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晴天,四月正是海城春意盎然的时候。清早肖战拉开窗帘,便能看到外面院子里开的正好的玉兰花。只是因为昨天的雨,这会儿地上散了一地白色花瓣。
看了眼身边空空如也的床铺,肖战着实有些意外。
他以为王一博至少会一大早回来,然后和他一起起床,做个样子给长辈看。现在看来,王一博或许装也懒得装。
有点意思。
肖战唇角勾了勾,王一博越是排斥他,他越是觉得有意思。以往那些追他的人,无论男女,无一对他不是千般示好,像王一博这样对他冷淡的甚至是讨厌的倒是少见。
换衣服,洗漱,下楼。
餐桌上是佣人早已准备好的早餐,王父正翻阅着一本财经期刊,他的手边是佣人刚倒好的咖啡。
见肖战过来,王父合上期刊,“战战,昨晚睡的还好吗?”
“挺好的,爸。”肖战落了座,隐约感觉王一博有些反常。
因为,此刻王一博忽然像是转了性子一样,竟然对着他笑了。
“早啊。”
“要给你那份烤面包涂点果酱吗?”王一博问。
抬头看到对面王父那看向王一博的、带着威胁的眼神时,他便明白了。大概是王一博睡书房被发现了,然后遭受了王父“爱的教育”。
不管是王一博自愿还是被逼的,肖战还是欣然把自己那份烤面包递到王一博面前,撑着下巴笑的灿烂:“要草莓果酱。”
十几秒后,肖战看着涂满草莓果酱的烤面包片,笑意更甚,“一博涂的好多,你对我真好。”
王一博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并没有接话。
王父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对自己人为创造的夫夫和睦画面非常满意。
但是,如果他们其中一人有读心术的话,就可以听到王一博咬牙切齿的心声:“吃吧,谁能吃的过你啊!”
海城早上八点的上班高峰很堵,堵到十五分钟过去,王一博的车还在原地。
平日里,他大多是跟着王父一起去公司,王父去公司去得早,一般七点多就出发了,也没怎么堵过车。今天王一博并不打算去公司。他跟王父请了假,说是最近不太舒服想去医院看看。
王父答应了,说不舒服可以去海晏路中医馆那边看看。那家中医馆的老中医很出名。
这会儿,王一博看着电子导航上的红色拥挤图标,本就不好的心情更烦躁了。
今天早上五点的时候,他本来是要抱着被子偷溜回自己卧室,但一开门就对上了自家父亲冷着的一张脸。
然后,王一博被父亲训了一顿,大清早的,父亲的说教听得他脑袋嗡嗡响。
而现在,偏偏后边的车主还一直摁喇叭,吵得要死。
放在副驾驶位置的手机振动了一下,王一博瞥了一眼,是肖战发来的消息:
一博,我到工作室啦。
到了就到了,跟他说干什么?
紧接着,肖战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你到中医馆了吗?大夫怎么说?
前面的车子终于开始行驶,王一博放下手机,发动车子。
二十分钟后,中医馆。
“脉象虚浮,心火旺盛。”头发花白的老中医把完脉,打量了几眼眼前的年轻人,“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王一博点头如捣蒜:“对!”
“神医啊!”
老中医继续道:“你说你忽然流鼻血,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
王一博也没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当时地情况说给老中医听。
“年轻人,你没病。”老中医笑的意味深长,“原来是这样。”
王一博一头雾水:“哪样?”
“心火旺盛,自然是需要泄火。”老中医道:“您看您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不要总憋着,适当进行一些夫夫生活对身体有益处。”
“不用感觉不好意思,都是成年人了,这都是很正常……”
王一博黑着一张脸起身,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老中医的话:“胡说八道!我根本不喜欢男人!”
“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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