觉自己要被气的每天常备速效救心丸了。
一小时后,裴宴景赶到老宅。
大厅气氛沉重,母亲坐在主位脸色不佳,佣人们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凌疏予端坐在沙发上。
“怎么回事?”
“你问问你老婆吧,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提离婚了?”
老夫人语气冷硬,他本来就不喜欢凌疏予这个Omega,没有信息素都不知道能不能怀孕,脾气还那么差。
圈里她经常能听到关于凌疏予的八卦,演技不行黑粉还多,说出去都没面子。
但奈何凌家只有两个Omega,较为优秀的哥哥还已经有对象了,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凌疏予嫁进来。
结果就这也不安生,三天两头的给裴家丢人。
“不用管他,闹脾气罢了。”
裴宴景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凌疏予当场就急了,他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那声响听的所有人都忍不住蹙眉。
这膝盖不得疼死啊?
事实上,凌疏予差点就龇牙咧嘴了,他疼的眼眶一红,不过正好用来卖惨。
“妈!不是我想离婚,而是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啊!”
“我当初是真心喜欢宴景才决定要嫁给他的,我以为我可以用我的真心打动他,但是没想到我错了。”
“我的丈夫心里有其他人,我永远都走不进去。”
“虽然我没信息素,但我也是个有发情期的Omega,可宴景从来没有抚慰过我,我这个已婚Omega还得靠抑制剂硬熬过去。”
“既然如此,那我决定放手了,离婚一别两散。”
凌疏予带着哭腔哭诉着,他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眶也泛着粉红。
从前的凌疏予可是个健气阳光的小帅哥,哪像现在一样跟个小可怜一样,哭的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动容了。
老夫人都愣了,乍一听他这么说,好像确实是裴宴景太过分了嗷?
这搞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好半天,她才憋出来一句:“那你现在是不喜欢你丈夫了?”
凌疏予吸了吸鼻子:“是的,不喜欢了。”
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裴宴景不禁蹙眉,心里莫名感到一丝怅然,从前他厌恶凌疏予的缠人倒贴。
可现在人说不喜欢了,他又不信。
“凌疏予,这场婚姻,你没资格说结束。”
他冷眼盯着哭红了眼的人,路是他自己选的,自己本来就不喜欢他,是他当初非要嫁进来。
那么受了冷落不也是他该得的吗?
“凭什么....”
话还没说完,凌疏予就被老夫人给打断了,她惋惜的适时开口:“不是我不让你们离婚。”
“而是裴家有规定,结婚了的alpha是不可以离婚的,尤其是继承人,这代表着裴家的颜面。”
这个规定是裴家老一辈祖宗流传下来的,Alpha和Omega的结合在大家族里一向是因为契合度匹配。
而且大部分Omega在离婚后都得进行标记清洗手术,期间会产生很多麻烦问题。
不仅影响名声,也影响alpha的感情和事业。
凌疏予听完都呆住了,裴家竟然还有这种脑残规定呢?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儿封建规矩这一套呢?
他气呼呼的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不让离婚?那我岂不是白哭了半天?”
众人没想到他变脸这么快,裴宴景见状闭了闭眼,他实在忍受不了凌疏予闹了。
“你跟我上楼,我跟你慢慢谈。”
两人来到了楼上客卧,关上门,裴宴景一把将人按在了墙上掐住了下颌:“你说不喜欢我了,是真心话?”
凌疏予盯着他认真道:“当然。”
一声嗤笑,裴宴景放开他:“不喜欢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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