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俩夫妇一大早就被客厅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吵醒,安素雅心中一惊,啥也顾不上了抄起衣架,转身冲向客厅,生怕是家里进了贼。
结果就看见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儿子身上穿着围裙,双手端着一碗面小心翼翼放在桌上。
还转头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张嘴吐出几个令人意外的字眼,“妈妈,早上好”
安素雅目瞪口呆,手里的力道渐渐松开,衣架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在静谧的空间内显得十分突兀。
徐淮砚顺着衣架掉落的地方看了去,莫名感到头皮发麻,连空气都弥漫上尴尬的气味。
安素雅意识到不对劲,回应这才姗姗来迟,“早上好啊淮砚,起这么早干嘛呢。”
“我约了同学要出门,还煮了点面在锅里,是自己熬的鸡汤,妈妈吃点吧。”说便他走近厨房把那罐子鸡汤抬了出来,全程眉头都没皱一下。
“当然可以,还是第一次见你做饭呢。”
徐淮砚嘴角勾勒出一个完美从容的笑容,精致的小瓷勺在他手里好像时刻准备着战斗。
经过一番挣扎,最终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落在安素雅的视线里。
“快尝尝吧妈妈,我今天第一次做还不不知道怎么样。”
安素雅优雅的擦擦手,端起小碗很没形象的喝了口汤。没了起初的尴尬,她的脸上反而多了些慈爱,在这一瞬间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消失了。
“淮砚,妈妈跟你讲哈。这个鸡汤呢你可以适当的加一下香菇或者蘑菇进去,这样呢就能激发鸡汤的鲜美。不过你第一次做的很不错噢。”
徐淮砚靠在她身边认认真真将每一句话记进了脑海里,时不时还回应她一句,“原来是这样啊,我下次加上试试。”
怪就怪实在是太投入,直到他看到徐浙揉着脑袋从楼梯上走下来,猛然反应过来,跨上背包匆匆留下一句,“我去赴约了”然后眨眼间就跟只小刺猬一样窜了出去。
徐淮砚争分夺秒的跑,满脑子只剩“完蛋,我要迟到了。”
“刘叔麻烦快一点!我要迟到了。”
徐淮砚把羽毛球拍抱在怀里,指甲一下一下摩挲着手背,一路上心惊胆战,好像晚到一秒就会被温松清这个狂魔抽筋扒皮折磨的惨不忍睹。
但好在温松清并没有想象中的残忍,面对迟到的徐淮砚他只是毫无情绪的瞟了一眼,然后嘴角挤出“嗯”的字音。
“抱歉啊温同学,我今天早上因为事情耽搁了一下。”徐淮砚为表歉意,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纯牛奶塞进他怀里。
徐淮砚眼睛眯成一条小缝,默默打量面前高自己半个头的少年,然后尴尬的干笑两声,“多喝点纯牛奶,长高。”
温松清的眼神凉凉扫下来,带着不知名的情绪,但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牛奶,顺手丢进背包,“谢谢。”
徐淮砚:“温同学,我们去哪里打球啊?”
“这边有个室内的球场,周末免费。”
徐淮砚的眼神不安分的四处乱瞟,直到看到熟悉的书店名称眸光骤然一缩,一回头就对上了温松清幽深的目光。
恍然大悟道:“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的地方啊,我逛了这么多次都不知道这还有个室内球场。”
“他们老板随心开门,有时候蹲也蹲不着他们开门。”
“还有人这么做生意?”
两人并排走着,前一脚刚踩到体育场大门前的地毯上,后脚门内就传来“咯吱咯吱”的开锁声,紧接着开门的人露出半个脑袋。
对方直起身子晃了晃手上的钥匙,笑着调侃道:“哟,时间卡的挺准啊,我这才刚开门就来了干什么,想我了?”
温松清面不改色的骂了声滚,“羽毛球场我们用两个小时。”
他嘴里叼了根没点燃的烟,走上来揽住温松清的肩膀,不出意外的被无情拍开。
“哟呵,你不是早就不打羽毛球了吗?怎么今天还破例来我这了,突然想开了准备好好体验你的少年青春?”
温松清抿着唇心内白了他一眼,挪开步子走进门内,然后平静的抛下句,“带人来的。”
“你还有别的朋友?还有人和你一块玩?”对方瞬间就乐起来了,瞪着两眼睛跟藏着针孔摄像头似的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扫描。
徐淮砚这才露面,唯唯诺诺抬起手小幅度挥了挥,“你好,我是徐淮砚。”
“你好啊小朋友,我是沈祭。”他忙的把烟丢进垃圾桶,收起自己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模样。
徐淮砚嘴角刚伸出手准备打招呼,就被门内的温松清打断:“别理他,他有神经病。”
对上沈祭愤恨的眼神,没忍住唇角勾起弧度,随后一声笑了出来。
“走吧,我们尽量快点解决。”
“好嘞。”
所谓差生文具多在徐淮砚身上十分受用,他兴致勃勃掏出自己羽毛球拍,然后放下球拍转身倒了杯水坐在温松清旁边。
“温同学。”
温松清目视了全程,顿时无言以对,手伸进前台的柜子里捞了一把球拍出来,握住球拍挥动几下确保没有问题。
“我先给你演示一下具体打法,然后帮你挑问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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