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江酌言的不对,他从来没有问过,虞祈安究竟是不是Beta,只是凭着主观意念,觉得他是。
“哥哥,江酌言,哥哥,看,我是谁?”虞祈安伏在他后颈上,在他腺体边上,焦躁的嗅。
“你……王……王八蛋……”
虞祈安眼尾泛红,眼底尽是克制的情欲,在信息素的源处吻了吻,“哥哥,你好香,哥哥。”
“不……不……虞祈安……你别……”江酌言受到信息素威胁,抖得更加厉害,声音更加破碎。
江酌言混沌的大脑,无比的想要推开他,在内心深处,却有一个生理性的声音,在叫嚣。
别推开,抱紧他,你需要他,你想要他的信息素。
日上三杆,明晃晃的卧室里,依旧暧昧缱绻。
“虞祈安……你这个王八蛋……呜呜……”江酌言嗓音暗沉嘶哑,喉间发出低低的泣声。
可怜得要死。
“嗯,对,好哥哥,我是虞祈安,我在,我一直都在。”虞祈安吻去他眼角的泪水。
门外一群保镖,眼睁睁看着,自家虞总老大扔下重要会议,风尘仆仆的,凌晨就跑天台上来蹲着。
还在房间里“大战”整整三个小时,结果就抱出来,这么个玩意儿?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江酌言被捂得严严实实,连长期爱竖着的呆毛,都没放过,一只雪白的脚踝裸露在外。
一圈红紫色的手印子,踝骨上有吸吮出来的,啃咬出来的种种痕迹,看来这一仗,打得是异常“激烈”。
好奇的保镖刚瞥了两眼,被虞祈安冷声警告,“再看一眼,就自觉把眼珠子留下来。”
保镖缩了缩脖子,“好的,虞总。”立即目视前方,“现在先去公司,还是回枫水栖?”
虞祈安目光灼灼,看着臂弯里的人,不动神色的叹了一口气,“先回家。”
江酌言被折腾得手指头都不想动,懒得反抗了,缩在充满安抚信息素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和虞祈安,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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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宁夏高级附中。
又是星期一,早八人,早八魂,江酌言几乎是眯着眼睛进教室的。
“捷报!啊哈哈哈!”一个背着鼓鼓书包的男生,呲溜一下蹿讲台上去。
将课本卷成筒,“各位亲爱的同学们,新的一天,新的好消息,咱们班要进新人了!”
大群刚困得睁不开眼的人,立即来了兴趣,“你通报回班消息,有哪次灵验过的?”
“这次是真的!我刚刚都看见人了,正在谢老板办公室里站着呢!”
谢谏书是A·一班的班主任,谢老板跟蟹老板不同的是,谢老板他只压榨学生休息时间。
“确定保真?男的女的?Alpha,Omega,还是Beta?或者说是……传说中的Enigma?”
“当然保真!不保真,我开学考试迟到!男的!我就远远瞟了一眼,只能确定是男的!长得瘦白瘦白的。”
安静的教室里响起鬼叫,窝在后排角落补觉的江酌言,不爽的啧了一声,罩着后脑勺的手,抓成拳头。
几个女生缩缩脖子,讪讪的回头,声音小如蚂蚁,恨不得说唇语,“是哪个学校的?”
讲台上的男生仿若自愧不如,挠了挠脑袋,“嘿,就是咱学校的,逸理楼的实验理论班尖子生。”
翘着二郎腿,立起一条凳子腿的男生,嘭的一声,摔到了过道上,行了个过年大礼。
“什么玩意儿?逸理楼?!那不还是个高二的吗?!他跳级啊?”
“呃……嗯,好像是这样的,直接跳高三复习,学校论坛都闹翻天了!全在说这事儿!”
说话的靠墙女生,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从桌肚里摸出手机,惊掉下巴道。
“靠!这人是真学霸?还是脑子有什么大病啊?才开学几天??”
一个男生越想越不爽,自己都淋了三年雨,抱怨道,“不是?他凭什么?凭什么高中只读两年?凭什么可以跳过高二?”
“据说人家可是天赋型学霸,自学成才,课上天天打瞌睡,老师气得直跳脚,结果人家闭着眼睛都能考第一。”
念完论坛上话的女生,回头往教室不起眼的角落望了一眼,他们班的天赋型学霸正在呼呼大睡。
不知道,这两位碰上,谁会更胜一筹。
“哎?江酌言,别睡了,别睡了,听见了没?咱班要来个Omega小美男!”
江酌言被吵醒,烦躁地抓抓碎发,偏头换了个方向,管他男的女的,是B,是A,还是O,他都不关心。
他含糊不明的嘟嚷:“没兴趣,不相干的人罢了,没心情了解。”
让A·一班炸开了锅,脑子有问题的虞祈安,正站在总办公室里,被三五个老师围着,听候发落。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开了一台制冷器,虞祈安背对着出风口,短短的发茬底,冒出的轻微湿汗,被吹得有点凉。
“虞祈安,这是你的新辅导员,谢老师。”演练教导大师是个中年大叔,脸上一直挂着慈祥,和善的笑。
和网上恶搞传闻的,张着血盆大口,头发没了一大片的“地中海”,不太一样,实际没那么秃。
虞祈安笑着鞠躬点头,“谢老师好。”
谢老师抱着一小摞书,衣襟处全是汗水,笑得很开心,好像捡到绝世珍宝,“诶,好,虞同学好。”
在隔壁楼就听,原先的班主任提过两嘴,虽长得像祸祸女生样子,实际人很老实,不怎么说话。
“这里是这学期,理应用得上的理论知识课本和考习练习册。”谢老师将小摞书,放在虞祈安手上。
“你的理论知识成绩单,我已经看过了,一直是年纪第一,安排你进A·一班最合理。”
免得你搁平行班虐渣。
“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由谢老师带你回班上。”咧嘴笑得血盆大口的“地中海”撂挑子,将他推着谢老板身边。
逸理楼和逸轩楼只隔了一条道,逸轩楼离操场远,地处于学校最安静地段。
一楼大厅空间挺大,有两面荣誉墙,一面是有关老师,一面是有关学生。
经过时,虞祈安冷冷的瞥了一眼,就记住了一张脸。
其一,这墙上就那张脸,出现的频率最多,其二,自己跟他有着几乎一样的称号,天赋型选手。
虞祈安虽年纪小一点,个子挺高,不负众望,被谢老板安排在江酌言身边。
天赋型选手撞上天赋型学霸,会擦出怎样的火花,谁会更胜一筹?
大家都看着津津有味时,江酌言醒了,他手臂睡麻了,打算换条手臂继续睡。
睡眼惺忪间,瞟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嘀咕着骂了一句,“你谁?新来的?这里不坐人。”
虞祈安正要撅屁股坐下,板凳被他的“好同桌”一脚勾开,懵愣的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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