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两人的结婚证,隐约记得肖战是比自己大几岁的。
“战哥。”王一博恭敬又郑重地又喊了声:“战哥。”
虽然,以后可能也没有什么机会叫了吧。
肖战眯眼蹭蹭他的脖子,认真的听着:“嗯!”
“你别说话!”王一博害怕他多说早死,皱起眉头:“保存体力。”
“·········”肖战心里已然无语凝结。
这小子,自我理解能力,惊人啊!
“战哥。”感受到怀里越来越沉的身体,王一博不忍心地问:“你有什么心愿么?”
“我有都是钱,可眼下却什么用都没有。” 天之骄子一般的王一博,对肖战弯下了腰:“是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的感情,还害了你的命!”
这小子看来是真的忏悔自己过往了,肖战听着他翻来覆去的道歉,心里爽到不行。
原来,他是个顺毛驴,对他得来软的啊!既然已经抓住他的脉门,那就饶了他吧。
肖战也不想他自责的太狠,反省一下就差不多,小手轻拍王一博肩膀:“你刚才问我心愿?”
“对。”王一博点头,急切承诺:“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
想和他永远在一起眼下是不能说了,得一步一步慢慢来,肖战小脸露出为难表情,那就······
王一博见状保证:“你只管说!我没问题!”
“我想见见我师父。”话音刚落,肖战就一声尖叫。
身子腾空,王一博竟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还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山上跑。
“你等等。”肖战被他颠的头晕目眩,庆幸早上没吃饭,不然非得吐他一身不可。
“怎么了?”惊慌地打量肖战,王一博脚下没停,安慰:“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见到你师傅。”
苍白着脸色,肖战状似担忧:“一博,你这样抱着我很累的。不然,你还是背我吧,能省点力气。”
连在这种时刻了还能替人打算,这是对他王一博爱的有多么深沉啊。
王一博听完心如擂鼓,大步跑的更快,“我不累,你舒服就好。”
再被他这么抱着颠下去,肖战怕自己到时候都得吐胆汁:“我,其实我也不是很舒服。”用袖子把王一博额头的汗珠擦掉,肖战挣扎着要下来:“你还是背吧,能省点力气。”
扶他下来,浓墨的瞳光映出肖战深隽眉眼,王一博死咬住舌尖,用痛意压抑住心口的苦涩。
肖战这个人的好,就像陈年白酒,越品越浓烈,入口辛辣,入心扎根,只留人回味。
而以后,他的好,大概也只能回味了······
--------
夕阳斜下,一位老者站在庙宇门口,啃着苹果,眯眼望向空无一人山林。
不多会儿,一个黑色的人影飞奔而来,仔细看身后还背着一个男人。
王一博满头大汗走近,眼神落在老者身上,站停,弯腰双手抓紧背后人大腿,往上颠了一下,“战哥,醒一醒,咱们到了。”
肖战趴在王一博背上睡的正香,哪愿意被人吵,哼唧一声又继续沉睡过去。
王一博侧过头看去,见肖战双眸紧闭,心一沉,焦急又喊他:“战哥?战哥?”
看自己徒弟趴人家背上,高老道不解问:“怎么了这是?”
他是一张慈眉善目的老者相貌,气质里又带着几分仙风道骨。
王一博心里猜到他的身份,顾不上后背的重量对他躬身行礼,紧接着道:“高师父,战哥想见您一面!”
“无忌,起来了。”高老道抓住肖战的手腕喊着,食指看似不经意搭在他脉上,又平静看向王一博那湿了大半的衣衫,问:“你就这么一路背他上来的?”
王一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把二人在半山腰的惊险和肖战舍己救人的事情说给高老道。
说罢又鞠一躬,不放弃一丝希望:“高师父,我之前听战哥提起过您,说您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您能不能救救战哥啊?”
高老道眉眼锋利地刮向徒弟,神色微妙。
中毒?
收回手,高老道瞅着面前这狼狈不堪的小伙子,扶了扶胡子:“跟我进屋吧。”
屋内摆设简洁,只有一张木床和一个小折叠桌,王一博小心翼翼将肖战放在床上,看他那俨然昏迷的状态,焦急不已。
他一口气不歇的跑上山,一方面是遵肖战临终之言,另一方面是寄希望于这位高老道。“高师父,战哥吸毒血都是为了救我,现在他中毒至深,再不救恐怕······”
高老道抬手打断,递给他一杯茶:“先喝点水。”
虽口干舌燥,可王一博哪有心思喝水,接过杯子就拿着,不错眼珠看向床上的男人:“战哥现在······”
话未说完,又被打断: “王一博。”高老道手背在身后,故作姿态:“无忌既然是因你而伤,此事也不能就这么了结了。”
“你知道我是谁?”站直身体,王一博狭长的眸子看向高老道,眼睑掩不住锐利痛苦:“战哥这毒,真就无可救药了?”
“你是我徒弟的命定之人。”这个高老道很确定。
至于这毒能不能救,高老道目光不由望向那已经醒过来半晌,正冲自己挤眉弄眼的小子,摇摇头:“不好说。”
夕阳满地的屋内,高大男人忽地跪了下去,身影拉长,“求您。”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