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君心尖儿一颤,脸上却依旧挂着贤惠的笑,“那自是好的!”
“你倒是懂事。”
容青笑笑,“如今内宫人少,多个人伺候王上,臣妾也高兴。”
“这么多年,你辛苦了。”王一博的神色温和起来,“本王自登基以来,便政务繁忙,倒是有些怠慢你了。”
容贵君轻轻笑笑,温婉如水,“陛下国事繁重,臣妾怎敢叨扰,能伺候陛下,已是臣妾莫大的荣耀!”
“可你不似别人,你于本王有救命之恩啊。”
容贵君唇边带着浅笑,“臣妾不敢以此讨要陛下恩宠,陛下能把臣妾留在身边,臣妾便已心满意足,不敢再奢求别的。”
看着容青一脸温婉恭顺的模样,王一博意有所指地说:“你很懂事,当初在云来客栈,辛苦你了。”
而后话锋一转,“可那一日,国师似乎也在。”
贵君眸色一晃,抬头看向了他。
“昨夜国师亲口对本王说的,说他在那里把身子给了本王。”
“陛下,再怀疑臣妾?!”容贵君嗓子都颤了。
君王不言时,给人的压迫强到极致。
容青嚎哭一声就跪了下去,“臣妾素知国师看不起臣妾出身,却不明白他为何要编造这等谎话诓骗陛下?离家陛下和臣妾的感情!”
王一博高高在上并不理会容青的话,只说:“这么久以来似乎只有那次,本王碰过你。”
这句话叫容青恍若雷击。
他哽咽着说,甚至带出几分委屈责怪。
“入宫后陛下确实没有碰过臣妾,可这难道不是因为国师吗?”
“国师是何般人,陛下比臣妾更了解,他伙同定王谋逆被抓,为了保全性命定会无所不用其极。”
“他这么诬陷,定有目的!”
“是吗?那你可有法子证明自己?”
容青一顿而后娇羞抬头,“臣妾记得陛下的大腿内侧有个胎记,半圆的。”
“……”
“行了,你起来吧,本王没有怀疑你。”
“陛下……”容青哭诉起来,结果下一秒王一博就下了逐客令,一点都不想跟他温存。
“来人,贵君累了,回去好好服侍。”
容青看见王一博脸上的不耐烦,不敢不走,容青走后,王一博的脸黑得可怕。
这两人各有说辞,可他更愿意相信肖战。
比起容青,他似乎更能接受肖战的身子。
可是他救他又为何要伙同定王背叛于他?
那一日的那一剑,他差点命丧九泉!
肖战躲在下面不知道王一博在干什么,他撩起一角偷看,发现他站在一抹白墙前,然后白墙就动了。
白墙后有暗格,王一博从里头拿出一封书信看了起来。
一会儿后,神经发作的一顿猛捶。
把那份书信揉作一团又塞了回去,然后气势汹汹地走了。
肖战谨慎地在桌下待了好一会才出去,他走到他方才站过的地方,地上有一块不怎么明显的地砖。
四周痕迹与边上不太相似,他想都不想地踩了一脚,墙开了。
盒子出现在眼前,他迫不及待找出那封信看了起来。
*
父王,儿臣暗访多日,搜查到定王的三大罪证,足以证明宸王是被陷害的。
罪证有三:
一、拉拢朝臣,暗设党争,借由宸王嫡长子的身份散步夺位谣言。
二、擅养暗卫,谋杀陷害皇子。
三、与国师为谋,欲诛王命,篡位登基。
国师乃吾等之师,却暗中相帮定王,为其出谋划策,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还望父王务要被肖氏蒙蔽双眼。
*
肖战看着这么莫须有的罪证心中冷笑,在看到这封信的署名后,面色大惊。
“怀王?竟然是他!”
王皓轩,王一博一母同出的同胞手足!
难怪,他会信他不信我。
血浓于水,他如何能不信?
肖战心事重重地从御书房出来,不由地想起那个整天把笑脸挂在脸上的人。
怀王这个人,可比他想象中聪明多了。
他的伪装,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掩饰得恰到好处。
表面混吃等死,实则阴狠毒辣,这一类人城府极深。
他必须弄明白,怀王这般陷害他的的理由是什么!
当年先王在世,猜忌宸王,他怕也没少推波助澜。
他陷害王一博,他还能理解。
他是嫡次子,若是自己的哥哥被废黜那么这王位顺理成章就是他的。
可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陷害定王?
定王出身不高对王位更没那种心思,以构设王子这一罪名,陷害定王?
他想不明白。
肖战懒得想了,反正如今在宫中,能看着怀王也是好的。
他回到了御花园里的小亭子,那里多了一些茶点却独独不见小时的身影。
起先肖战以为小时去找他了,可是他久等不来,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回了殿,依旧没人回应。
他跑出去,抓了一个洒扫宫人来问:“你们见过小时吗?”
“回国师大人,小时一个多时辰前回来过,他见不着您,以为您回来了,怎么?您没碰上吗?”
宫人的话让给肖战脸色一沉,一下子就想到一个人的。
赶忙拉着宫人急切地问了一句:“容贵君的宫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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