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个大宝贝儿子

书名:[ABO]无效离婚
作者:鱼念

  温屿憔悴了好几天,等晏斯沉起身回公司,没一点解释的后,温屿心痛难当,紧跟其后,换好衣服,揣着卡,拎着自己18寸的行李箱不声不响地走了。

  经过几天观察​,后墙那里栽着一棵粗壮的梧桐树。温屿走到梧桐树旁,丢下行李箱,为了不引人注意,顺利逃脱,他不吭不响,爬树时没有一点怨言,一心想着出国深造几年后回来,摇身一变商业大咖,啪啪打那个姓晏的脸,曝光这个该死的alpha的深处渣男模样。他要凭一己之力搅乱国内商业界,翘晏斯沉的公司,等着晏斯沉跪在自己的西装裤下,近一米九的个子缩在一团,哭唧唧向他求着原谅。

  这场面,有点辣眼但是爽。

  温屿蹬着腿,使出吃奶的劲儿​,向树上爬去。两只手环抱着树身,一条腿搭着圈着树身,另一条腿笔直地站在地面上,姿势怎么看怎么滑稽。

  他昂着脸,心一横,剩下的一只脚胡乱踹动,把行李箱踹倒,脚踩上去,使劲蹬,把另一条腿也圈在树身上。

  温屿像只八爪鱼,死死扒在树上,不上不下,隔着干净单薄的白色长袖T恤感受着树皮上的粗糙痕迹。软嫩的腹部皮肤蹭的发红​。

  后墙这边基本上没人来,温屿一个人挂在树上十几分钟,实在受不住了​,低下头,离地面有点小高。索性瞅准行李箱的位置,跳了下来。

  脚下传来物品碎裂的声音,人没事儿,行李箱有事。行李箱上多出一道缝。

  温屿发愣,看屈的行李箱​,错在自己,于心不忍,伸出手拍拍,像公司领导安慰小干部一样。

  透过行李箱上的缝,可以看到里面的浅蓝色内衬。​

  温屿别过脸,无法,只能拉着不再完整​的它去走正门。

  正门那只有一个保安,其他人员估计都还没有醒,毕竟才六点多,没有到上班时间。

  ​走出正门,四处奔走。

  守门的保安大爷似乎没有睡醒,一副被透支的疲倦样子​。听有人拉行李箱来了,以为只是哪个回家探亲的人员,压根没想到是温屿。连眼睛都懒得睁开,顶着困意按下开门键。

  要是保安知道放走的人是温屿,估计要打死自己。​

  温屿也没有想到自己出来的那么顺利。​

  此刻因为上班时间无聊而​偷偷摸鱼的贺词,刷到一个实时同城视频。

  视频前面是震天响的轮子声,像鞭炮那样闹耳。过了几秒之后,视频里浮现出一个人欢脱的身影。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一手拉着长相奇葩的行李箱,身材纤细,比例很好,从后面的阻隔贴可以看出是一个可爱的omega。

  单了几十年的贺词,看到这样的omega不免得有些心动,光是背影就足以知晓他的模样。

  调大手机的声音,可以听到嘿嘿的傻笑声,比轱辘声还要洗脑。

  手上的亮晶晶的神秘物品更是让贺词心动一刹,怀着期待放大视频,看清某些细节后,差点没把自己吓死,小鹿乱撞的心犹如经历了过山车,大起大落。

  这不是夫人吗?

  手指上套的婚戒,贺词认得。

  这对婚戒是当初晏老夫人亲自设计的,是晏斯沉拿着设计稿要求贺词去找知名品牌定制打造的。为了这对东西,贺词前前后后跑了不下十趟,就怕出了什么意外。换句话说,那段时间,这对戒指就是贺词的心理阴影,化成灰他都记得。

  贺词顿时从工位上离开,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来。”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贺词明白,不久之后,总裁就要变成大阎王了。

  贺词特意放低脚步,关门声都比平常小了好几倍,晏斯沉困惑地看他一眼:“怎么了?有点反常。”

  晏斯沉除了面瘫和按照心情做事这两点之外,对员工其实还是很好的,问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但这也不妨碍员工害怕他、恨他和骂他。

  贺词摸不定总裁的情绪,不敢带一点玩味笑意,压着嗓子说:“总裁,给您看个视频。”

  晏斯沉放在文件,全神贯注地看着视频。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一个身影赫然浮现在屏幕的正中央,打破该有的宁静。

  晏斯沉阴着脸,看得眼皮直抽抽。

  光看行李箱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行李箱正面印着不知道是谁家二哈穿着中山装的全身照,头部特地开了大头特效。脸上p着一分钱的特效妆容,一分钱都嫌多。腮边是两坨死亡芭比粉,丑得让人欲罢不能,越看越冲脑,闪粉像不要钱一样,毛上沾得满满当当,还画了黑色的眼线,黑夜里遇到黑白无常都没有白天看见这东西可怕。

  敢拉着这么奇葩行李箱上街的人真的不多了,可以说是稀有物。

  也对,温屿本来就是世间少见的稀有物,至少在晏斯沉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没看错,这狗鼻子处还有一道黑色的线,好像是裂缝,周围还有脚印,没有擦完。

  可能也没有擦,放大画面,看*到温屿的袖子上蹭到的灰,可能就是从行李箱上蹭的。

  晏斯沉头一次感叹,手机像素大可不必那么清晰。

  “能看出这是哪吗?”

  贺词仔细端详几秒,指着视频里的喷泉,得出一个结果:“看着喷泉,可能是城中心的公园。”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贺词老实回答:“半小时后有一场会议,晚上有一场饭局。”

  晏斯沉想了一会儿,开口说:“你去找夫人,找到之后带到公司,看住他不要乱跑。他应该不会跑太远的地方,反而回去人多的地方看热闹。”

  贺词点头准备出去,听见总裁又发话:“回来给你加工资。”

  贺词的心情没有表现在脸上,可心里兴奋极了。

  贺词去城中心找,殊不知温屿现在在花鸟市场。

  温屿原本是想去菜市场的,但是跑错了方向,来到了花鸟市场。

  他已经在一家摊位盯了半小时了,摊主见他蹲着,影响自己的收益,用着粗犷的声音说:“给你便宜点行不行?别杵着了。”

  但是温屿在意的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数量的问题:“我宝贝儿子只剩六个了吗?”

  摊主是个中年人,已过半百,耳朵不大好使,以为别人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经常抬高音调说话:“你说什么?”

  温屿蹲着像个可怜的小狗,指着眼前的篮子大声喊:“我说,我的宝贝儿子只剩六个了吗?”

  “只有六个了?其他的都被拿走了。”摊主这回听清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当代人的说话那么奇怪。

  “行吧。”温屿弱弱的回答给自己听,而后又提高声音问,“多少钱?”

  摊主看他的脸上的灰,想都没想说:“一只三块,给你便宜点,六只十五。”

  温屿站起来付了钱,俯下身就要把篮子端走,被摊主一拦,迅速拿出一个塑料袋,把篮子里的东西倒进去,递给了温屿。

  塑料袋在蠕动着,即便知道了里面是什么,温屿吓得也不敢接:“我能,把我的宝贝儿子放行李箱里面吗?”

  “不行,会闷死的。”摊主不明白年轻人是怎么想的,言语中染上愠怒。

  “行吧。”温屿再一次妥协,伸手接过来。

  袋子里装的是鲜活的生命,温屿出了市场,一脸迷茫,根本不知道去哪。

  思来想去,还是去找晏斯沉,出国的事,以后再说吧。

  再给晏斯沉一点点时间,就一点点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那就出国吧,顺带带着他的儿子。

  不对,他的儿子?

  温屿眼神变得清明起来,怀疑他剩下的儿子是晏斯沉买走的。

  温屿来劲儿,拦下出租车,行李箱向后备箱一丢,钻进了车后座。

  司机不解地看着轻飘飘的行李箱,里面好像什么都没装。

  但是作为一个司机,他还是有职业操守的,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位先生,去哪?”

  温屿怔愣一瞬,支吾着说:“去,那个什么集团?什么集团来着?”

  这片只有一个淮衍集团最出名,司机询问:“淮衍吗?”

  “好像是的。”

  能不能给个准确位置,司机在心里抓狂:“确定吗?”

  “应该吧。”

  司机放弃挣扎,不再询问,跑错了就错了,钱能多赚是一点。

  温屿不记得公司名,但是进总裁办公室的路倒是记得挺清。

  他这回连招呼都没和前台打,直奔私人电梯。

  公司里的人都认识他,见怪不怪,一个人拦住他的人都没有。

  开玩笑!总裁夫人他们怎么敢拦!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坐着一个人,不是晏斯沉,是晏斯沉的发小,时秋逸。

  温屿对晏斯沉没有什么好气,更别提他的发小了,打心底觉得他们是一路货色,开口讽刺道:“呦,这不秋衣吗?医院不忙了?”

  时秋逸笑容僵住,俊美的面容蒙上一层不知名的情绪,是迷惑。

  桃花眼中遮不住的求知欲:“什么东西?不是,你刚刚说的什么?”

  温屿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手上拎着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还有啾啾声。

  虽然暂时不能出国,但是温屿也要保持气场时刻在线:“没什么。”

  时秋逸挑挑眉,被这一顿操作整的一脸懵逼:“塑料袋装的什么?鸟还是鸡?”

  “毒药过期了会更毒还是会无效。”温屿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出口反问。

  时秋逸听出了温屿的不对劲儿,也没怒,认为晏斯沉和温屿是吵架了,自然想做个和事佬:“要不然我找个医生帮你问问?”

  “果然,医者不能自医。”温屿说,“同理可得,有些事情,医生也未必知道。”

  时秋逸放弃做和事佬这个想法讪讪道:“可能吧。”

  哪知温屿小哼一声,用上位者的口吻说:“你个庸医。”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时秋逸感觉是说自己的,又感觉不是,皱着眉头问:“我吗?”

  温屿高傲的点点头。

  时秋逸笑出声,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笑:“谁告诉你我是学医的,我是学法的。”

  好巧不巧,晏斯沉回来了。

  看到温屿怔了怔:“你回来了?贺词呢?”

  果然,你这个男人还在想着白月光,之前的话都是骗人的。

  温屿再一次被自己脑补的事情气哭,眼泪唰唰向下掉。

  时秋逸最怕别人哭,也意识到这个时候自己该走了,拍拍晏斯沉的肩膀:“改天再约,你先解决家事。”

  说完,就逃出办公室。

  晏斯沉一面给贺词打电话,一面把温屿搂进怀里。

  温屿挣扎几次,都被牢牢困在晏斯沉强壮的臂弯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早知道出国了。

  贺词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总裁,我还在城中心。”

  还在城中心?

  晏斯沉看着温屿灰扑扑的小脸,不知道还以为他是钻狗洞进的公司,心软之际语气也变得柔和:“夫人自己跑回来了,你先回来吧,工资照加。”

  晏斯沉拿出湿纸巾擦擦他的小脸,最后才把视线移到他的手上:“这塑料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我儿子。”温屿说,“你别给我装傻,赶紧把我的儿子交出来。”

  晏斯沉刚开完会议,脑子里都是会议的内容,头脑不免有些发懵:“什么?”

  温屿不情愿地重复一遍:“我说,把我儿子还我。”

  说着打开塑料袋,放在地上,里面有鸡崽子太过活泼,纷纷跳出来,啾啾声散落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吵得晏斯沉哪哪都不舒服。

  温屿指着地上的小鸡说:“看,我原本生了七个儿子,在别人那寄养了几天,就变成六个了。”

  晏斯沉看着鹅黄毛色的鸡崽子,惊到说不出话来,剧情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玩哪出?

  晏斯沉没表现出情绪,望着温屿,只有自己知道,无奈的表情下是极致、无尽头的宠溺:“宝贝,你在cos葫芦娃的爷爷呢?又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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