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攥紧了手机转身：“想什么呢？”
“这人是何兑吧？还和人聊着呢？”贺峻霖坐在床上，凭借着有利的地理优势，大概清楚了界面上两人的聊天，“哟，人家都约你出去了，还不是呢？”
“是个屁！”
宋亚轩也没隐瞒， “我是让他帮我保守秘密，顺便答应他陪他去参加宴会而已。”
“行吧。”贺峻霖见状也在说什么，只是提醒他小心提防。
“外界都传闻何家何兑公子不学无术，单纯天真，一心只想着那个和自己谈恋爱的美女。”
宋亚轩疑惑： “他喜欢那个女生？那不对呀。”
“怎么不对了？”
“要是喜欢的话，为什么当时我告诉他账号转移的情况，他表现得根本不像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
宋亚轩越想越觉得诡异： “从那天我约他出来，到现在，他根本没有问过我一句那个女生的事情。”
“要是他真的喜欢，至少不会这么平淡，”贺峻霖眼眸低垂，灯光打在他黑长的眼睫毛上，映出一片阴影。
“而且看他样子，那个女生也没有告诉他账号转移的事情。”
逻辑上出了岔子。
贺峻霖再次提醒宋亚轩： “小心为上。那个什么宴会大概不会简单。”
宋亚轩烦恼地摆摆手： “先别宴会了。先聊聊明天李总的回访吧。”
宋亚轩想的第一个方法是进行线上回访。
但介于李总小肚鸡肠，这件事情又是他整出来的，成功的可能性大抵为零。
那么就意味着，宋亚轩需要去线下回访李总。
虽然他哥和李总不和，但他真要是去找了李总，身份的事情暴露的可能性更大。
“这事儿简单，找个女生代替你去就行了呗。”
宋亚轩： “要是能找到就好了，现在李总就是个麻烦事儿，谁不想躲得远远的？”
“有道理。”
宋亚轩站在窗边思绪万千，将所有办法都想出花来了，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他自己不能出面，又没有女生能替他出面。
那他怎么办？
贺峻霖灵机一动，一只手从床帘伸出，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有了！”
“快说！”宋亚轩转过身，双眼冒光。
——
“刘总，李总邀请您今天过去谈合作。”
刘耀文拿着文件，正在检查下属刚提交上来的策划方案。眼睛划过纸上的文字，策划便在脑中逐渐成形。
五分钟，助理没有等到刘耀文的回复，一直等在原地，没有声张。
直到“咔嚓”一声。
掀起笔盖的声音响起。
刘耀文青白的手攥着钢笔，手背上青筋尽显，寥寥数笔落定一块地皮的策划方案。
陈可呼出一口气，藏着背后的手暗自比着“OK”的手势。
总裁办公室外面站着的员工看见后，皆松了口气。
他们这个总裁帅是帅，有礼貌也有礼貌，但工作方面实在太过严苛。
陈可接过得到应允的文件，顺便又问了句：“刘总，李总那边的邀约？”
李氏集团的李总因为城东地皮的开发权落到刘氏手中，没少来找他们刘总约谈。
前几次刘总都回绝了，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陈可只是借着这个理由来看看策划方案的结果如何。
走到办公室门口，正想关门时，陈可听见自家总裁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
“去。”
“去，去去哪儿？”
刘耀文眉头微皱，表现稍显疑惑： “不是说李总约谈？”
“……是。”
李总都约了几次了，之前也没见刘总答应。
陈可摸不准刘总的想法，只能规规矩矩给人准备车。
“直接去李总公司。”
“是。嗯……”陈可忍不住又问， “不需要订雅间吗？还有需要提前知会李总吗？”
刘耀文通通摇头。
这样子可不像是去谈合作的啊。
陈可跟在后面龇牙。
倒像是去砸场子的。
到了李氏，刘耀文身后只跟着助理陈可，前台理所当然把他们扣住。
“请问有预约吗？”
刘耀文礼貌作答：“没有。”
“那……”前台谨慎打量着面前两人，特别是为首一人，身形高大，气质沉稳，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商标，看不出衣服的轻贵。
但刘耀文只站在那里，浑身的贵气也无法阻挡。
前台不敢乱说话，只是礼貌请两人先去会客厅等等。
“两位先生，李总正在会客，还请稍等片刻。”
“会客？会的什么客？”陈可作为刘耀文的助理，此刻些许不耐烦。
本来上班要处理的工作事务一大堆，要是不快点解决，回去恐怕是连中午饭都赶不上吃。
“哦，是一个大学生。”
“大学生？”刘耀文像是突然来了兴趣， “男生女生？”
前台表情复杂，嘴唇稍稍抽搐： “应该是……女生吧。”
“男生就是男生，女生就是女生，这个应该吧？是什么意思？”
陈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前台咬咬牙：“那人留着长发，并且化着浓妆。”
“那不是女生吗？”陈可快速接话。
“但是，但是那女生大概和您差不多高。哦不，可能还要比您要高一些。”
“什么？”陈可兀地起身，“比我还高，我再怎么说也有一米七五了。那个女生比我还高？”
“嗯，嗯。”前台伸出手大概比了比，在距离自己头顶十厘米处比了比，“大概这么高。”
“Wow！”陈可为自己的没见识鼓掌，“谁家好姑娘，能长到一米八呀？”
“刘总，你有见过吗？”陈可不允许自己一个没见识。
刘耀文沉默着摇头，无意间嘴角泄出了一抹笑。
“以前没有。”
李总办公室。
“李总，我就是来回访您的人呢。”
一米八的宋亚轩带着黑发齐腰长发，脸上简单精致的妆容修饰了男性的坚硬，柔化了棱角，着重点出女生的娇柔。
为了更加逼真，宋亚轩还不得不夹着嗓子说话。
这真是……太tm憋屈了！
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给这个煞笔李总两个腿踢。
还非得线下回访！
怎么？是线上回访满足不了他？！
“可我那天就见到的人不是你。”
切，这李总记忆还挺好。
“那个同学有事儿去了，我来替他回访，”宋亚轩实在懒得废话，快速进入主题，“李总觉得我们学校的校友会有什么优点和缺点呢？”
李总暂时被转移视线，开始吐槽这次的校友会哪里不合理，哪里不合适。
说到统一服装的事情时，还硬生生给自己脸说红了。
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后，李总终于停歇了。
宋亚轩以为终于要结束了，起身准备离开。
李总话锋一转： “我还没说优点。”
宋亚轩娇嗔一笑，伸手捂嘴，“啊哈，李总还有满意的事情呀？”
“瞧你说的什么话？”李总边说话，边上前，趁机摸上宋亚轩正在记笔记的手，“我瞧你就觉得挺满意的。”
宋亚轩心里狂奔：嗯？嗯？！
他是真的饿了！
宋亚轩刷地将手抽回，安分守己在本子上记录：满意回访成员。
心里mmp，脸上笑嘻嘻，宋亚轩又是娇嗔一笑，笑声在触及李总脸上的油腻时差点劈叉。
“嗯？刚才是不是有猪叫？”李总表情空白一瞬。
“啊？”宋亚轩皮笑肉不笑，用手指的长美甲，勾着李总往他身上看，“李总不会是在岔开话题吧？”
在看见宋亚轩脸时，李总好色本质再次显露。
“小姑娘，要不要跟着我？我有钱有势，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宋亚轩嘴唇抽抽： “不必了。李总，要是没有意见，我就先走了？”
李总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小姑娘，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就走了，恐怕明天你就会收到学校的退学通知。”
威胁他？
宋亚轩客气的眉眼收敛，眉毛随着一挑。
他宋亚轩可不是被人威胁长大的。
见人不动，李总以为是美人害怕了，放肆大笑朝宋亚轩走过去。
“美人虽然长得高大魁梧了些，但好在那张脸是在是倾国倾城，还有那身段，小姑娘，跟着我，不会亏了你的。”
宋亚轩不客气吐出一声笑： “所以说，李总怕是要逼良为娼？”
“我可没有，”李总作为商人，必不会落人口舌， “我只是在提点姑娘。”
“那要是我不答应呢？”
宋亚轩咬牙切齿回应。
“不答应？后果我都跟你讲了，就看你能不能接受后果吧。”
接受后果？
宋亚轩见人来到自己身前，准备拽下假发，一把拍上李总的脸。
正巧此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李总，外面有位称为‘刘总’的人来找您。”
“刘总？！”李总奸诈的表情立刻变得殷勤，准备跟着前台人离开。
离开前，他专门走到宋亚轩耳边，轻声道： “明天给我答复，小姑娘。我还是希望你能识趣一点。”
说完，李总离开。
宋亚轩压下心底的躁动，收好笔记回到学校。
经过会议室时，刘耀文无意间抬眼，一米八的长发女生背影映入眼帘。
他隐隐勾起嘴唇，拿出手机对着背影拍了张照。
如果不想要他知道身份的话，那他就永远当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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