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和夏眠一起打开了放在那里的棺材,棺材是存放着安纳斯与司徒燃的遗骸,最下面放着一些东西,有几封信,几个卷轴和一个盒子。
信的封面上都写着“吾夫安安收”,那些大概是以前的司徒燃所写,夏眠拿出那些信,信已经皱的发黄,每一封信上都有两人用血印上去的指纹。
夏眠拿起那个盒子,犹豫着要不要打开,当他把钗子插进去后,盒子并没有打开,钥匙不是这一把。
“怎么会......那这钗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夏眠,你看这里。”
江岑展开旁边的那些卷轴,里面的内容和墙壁上一些地方类似,第一个卷轴上是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身着黑衣在王座之前,另一个则身着白衣在台阶下,白衣上的花纹令夏眠眼熟,那是云莲雪山的花纹,他可以确定,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司徒燃和安纳斯。
两人同时触碰了这副画,脑中闪过一些画面,让他们不得不阖了下眼,再睁眼时,他们又进入了那个空间,场景立马便切换到画中的那个场景,而那两个人的脸让他们十分震惊。
画中两人与他们有着同样的脸,只是那两人的额心有特殊印记,身着白衣之人的衣服上沾染了些许红色,但那并不是血。
“清玉上仙不在这里久坐一会?孤的子民可是在外面好好等着你,为你准备了丰盛的大礼,确定不去看看?日子还长,你躲得过今天又躲不过明天...:”
“我会留下赴宴,但你私自为这衣服染上颜色,我不喜欢..我走,是因为不想看见你。”
“啊呀,这话说的,真让孤伤心呢。”魔尊看着台下站着的清玉,眼里浮现了渴望与挑逗的意向。
清玉没有说话,瞪了一眼魔尊,随手一挥身上的衣服便恢复了原本的干净,祂思索一下后坐到了宾客席,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宴会开始后,魔界没有人不为清玉上仙的美貌而感叹,一向坐姿端正的魔尊这时竟一只手托着脸,垂眸看着清玉,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
而对方看着祂的笑却是满脸嫌弃,平静地喝着自己准备的清茶,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哗都无法影响祂。
“清玉上仙在我魔界可是要待上好长一段时间呢,你们那些收拾房间的可要细心一点,万不可留下一丝灰尘,平日里都干净些,可别招人讨厌。”
“魔尊不必这样说,无需收拾房间,我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作为你口中的仙界使者在这里居住,我喜好清静,所以不必安排人服侍,若无事我便先告辞了。”清玉起身作揖后便匆匆离去,魔尊脸上的笑意忽然褪去,转身便走,没有留下任何话。
众魔也都习惯了,在祂离去后也都恢复原本的浪荡劲,谈论着这位清玉上仙。
清玉一走出大厅便不见踪影,魔尊派过去跟着他的人将此禀告给魔尊,祂闻言笑笑:“罢了,由祂去吧,以后孤会亲自盯着祂,好好看着。”
之后几日,凡是魔尊来时都不会看见清玉,只能看见一只安静的白鸟,嘴里叼着一张长条,上面写着勿扰二字,只要魔尊一碰这鸟,它便会化成雪消失。
冬天时,妖魔都换上了厚装,而清玉仍然只是穿着一层薄衣,大抵是因为祂是雪孕育而来的神明吧,每当下雪时,祂都会在雪中站立许久,可接到那些雪后又皱着眉离去。
这几日连着下雪,魔尊便抓紧这个机会去叨扰清玉,每日的叨扰让祂更烦魔尊,一次比一次话少了。
“清玉上仙?孤没有打扰你吧?”
“出去......”
“不欢迎孤啊,真伤心呢,孤给你带了酒,这原料可是来自云莲雪山,确定不尝尝?”
清玉瞥了一眼那酒,说:“我不喜饮酒,魔尊还是拿走自己喝吧,云莲雪山...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酿酒?你是把那点雪融化了扔酒里了?”
魔尊叹了口气,将酒放在院里的桌子上,走近旁边坐着的清玉,把手搭在祂的肩上,另一只手将祂的头发缠绕于指尖。
这一行为让清玉更加反感,瞬息间手上便出现了一支冰箭,“咻”的一下,被魔尊抓住的那缕头发便掉了下来。
“哎呀,是要将你的头发赠给孤吗?人间都说青丝不可随意赠,不如你将它编成手环再赠给孤吧,孤定日日珍惜,绝不离手。”
清玉还是没有表情,将那缕头发夺过,握在手中,再张手时头发已经消失不见,成了银尘飘落在雪里。
两人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清玉的不解风情而僵住,魔尊仍不死心,“好吧好吧,孤改日再来看望上仙,希望到时你要有点改变啊,再这样不解风情孤可就...可就来硬的了。”
“出去,别再让我说第三遍,你再敢不请自来一次...我就不在这里住着了。”
“那你去哪?回你的雪山吗?那里多冷,也没有情味,好啦,不逗你了还不行吗,孤走啦,明日再来拜访。”
魔尊走后,清玉将那坛酒移到了树下放着。
第二日魔尊确实没有不请自来,而是大张旗鼓地来了,命一堆人敲锣打鼓,还唱着歌,祂则在门外大喊:“清玉上仙!可否让孤进去啊?”
清玉实在是受不了,冲出去将祂拉到了屋子里面,把祂推到墙上,一拳头锤了上去后又唤出一把冰刃抵在祂脖子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只有一个......”魔尊笑笑,根本不顾脖子上的冰刃,而是靠近清玉,让那冰刃彻底触碰到自己的脖子,见清玉急忙收回,才继续说,“想看看你有没有情。”
锋利的冰刃已经划破了魔尊的皮肤,祂的身体却没有任何事情,魔尊将渐渐流出的血用手指擦去,抹到了自己嘴上,又凑近清玉,在祂唇上轻啄一口,又猛地一手搂住祂的腰,一手禁住祂的两只手,将两人的位置换了换。
清玉在魔尊和墙壁中间夹着,嘴上还有股血腥味,祂的眼眸中露出无比的厌恶。
“我的血......如何?”
“恶心。”
魔尊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低下头又去吻清玉的唇,这一次停留的时间长了一些。
祂吻完后挑眉看着怀中的人,在期待那个令人满意的答案,可并没有等到,祂便继续亲,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到最后祂竟迷上这种感觉。
“夸奖一句又能如何?只要不是恶心,什么都可以的,都要被亲腿软了还不肯说话,你是喜欢上被孤亲了吗?”魔尊笑笑,“啊...清玉,你真的太吸引孤了,真想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离我远点...血腥味太重了,你这个混蛋,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这样。”
魔尊看着怀中人的脸开始泛红,气愤却又娇羞的样子,不禁有些想看祂哭,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个危险的想法,松开了手。
清玉立马跟魔尊保持距离,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嘴,满是厌恶地看着祂,凡是祂碰过的地方都用仙术好好清洗了一下。
“我们清玉上仙也不是真的无情啊,看着嘴那么毒,尝起来很甜呢。”魔尊露出了得意的笑。
“......江南意!!滚出去!”
“啊,好好好,你别生气,孤走,这就走,改日等你消气了再来看你,拜拜。”魔尊走之前又特意舔了下自己的唇,惹的清玉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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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到了这里便结束了,二人都陷入了无限的沉寂之中。
“这是真的一个梦啊,安纳斯前辈究竟要我们看什么?”江岑首先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
夏眠想着刚才的画面,看着江岑,他和魔尊的脸突然重合在一起,令夏眠竟然也有些...害怕江岑了。
江岑向夏眠伸手,想问问他为什么会对自己露出厌恶的表情,见对方再次后退,神情变得特别失落。
“这个梦好熟悉,好像...我经历过。”夏眠克服那股奇怪的感觉,走到江岑旁边,算是在告诉他,自己没有讨厌他。
江岑点点头,他与夏眠一样,也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绝对不信,那个无耻的魔尊会是他自己,也许只是为了更真实,才呈现的是他和夏眠的脸。
“安纳斯说你在这里也会找到一个答案,这跟你有何关系,你心里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要非说一个问题,那个答案也不是在这里,而是在离国皇都。” 江岑望向夏眠,皱皱眉,难道夏眠真的看不出他的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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