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后一节课:
严浩翔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听老师放的音频,还有半个小时才下课,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图书馆找贺……看书学习了。
他掏出手机给贺峻霖发信息:[这老师真有病,人都来了,在多媒体上给我们放他以前讲课的音频,真懒!]
随着短信发送成功,音频播放到最后一秒自动暂停,老师悠闲地喝了一口茶,“还有一点时间,接下来我们开始提问哈,认真听了的同学肯定能答上,没认真听的嘛就回去写五千字论文交上来。”
同学们不出所料地发出一片哀嚎,严浩翔更是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自己都不认真讲课,还指望学生认真听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恶趣味,听到同学们哀嚎阵阵,讲台上的老师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补充道:“我这不是为难大家哈,本意只是想让大家都学到东西,你要是认真听了,肯定没问题的噻。”
同学们敢怒不敢言,这位老师是出了名的会刁难人,还是个大关系户,偏偏带的科目又是他们专业课,要期末考的。
这老师有个习惯,平时以整人为乐,形式包括但不限于课堂提问、罚写论文等等,平时他上课上得开心了,期末才会给大家划范围,考题也会出得相对简单很多。
有一个学年,他带的学生受不了去教务处举报,人家一点事没有就算了,当年的期末考卷子还是这老师出,全系都挂了,无一生还。
要知道大学考试是有指标的,一个班全挂了本就说明有大问题,老师是要写检讨的,再加上他刚被举报过,属于“顶风作案”,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学生敢惹他,更别提举报了。
一教室的人全低着头当鸵鸟,老师笑眯眯地拿出点名册,学号排在第一的那位同学已经面如死灰。
却听下一秒,老师点了学号排在最后的同学,“每次都是从1号点起,真没意思,这次我们从最后一位开始。”
1号同学差点没开心得跳起来,他就知道人不会一直倒霉的!
而这学号最后一位的倒霉蛋是谁呢?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刘耀文。
他一直以为学号排在最后一位是最安全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好在老师提问的问题不算特别刁钻,他绞尽脑汁能答上了几句,老师嫌弃了一番后,也没说要罚他,算是放他一马了。
刘耀文长舒一口气,严浩翔丁程鑫暗自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还没高兴太久,讲台上老师放下点名册,抬手一指,“这位同学,请你起来回答一下问题。”
严浩翔抬头,对上老师的眼神,立马乖巧地站了起来。暗自庆幸自己刚才多多少少也听了一点,应该不会答不上来。
“这位同学眉清目秀的,听说家庭十分幸福美满,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会十分好看,你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家庭吗?”
这问题,和他在课堂上学到了什么有关系吗?
严浩翔不理解,但仍大方坦白,他的家庭情况并不算什么秘密。
“感谢老师提问,那我就简单说一下吧。我的家庭并不美满,父亲在我小学的时候去世了,是母亲一直照顾我,可惜我才高考完她就病重离世,在她陪伴我的十八年里,我认为我得到的爱并不比任何人少。”
老师听了后欣慰地点点头,就在大家以为他会说出一番安慰鼓励的话语时,嘴里吐出的话却十分惊悚骇人。
“这说明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男人的存在是多么重要,你母亲一个女人不堪重负,所以早早离世。”
末了还补充一句:“女人啊,是撑不起一个家的。”
此话一出,像扔进湖里的石头,激起千层浪。
同学们纷纷表示不懂他什么意思,实在有点不尊重人了,这和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
严浩翔最讨厌别人议论他的母亲,尤其是用这样侮辱人的言论,身侧拳头倏地握紧,“老师,您过好自己家的日子就好了,别人家的事情少管。”
闻言讲台上的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这位同学是什么意思,老师关心你还有错了?”
“老师,我这也是关心你啊,俗话说得好,管的多,死得快,您还得撑起自己的家呢,要是您死了,这家不就得破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学号多少,这学期你平时分没有了,给我重修!”
严浩翔不管他在讲台上如何跳脚,径直走出了教室。
出了教学楼,依稀还能听见愤怒的吼声传来。
“问你们他叫什么名字,哑巴了?”
-------------------------------------
“你好,请问可以加一下联系方式吗?”
贺峻霖看着眼前的女同学,有些不知所措,他微微蹙眉,委婉地拒绝道:“那个……可能不太方便。”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打扰了。”
女同学羞红了脸,小跑着回到自己朋友身边。
“要到了吗?”朋友激动地问她。
女同学摇摇头,“人家可能是有对象了吧。”
两人遗憾着走远,不知不觉中,她们的脑海里关于贺峻霖的长相逐渐模糊,走到宿舍楼下时,那女同学甚至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
“我这脸盲症真的没得治了,才过了一会儿都想不起来人家帅哥长什么样了。”
“我也没看太清楚,哎呀反正人家有对象了,咱也不惦记。”
“也是,下次要联系方式我指定先观察观察人家有对象没。”
……
贺峻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等严浩翔那小子,他才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晃来晃去。
话又说回来,眼看着已经要天黑了,早该放学了,严浩翔人呢?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