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容青一声嚎叫,所有人被迫冲了上来。
肖战放下人,在原地一瞬消失。
容青看都没看清,殿内的人就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等一抬头,肖战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你……”
啪!
“你竟敢打我!”
啪!
“肖战——”
啪啪啪!
肖战面无表情地来回扇,直到容青扛不住的跌坐到地上才得以结束。
容青倒在地上,捂着脸吓得魂飞魄散。
肖战蹲下一把扯过他的衣襟,阴狠地说:“当初的事本国师不说,是不屑与你争!人要有自知之明,别像狗皮膏药一样,又臭又难揭下。”
容青颤抖着望着他,眼里满是恐惧。
“我生来眼里就容不得沙子,容青,不要把我逼急了,不然我真的会弄死你!”
偏殿。
肖战扶着小时回到他的卧房,“你背上有伤不能躺,先趴一下,我去给你找药!”
小时疼得眼皮都在打颤,却还是撑着伤体在肖战转身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衣角。
“怎么了?疼吗?”
“你快找王上吧!”
“找他干什么?”
“你今天打了容贵君,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肖战顿时明白了小时的意思,“你怕他会去找陛下告状?那就让他告呗!”
小时急了,“那若是陛下信他呢,你怎么办?!”
“陛下信,说明他又蠢又瞎。”
小时哑然又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你叫我在宫里谨言慎行,你怎么还……”
肖战轻笑两声,“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容青想告是他的事,至于陛下信不信,又是他的审度,旁人无法左右。”
肖战拍拍他的手,“我去给你找药,你先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有我在没事。”
很快,肖战就取来药和剪子,拿过烛台放在一边,他揭下能拿下来的衣裳,但是部分和血液相黏的就不能硬拿了。
他拿着剪子在火上烤了烤,“你忍着一点,会有点疼。”
小时咬着被子点头,身上疼出了一身冷汗。
肖战把剪刀烧红,剪下伤口的布料,他都能感觉他的颤抖。
肖战很有经验,三下五除二就把跟腐肉粘连的伤口给处理好了。
“这是王上御赐的药,很快就会好的,这几天你就别来伺候我了,好好歇着!”
见他不说话,肖战看了看过去,这孩子疼得昏过去了。
不过也好,睡了就不那么疼了。
小时睡着了,肖战也准备回去了,折腾了那么久,天都黑了他肚子老早饿了。
他刚踏进大门,就被一个人拉了满怀,手腕一疼,就听到一阵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去哪儿了,本王等你好久了。”
肖战看了看他,没个好脸色,“放开!”
肖战挣扎的用力,王一博本来还不错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
掐住肖战的脖子怒吼:“肖战!你是不是想逃!”
肖战冷若冰霜地回怼:“陛下多虑了,您用宣府上下要挟,我哪敢逃啊。”
肖战阴阳怪气地说话,王一博怒喝一声,“本王不开心。”
你他妈!
肖战一下子就毛了,当即就吼了回去,“我也不开心!放开,你拽疼我了。”
“疼?晚上让你疼个够!去洗洗晚上侍寝!”
肖战炸了,“要侍寝找你的容贵君去!”
王一博显然没想到他会提那人,“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
“那得问你的容美人做了什么好事!”
醋意连天的一句话,让王一博脸上的神情变幻了起来。
陛下很有疑问,“你今天和他碰面了?”
“岂止是碰面,还……”肖战苦水都没吐完,就被前来禀报的内侍打断了,“陛下,容贵君跪在殿外求见。”
肖战:……
王一博:???
王一博看了眼心情似乎很不好的肖战,说道:“宣。”
容贵君得见圣驾,心里底气又多了些。
他被人搀扶着起身,向主殿走去。
“贵君,是这边。”
“这边?这不是偏殿吗?”
“是,陛下这几日都宿在这儿。”
容青心里打起了鼓,好好的正殿不住,住偏殿这是什么喜好?
他跟着内侍进殿后就知道了原因。
容青看着站在君王身侧的肖战,面如菜色,几乎要吐血。
放着好好的正殿不住,全是因为这个妖颜祸国的狐媚子!
容青进来后,起先有些发愣,而后极快的适应了,一行清泪刷的滑了下来,对着君王就是一个滑跪,“陛下,请您废了臣妾吧!”
“啧。”
君王还未说话,身边的国师大人倒是很不耐烦地砸了嘴,干脆眼不见为净,自顾自地走到一边,喝起了茶。
荣贵君:何等的放肆!
君主博:阿战吃醋啦~
王一博一脸惊讶,“爱妃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说胡话?快快起来!”
王一博殷勤地扶,实则没有碰触。
容贵君见了流出了两行清泪更加凶猛了,抽噎的像是要昏过去似的。
“臣妾人微言轻,在宫里也没什么知心人,自认是谨慎之至却未曾想到头来还是逃不过被人羞辱打骂的命……”
“既然有人觉着臣妾名不正言不顺,连贵君的身份都是骗来的,臣妾宁便不要这位分!求陛下废了臣妾吧,臣妾不要荣华富贵,只求做个普通人,起码能有基本的尊严……”
容青在地上砰砰磕头,肖战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被人打骂?”君王一脸怒容。
容青一看哭得更卖力了,甚至还在王一博看不见的角度挑衅肖战。
“求陛下废了臣妾,也好遂了国师的愿。”
王一博心里大概有了数,大摸是肖战打了人,可他不是个易动怒的人,恐怕这容贵君也不像表面那么无辜。
“青儿,先别哭,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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