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宋允生的大脑飞速运转，他被眼前这个男人灼热的视线烫了又烫，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顾堇琤。
“顾雁檀！？”宋允生的声音都在在发颤，喉咙里面打结似的只发出来这几个音节。
宋允生觉得自己现在的想法十分危险，不可能的，明明从一开始，顾雁檀都没有出现过，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所有的可能性排除之后，宋允生脑子里面只剩下一个十分荒谬的想法——顾堇琤和顾雁檀是同一个人。
“嫂嫂，我好想你。”
听到宋允生喊着自己的名字，顾雁檀马上就乖顺起来，刚才盯着楼下那凶狠锋利的视线也迅速收起，他伸手揽住宋允生的腰，把宋允生整个人都托起来。
“……你，你为什么……”
宋允生结结巴巴，他震惊于顾堇琤和顾雁檀两人的关系，他想要确认，可是他明明看到顾堇琤是看不见东西的。
顾堇琤失明似乎是必然不争的事情，要不然那只德国牧羊犬是干什么的，它绝对不是宠物，而是导盲犬。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顾雁檀显然知道宋允生想要问些什么，这时主动提问着，他对于宋允生的心理了然于胸。
宋允生机械般点点头，他盯着顾雁檀的眼睛，那双眼眸深邃幽暗，此时正炯炯有神看着自己。
他不是顾堇琤，顾堇琤也不是他。
顾雁檀难道真的是顾堇琤的另一个人格吗？宋允生觉得这太过于戏剧化，他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
为什么顾堇琤双眼失明，而他另一个人格却视力正常。
等等……
宋允生在大脑里面疯狂检索自己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虽然不太清楚顾堇琤到底是为什么失明。
可是看着他另外一个人格居然视力正常，那就说明，顾堇琤看不见可能只是心理作用。
不对，现在根本就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是要问清楚顾雁檀这个时候到底要干什么。
宋允生此时被顾雁檀搂着，顾雁檀的力气很大，宋允生感觉自己现在双脚都离地，只是脚尖和地面碰着。
“你，你先放开我……”
宋允生整个人都被顾雁檀控制着，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晚之后，宋允生总是能闻到一股巧克力的香味。
那种感觉总是让自己觉得身体莫名燥热，宋允生不喜欢，他被顾雁檀这时盯着有些不舒服，就避开视线双手撑着顾雁檀搂着自己腰的胳膊想要挣脱出来。
“放开我，”宋允生尽量压低声音，现在顾逸泉母子两人还坐在下面，宋允生可不希望把那两个人搅合进来，“有话好好说。”
顾雁檀对宋允生这时的反抗置之不理，他反而抱着宋允生的腰肢更紧，此时直接贴近他的胸膛。
宋允生感受对方此时疯狂的心跳，还有愈发浓郁的香味，让宋允生脑袋又变得晕乎乎。
“不要！”顾雁檀的语气严肃且坚定，可是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宋允生把双手用力往下压，可是对方仍然紧紧掐着自己的腰。
“力气真大啊！吃什么长大的！”宋允生在心里面暗骂，紧紧皱着眉头。
此时面前站着穿着顾堇琤衣服的顾雁檀，还真的有些奇怪，不对，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这两个人完全就是一个人，还分什么你我？！
顾雁檀就这样静静看着宋允生挣扎的小表情，宋允生果然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有着最最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现在在宋允生的身上，却多出了一股刺鼻的曼陀罗信息素，那东西的主人很显然就在楼下。
顾雁檀有些委屈，他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对自己表示亲密的嫂嫂又变得这么放荡，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他把不断挣扎的宋允生又朝着怀里拉近了几分，宋允生的挣扎就好像是双环结，越挣扎反而越紧。
“你有话好好说，突然冲过来抱住是几个意思。”宋允生见对方不松手，此时咬牙切齿从喉咙里面挤出这句话。
宋允生抬起眼眸看着顾雁檀的眼睛，却发现对方此时的眼睛里面带着往常没有的暴戾：“嫂嫂，你变得越来越不乖了。”
什么乖不乖的，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在这里搞什么霸总语录。
宋允生听到这样的话，不免吐槽，他一脸不屑和嫌弃朝着顾雁檀望过去，就突然感觉自己的位置在迅速移动。
“喂！你！”宋允生刚想大声喊，就马上被顾雁檀捂住了嘴巴，慌张之间，他只能试图伸出手抓住一闪而过的房门框，显然失败了。
宋允生手碰撞到门框发出不小的声响，楼下的顾逸泉自然听见了，他正吃着糕点，不自觉循着声音朝着楼上看去。
“看什么呢？”林观琴这个时候问。
“没什么，妈，等会儿你不是要去美容院吗？我待会儿陪你去。”顾逸泉笑笑转移了话题。
林观琴自然乐意，她媚眼微抬，眼神里面满是宠溺：“还是你懂事，不像你爸，昨天答应陪我一起的，今天就不作数了。”
顾逸泉回以林观琴淡淡的微笑，手拿着杯子有些心不在焉搅动着咖啡：“我当然什么事情都以妈妈为主。”
顾逸泉说完，余光又朝着楼上望去，心里暗自打着算盘冷笑，明天，一定会有好戏开场。
“呃！你干什么！”
顾雁檀把宋允生带进房间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对方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宋允生问一句，顾雁檀就欺身压过来吻上。
密密麻麻的吻如同雨点不断落在宋允生的脸上，还让宋允生觉得痛苦的就是空气里面突然出现一种让人觉得十分难受的气味。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感觉，就好像全身被人狠狠揍了一番，此时瘫软又觉得心悸。
“唔……唔，呃，你……”
没有给宋允生任何喘息的机会，顾雁檀向来十分霸道，总是在温柔和暴戾之间切换自如。
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污染了一样，顾雁檀一直想要完完全全从顾堇琤这个身体里面挣脱出来。
可是没办法，每次都是顾堇琤主导，自己出现的时间并不确定，而且顾雁檀讨厌别人对待自己的态度。
为什么总是要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有时是带着怨恨，他们都在抱怨。
为什么顾雁檀可以看见，而顾堇琤看不见，完全没有因为自己是个独立的人格高兴。
这顾家所有人，都把顾雁檀当作迫害顾堇琤的根源，似乎只要自己消失之后，顾堇琤就会好起来一样。
无数次，他们通过催眠、药物又或者是电击治疗试图想要把自己从顾堇琤的身体里面除去。
可是，顾雁檀也是一个独立的人，他有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权利，他需要自由，需要被认可。
而不是埋怨可怜的眼神！
别人总是喜欢拿着顾堇琤和顾雁檀来比较，可是顾堇琤只不过是个废人，他拿什么跟自己比。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让自己看到就放不掉的人，顾雁檀绝对不会让其他人把宋允生抢走，绝对不。
“顾，顾雁檀……你，你别这样……”
宋允生挣扎着，从顾雁檀强势地亲吻里面找出来零星半点说话的机会，他觉得整个身体又开始变得无比奇怪。
“你，等等，我，我难受……”宋允生断断续续说着，他无助看着房门，又跟昨晚一样希望有人会来救自己。
顾雁檀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今天的行为十分异常，简直就跟暴徒没什么两样。
现在的顾雁檀根本顾不得其他，明明他好不容易挣脱顾堇琤的意识，来到亲爱嫂嫂的面前，就闻到宋允生身上别人的信息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顾雁檀发疯似的，为什么已经接受自己信息素的嫂嫂还会接受别人的信息素，这难道不是不忠的表现吗？
是不是今天趁着自己没在的时候，宋允生这个荡妇已经和顾堇琤标记了，是不是已经不是专属于自己的嫂嫂了。
顾雁檀红着眼，他像疯了一样撕开宋允生的衬衫，眼神在宋允生袒露的皮肤上面快速游离，他在寻找上面是不是留着别人的痕迹。
没有！这里没有！
那里呢？那里会不会有？
顾雁檀把宋允生整个人翻过来半跪在床上背对着自己，他看到宋允生洁白无暇的后背，还有未曾被人标记过的后颈觉得牙痒痒。
有些难耐，顾雁檀张了张自己嘴，在试探的边缘却先为了保持清醒不断咬着自己口腔内壁的软肉。
没有！这里也没有！太好了！
下面呢？会不会在下面！顾堇琤和嫂嫂，是不是已经，已经……
顾雁檀都不敢想，如果自己真的看到那故意藏在自己看不见地方的痕迹该会有多么崩溃。
他们，该不会是已经做过了吧……
顾雁檀眼神狠厉扫过宋允生的身体，此时被撕碎的衬衫歪歪斜斜挂在身上，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房间里面这时传来轻微啜泣的声音，顾雁檀回过神，定睛望过去，就看到用手半撑在床的宋允生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这时扭过头一脸委屈看着自己，顾雁檀看到，一行清泪又顺着宋允生的脸庞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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