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天空一道巨响,把在噩梦中受尽折辱的人骤然惊醒。
他猛地爬起,又猝然倒下,大口喘息。
一夜的折磨,让人一下子发了高烧。
躺着床榻之上,痛得翻不了身。
醒来,不见旧人,身侧是杂乱的床单被褥,空气中弥漫着不可言汇的……味道。
……
忽的,殿外传来了响动,一个人踱着步子迈了进来。
“醒了。”话语冷冷淡淡浇在心上,刺骨冰寒。
“……”肖战挣扎着起身看见他,就想起了昨晚,糜乱的一夜。
简直。
不堪入目……
啪!
“额!”王一博不知为何又发疯了。
打了他一巴掌又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把人整个从被褥中拽了出来,随之带起一片的猩红。
整个身躯遍布吻痕,咬痕以及鞭挞之痕。
“醒了,就好好告诉本王,是哪个能人,让高洁神圣的国师大人主动献出身躯?”
“用不着王上费心。”
啪!
又是一巴掌。
鲜血溢了出来,肖战一下子被他打得眼前一黑,额头重重磕在了床角上。
“来人,去国师府把宣璐带来!”
“陛下!不要!”肖战悚然一惊跪爬着拉住他的衣角。
王一博根本不想理会,厌恶地甩开他的手。
“陛下!”他执着地拉着衣角,从床上翻了下来,未着片缕的。
殿内,还有侍卫,宫人,虽然无人敢抬头,但是王一博依旧愤怒地走了回去,拉下被子扔在他身上。
可地上趴在的人却不领好意,也不在乎自己是否赤身裸体,肖战趴在地上爬行,卑微地拉着他的裤角。
“您是我的王,您怎么对我都可以,只求您放过我姐姐,她是无辜的!”
“无辜?”王一博发疯怒吼,“所有和你有关的都罪该万死!”
“你伙同定王谋逆,于五台山祭典刺杀本王,就没有想过会有今日?”
肖战跪在地上,紧紧拉着他的衣摆:“您杀了我吧,砍头也好,凌迟也罢,王上想怎么折磨都行,只求您放过长姐。”
王一博冷笑起来一把甩开人,低头睨视,眼中尽显冷意。
“重臣谋逆,举家诛联,不过本王可以看在你从龙有功的份上帮帮你,就让宣璐进宫为乐妓吧,宣大小姐一手浮华名动京城,想来很能替本王解忧。”
“昔日千金,今为妓,一双薄唇万人尝,哀哉哀哉~”
肖战眼球赫然充血,发了疯地冲了上去,却被皇帝暗卫死死压制,按着头叫他匍匐在地。
看着那卑微入尘的人,王一博冷笑出声。
“想救她,本王给你两个选择。”
“一、告诉我,你和谁苟合了。”
“二、让你姐姐进宫为妓。”
恍惚间,他惊诧地垂了身子而后却又想起了什么,大笑起来。
肖战的反应极大限度地惹恼了王一博。
姣好的面容瞬间被捏地揉作一团,“都这样了,你还想保护他?你,就这么爱他?!”
“好,很好!”王一博大笑起来,面色阴翳骇人,就在一瞬间一个恶毒的想法窜入脑海。
“本王忽然间想到了第三条路。”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勾起无边恶意。
“第三条:去军慰司呆上一个月。”
肖战听后浑身恶寒起来,所有的一切随着他的话,破碎殆尽,近乎哑然。
“去军慰司呆上一月,你姐姐还有那个人,孤王都可以既往不咎!”
肖战眼尾猩红,看上去触目惊心却又笑得满目挑衅。
“王命不可违,既然王上都这么说了,我便去!”
“你!”
“君要臣死,不敢不死,愿陛下的万里河山百年不倒,忠臣良将万年不朽。”
“你!”王一博气急了。
他宁愿牺牲清白,让人践踏羞辱,都要保护那个要他的人,就这样,爱到自甘堕落?
“好!很好,都不是个雏儿了,身子不干净了,再不干净一些也行吧!”
他冲着肖战笑,开怀大笑,“国师这般国色天香,军中的兄弟定是开心!”
肖战这人长得是极好的,尤其是那双瑞凤眼,细长柔情,眼尾处微微上挑,清纯之余带着媚态。
——那是一双风情万种的眼。
可东西再美又如何,不能为己,不如亲手毁掉!
“明日,就有人压着宫中犯错的宫人、罪臣,去你们的极乐之地!”
“你,好好受着!”
……
肖战终于明白了,一旦踏上这条充满血色,背叛,伤害的王座,王一博便不再是过去单纯……甚至是有些傻的宸王了。
他,上位的第一件事,便是毫不留情的铲除异己,他便是第一个。
……
次日,天还未亮,肖战就跟着一群人,被撵上了马车。
木质的马车,装满粗粗的木头,围成了一座铁笼。
“都麻利点,上去!”
押送的是最低等的士兵,却也是极会看脸色,对着这些可以称之为罪人的男男女女,手段粗鲁又不堪。
“你干什么!!”被押送上车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大家都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长相粗鄙的士兵,捏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的手腕,那个男孩看上去不大,只有12、3岁的样子。
“兵爷,您放开我!”
“立什么牌坊,马上都要去军慰处了,还装什么清高,爷不就摸了一下嘛!”
士兵笑容猥琐地靠近那个男孩,“爷就摸了一下,你就这样大惊小怪,等到了那里,被一堆人玩儿,你该怎么办啊?难不成要寻死觅活?!可你,你们不可以寻死的,你们是朝廷送来犒劳士兵的,没有决定生死的权利,你们一个个都是牲畜,牲畜懂吗?”
肖战恍惚出神。
牲畜。
原来如今,王上竟把他当成了人尽可欺的……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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