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囔囔着要分房睡,晏斯沉嘴上答应,可心里又没答应,等温屿睡熟之后,偷偷摸进客房,抱住他的身体,摸着自家媳妇儿光滑细嫩的皮肤,可怜了餍足之后的晏斯沉只能用见不得人的这种方法来缓解自身的欲望。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晏斯沉晚上去凌晨归,等温屿醒了之后,偌大的别墅里已经不见他的人影,也就没发现什么端倪。
没了晏斯沉,温屿也乐得清闲,胆子也大了起来。不像之前那样,防着晏斯沉。
他原先以为晏斯沉说着复合是闹着玩的,那天结束擅自把他带回家更是加深了温屿对这件事的看法,以为晏斯沉只是把他当成慰藉的工具。
相处几天下来发现之后,晏斯沉规规矩矩,有应必求,有时候不用说就会主动安排好,并不像闹着玩的。
便试着敞开心扉,给晏斯沉一次机会,其他一律不管,都是过去式。反正肯定是躲不过,别墅门口守着几个保镖,去后花园逛逛管家也要跟着,根本无处可逃。
唯有晏斯沉自己知道,自己过得有多苦。
替失忆后的温屿的脑海中的晏斯沉背锅,还要帮他重新追妻。
晏斯沉在办公室打了一声哈欠,贺词见状调低空调温度,顺便递上外套,体贴极了。
晏斯沉接下外套,眼睛上下打量着贺词。
温屿的误会还是有理由的。
晏斯沉穿上外套,隐隐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凡是和温屿牵扯到的事情,在晏斯沉心里都算大事。
尤其是现在的温屿,他一皱眉,晏斯沉觉得都能算得上s+的事件。
哭了可以哄,闹了也随他去,只要不往外跑怎么样都行。
出去一趟,危险人物名单上多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保镖。这几天终于把这件事搪塞过去,绞尽脑汁编理由,骗得晏斯沉自己都要信了。
温屿最后肯定也是信了。
晏斯沉现在不怕别的,公司倒了都可以重头再来,就怕他和温屿的关系一朝回到解放前。
温屿端着饮料躺在后花园的躺椅上,乐呵呵地看着园丁除草,时不时指点一两句。
外行指点内行,关键是园丁也不生气,全都照着他的方法来。
温屿看着堆在旁边的“草”傻笑,对着园丁说:“等晏斯沉回来我问问,看看能不能给你加工资。”
答案那是必须的。
园丁听了干的更卖力,不管三七二十一,夫人说要拔哪个他就拔哪个,露出两排白洁的牙齿,黝黑脸上的笑容使得他看起来更憨厚,“嘿嘿”个不停。
李风看着傻笑到停不下来的两人,和快要堆积成土包的“草”,不敢言语,心酸阵阵袭来。
我的夫人,那哪是草,明明就是总裁买来用来装饰花卉的天门冬!这年头,长得像草都有错吗!
一上午下来,花园秃了一半。
李风走在温屿身后,看了一眼花园的荒凉景象,不忍心,回过头,嘟哝一句:“这花园年龄没我大,倒是比我还秃。”
“你说什么?”温屿不合时宜回过头,偏过脑袋询问。
李风秒变脸,换上得体的笑容:“没事,夫人。”
“还没复合,没乱叫。”
温屿心中已经逐渐接纳晏斯沉,可嘴上就是不承认。李风笑笑,心里都懂。
夫人刚和总裁谈恋爱时也是这样。
回到客厅,发现晏斯沉坐在沙发上,向他摆摆手。
温屿边向前边嗔怪:“你怎么回来了?你平常中午都不是不回来的吗?你那白月光不会在意吗?白月光要是因为嫉妒再次陷害我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冰雹砸向晏斯沉,晏斯沉照单全收:“平常不回来是因为有事,今天回来是怕你闹,白月光是谁我不认识,谁要是陷害你直接打回去。”
晏斯沉说得坦然,温屿轻哼一声,坐在晏斯沉旁边,还记得答应过园丁的话,便假装平常聊天:“那个黑壮黑壮的园丁干得不错啊,还特别听话。”
“嗯。”晏斯沉轻飘飘地应了一句,腿翘着,身体向后靠,闭着双眼,与世无争的安闲样子。
温屿脸色凝住,接下来的顺承话咽回肚子里,晏斯沉意识到气氛有些尴尬,启唇问:“园丁哪个行为讨你欢心了?这样夸他。”
“那个那个,”温屿支吾好几秒,才想到值得一说的事情,“他一个人把后花园的草全部拔完了,再苦再累都没说过。”
晏斯沉睁开凌厉的双眼,绝美的凤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就拔几根草而已,有宝贝说得那么累吗?”
温屿已经习惯晏斯沉不喊他的小名,一直称他为宝贝了。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温屿一直都在接受这个叫法,从未拒绝过。
温屿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晏斯沉喊他宝贝时,心尖总会一颤,总感觉缺点什么,别别扭扭半天还是什么都不起来到底是缺什么。心中莫名感到害怕和无助,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不满和抗拒全都要冲破娇嫩的皮肉,向温屿本身叫嚣着,想要占有他的身体,控制他的思想。
他只能能避就避。
别人喊他夫人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可现在好了许多,温屿也想不到为什么,迷迷糊糊认为是信息素的原因。
每次闻到晏斯沉的信息素,就会有安全感和满足感,但是还不足以彻底消除恐惧。
温屿发出不满:“什么叫一点?你那破花园里全是草,看得我眼前一片绿,绿得我头晕,我指点他拔草都要累死了。”
全是草?你指点一个专业人士拔草?
晏斯沉想到另一种可能,面露难色:“宝贝?你确定那是草?”
园丁每天都会修理花园,杂草也是几乎没有,就算有,也不会像温屿说得那样夸张。
乌龙事件温屿又不是没有干过。
晏斯沉依稀记得岳父岳母吐槽自家儿子时,说过,温屿九岁那年买了一只小仓鼠,养得白白胖胖的,特别可爱,冬季冬眠,却被温屿当成死亡,当场埋了,还立了个牌儿,在牌前哭了一小时。
养金鱼时怕金鱼饿着,它张开嘴巴吃多久,温屿就喂多久,活生生把金鱼吃撑游进了天堂。
把一颗普通的树当核桃树养,养了几年怎么也不结核桃,在一群枝繁叶茂的树中,得出一个结论,这块地方风水不好。请了风水大师来看,大师只留下一句带有神秘色彩的话:天机不可泄露,开花结果皆是缘。
就连和晏斯沉新婚那夜,也没逃过闹乌龙,酒喝多了把枕头当成老公了,抱着不撒手。
原本在那晚要干的事情拖到一个星期之后。
温屿眨眨眼,缩着脖子浑身无辜:“是啊,那长得可不就是草吗?就是比普通的草长得好看一点而已。”
晏斯沉对上李风的眼睛,李风收到眼神中的含义,轻咳一声。
聪明人的交流,不用讲明话也会明白清楚。
那些天门冬是几个月前才种下来的,晏斯沉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生硬地说:“宝贝,真是辛苦你了。”
温屿傻得天真,眼睛眯成一条缝,摆摆手,脸上是压不下去的笑容,谦虚地说:“不辛苦不辛苦,园丁比我还辛苦,不加点工资都对不起他。”
晏斯沉一秒捕捉到温屿话中的重点,满脸冰霜换为轻佻模样,眉毛单边挑起来:“加工资?那宝贝也需要加工资吗?”
“我不用了,你多给园丁发点就可以啦~”温屿见好就收,尾音荡起小波浪。
根本就没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晏斯沉不信他看的小说中没有荤话。
晏斯沉瞥见温屿正在拿计算机算数,算得特别开心,好像加工资的人是他似的。
算了,以后再说,他是个病人。晏斯沉在心里默念几遍,心情还是平静不下来。
吹枕边风都不会吹,晏斯沉低头望着温屿。
温屿正巧抬头看着他,鼻尖贴着鼻尖,炽热的呼吸乱成一片。
李风转过头,遣散周围人,自己也出去。
晏斯沉吻上温屿的鼻尖,随即把目标移到诱人的嘴唇之上。
小尝一下便放开,温屿哼哼两声,对着晏斯沉商量:“他原本工资是五千,这个月多加一千好不好?”
说是商量,其实就是通知一声。没等回答就跑向门外去找李风。
这让晏斯沉觉得好像吹枕边风的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倒是像自己对温屿吹枕边风,求着亲一口。
李风正在和其他人聊家常,听到温屿喊自己先是震惊,看到温屿向他跑来后是怀疑,见温屿身上实在没什么问题最后变成了担忧。
“总裁那么快就结束了?”
温屿脸色照常,不像说谎:“是啊,不然呢?”
李风感觉天都要塌了,整张脸垮下来,欲哭无泪。
晏斯沉始终觉得李风看他的眼神不对,想说却又不敢说,带着一股隐忍。
晏斯沉不会强人所难,除了在某些事上。
他替坐在身边的温屿擦擦嘴角,一脸柔情的说:“下午你的公公婆婆要过来,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温屿衔着鸡腿,头摇成拨浪鼓,含糊不清地说:“不行!我一个人不行!绝对不行!”
晏斯沉对狗血小说也有一点了解,知道大多数的套路,明白小说中复杂的人物关系。
一般来说,婆媳关系都不会太好。
他揽住温屿的腰,凑上前去:“宝贝,没事,别害怕。”
温屿委屈地睁着大眼睛,轻微晃着头,可怜兮兮的:“不行,我一个人不行。”说完吐出嘴里的骨头。
“你先对付着好不好,我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结束之后立马回来陪你。”晏斯沉看向李风,“害怕的话,就不要说话,老实待着,把问题丢给他。”
晏斯沉揉揉他的小脸,在额头留下一个吻。
温屿是作是闹,但是不至于无理取闹,和他接触了几天,有些道理还是懂的。
温屿咬着嘴唇,望着晏斯沉离开家的背影,心里别提多慌了,心脏好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李风站在一旁,出口安慰:“夫人,其实不用那么慌。”
温屿失忆的事情,只有当时在场的医生、晏斯沉、贺词和李风知道。其他人就是察觉,也不会向失忆这个方向上去想。
双方的父母都在国外,自然不知晓这件事。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也让他们玩得开心,也就什么都没有提。
即便跑去,外人也会认为是撞脸,不会真的向“失忆的温屿”上去扯。
晏家家大业大,祖上是做经商的,近几十年才开始做公司,发展新的出路。现在商业已经涉及国外,远远比晏斯沉讲得更加兴盛。
而温屿出生于书香门第,也是近几年比较出名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几十年的文化底蕴养出一个泼猴子”。好在智商过得去,没有拉低他们家的后辈标准。
外人即使真的想到了“失忆”的可能,也不敢往外传。晏斯沉没有公布,就代表他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件事情。介于两家,更多的是晏斯沉的手段,也不敢多做猜测,传之前也要掂量几分。
温屿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刷着手机,眼睛是看着,但心里可是一点没记得看过的内容。
晏斯沉没说确切时间,温屿也不知道要等到几点。
玩得有点累,正准备上楼去睡个下午觉,门外传来声音。
“哎!你怎么在客厅里?”
声音悦耳,显得极为俏皮可爱,如果不看来人,温屿一定觉得这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温屿的肢体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埋怨地瞪了李风一眼,好像在说:为什么没一点动静!你为什么不提前叫我!
李风垂下头,不动声色躲开温屿继续埋怨的眼神。
我的夫人,真的不怪我,谁知道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是徒步走来的,车子被丢在酒店的停车场,压根没开进来,董事长夫人还特意说了,不要通知,他要自己过来给你一个惊喜。
李风在心里念叨着,温屿听不到他的心里话,只好自认倒霉。
晏父穿着修身的深色西装,板着一张脸,站在穿着白色长裙搭着米色开衫的晏母旁边,像一个忠诚的骑士。
晏斯沉的长相随父亲,笑起来的模样却遗传了作为omega的母亲。
明明是温度适中的季节,再配上温柔似水的笑脸,温屿只觉得害怕,背后阵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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