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对不起，我食言了
王一博这次去英国只有余非同行，直到机场广播提醒了两遍登机，王一博这才冷着一张脸起身，余非在一旁帮忙拿两人随身的行李，也不敢出声。
按照王一博的性格，这么重要的行程自然是不可能耽误，今天也是早早就到了机场，一直拖着不登机很明显是在等人，至于等谁，其实余非心知肚明，所以他一直不多嘴也不催促，就只是安安静静在一旁陪着自家老板。
直到两人坐上飞机，王一博都是明显的闷闷不乐，本就寡言，如今更是一言不发，只望着窗外出神。
肖战，我果然是傻子，才会一次又一次信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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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王一博的办公室。
“肖战，你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啊？嗯……等你回国，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搞什么神秘，不说拉倒，别来烦我就行。”
“小王总，我很想说的，你再等等我呗。”
“……”
“而且你还没回答我呢，什么时候的航班？”
“不告诉你。”
“求你了……就当是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嘛，要这么久见不到你，我真的会很难过的……”
肖战委屈巴巴地抿唇还眨巴着眼睛，伸手就要去摸王一博的手背，却被人躲开了。
“你……别动手动脚的，下周一上午十点。”
“得嘞，收到！”
“我……我会早点过去，也不会等你，你……你爱来不来，我不用人送……”
“我保证你从家里打开门就能看到我！你信我！”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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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又怎么可能真的没有期待呢。
王一博今天一早先是在小区门口等了肖战二十分钟，到了机场又是拖到最后的登机时限才离开，可始终都没有等到人。
有了期望自然也就有了失望，失望积攒多了，人心上的这道裂缝就很难再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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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只是在飞机上浅浅眯了一阵，到了伦敦这才刚下飞机，连落脚酒店都没去，就被那边的活动负责人带着参观他们的公司，后来到了饭点更是直接被带进了餐厅包厢。
其实忙点也挺好的，就比如人一忙起来就没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没时间关注手机上是不是有收到那人的信息。
等王一博彻底结束今天的行程，已是深夜，回酒店的路上，他疲惫地靠在车后座的坐垫上，眼皮沉重，眼看着就要合上了。
“老板，肖总监刚才电话打到了我这儿，看您在忙，我就没和您说。”
王一博沉默，但也解锁开手机，他从飞机上下来之后就一直保持着飞行模式，现在重新连上才看到来电显示，五个未接来电，有三个是肖战打的，还有两个是姜清淮。
看着屏幕，他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握着手机的指节收紧，拇指在屏幕未接来电上方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按了退出，改为打开微信，点开姜清淮的聊天框，又打开对方发过来的材料报单，并回复了一个收到，谢谢学长。
就这样一直到回酒店洗漱完躺下睡觉，王一博都没有给肖战回消息。
也不知道余非当时和肖战说了什么，又或者是因为王一博的冷漠，接下来的三天，肖战再没有打电话过来，甚至连微信消息也没有发。
肖战当初巴巴地求着王一博把他从小黑屋放出来时有多坚持多卑微，现在就有多高冷多冷漠。
王一博每晚都是捧着手机入睡，反复刷新页面，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等什么，难道天底下的Alpha都这样吗？善变虚伪凉薄还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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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从警局出来的时候，韩少轩正依着车门等在外边，看见对方后冲人摆了摆手示意。
肖战坐上车，拉安全带的间隙韩少轩凑近了些看他。
“啧啧，我们平日里最光鲜潇洒的肖总监也有今天？”
肖战没回应对方的揶揄，打开手机前置，看到镜头里自己略显杂乱的发型和下巴的胡渣，也是颇有些嫌弃。
他在局子里待了三天，配合警察完成了相关笔录，这才被韩少轩托关系提前弄出来，手机这几天也被收缴了，刚出来前还拜托警员给充了些电临时应急。
肖战算了算时间，伦敦这会儿应该是上午十点左右，这才拨通了王一博的电话。
响铃了大概五秒，就被无情地掐断，听着传来机械的女音，肖战摇了摇头。
“噗哈哈哈，又惹你家小朋友生气了？不对，应该说还不是你家的，因为人家压根就不想搭理你，哈哈哈哈……”韩少轩毫不留情地嘲笑和拆台。
肖战摆明了没心思搭理他，又拨了一个过去，再一次被挂断，但他没放弃，一直重复……
眼看着第五通电话的铃声都要响完了，肖战正准备把手机从耳旁拿下来，这才振动了一下。
王一博接了，但他没说话。
“喂？一博……”肖战小心翼翼地开口。
“……”
哪怕对方此刻不在他面前，肖战却仿佛能感受到对方实质化的怒火。
“呃……你在忙吗？”
“比不上肖总监日理万机。”
好家伙，开始了，说话夹枪带棒，王一博这人怼起人来可是面无表情地阴阳怪气，不好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为……”
“肖战。”
“嗯，我在听……”
“我觉得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我们一直就只是合作伙伴，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你因为有事没来送我，我不会怪你，因为我本就没把这件事当真，也没放在心上，那天不接你电话也只是因为我工作很累，没精力再去应付你，包括现在也一样……”
王一博语气平静无波到让肖战觉得两人好像一夜之间又回到了三年前在会所重逢的那次，王一博好像也是这样，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戒备和梳理。
“我知道的……但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我食言了……”
“那我可以挂了吗？我真的很忙。”
“好，拜拜，你注意休息……”
肖战本来想说我会等你回来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嗯，谢谢。”
直到手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肖战依旧抬着手没放下来，失魂落魄的模样连韩少轩都有些看不下去。
“你这次也是事发突然，真的不再好好解释一下吗？”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啊？”
“什么？”
“王一博，他是不是只是面薄，所以才能容忍我舔着脸贴上去，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我，甚至不在乎我……”
闻言韩少轩也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评价，王一博他接触过几次，这人的心思不好猜，话少，清清冷冷的，脾气好像还挺倔。
“你也先别想这些了，肖氏现在这样，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不过王一博好像还不知道这事，这样也好，免得他跟着掺和……”
“废话，你故意这个时间把人支出国，他自然消息闭塞，可他知道你这么处处为他谋划吗？”
“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你可别自我感动了，唉，算了，懒得说你，接下来去哪儿？肖家也回不去了啊。”
“还去那儿干嘛，早就被封了，直接去之前准备好的公寓。”
有一件事王一博一直不知道，那就是肖战其实早就偷偷买下了他家楼上的那个平层，只是从没去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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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非在第三次看到王一博用签字笔一下一下戳着会议记录本时，还是没忍住出声提醒。
“老板，您……看完了吗？”
“啊？哦，马……马上。”王一博回神，有些窘迫。
“老板，要不我们先休息会儿？也快到午饭点了……”
“嗯，好。”
王一博总算是放过了自己，上午自从肖战打来电话后他就一直不在状态，看点会议记录都能看走神了。
前几天一直在开座谈会，直到今天才开启活动整理和收尾工作，王一博也是第一次在主办方的公司食堂里就餐。
这才坐下没一会儿，甚至还没吃上几口，就听到邻桌的两个公司职员正在交谈着什么新闻，对方讲的是英文，依稀间听到了肖氏、投标和税务这几个词，王一博不禁注意力集中了些。
余非坐在他对面，自然也听到了，神情变得严肃，仔细观察着王一博的反应，只见对方很快放下餐具，拿起一旁的手机，指节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越看王一博眉头拧得越深，再抬眼看向余非时已是肯定的语气。
“这些……你都知道了。”
“我也是昨天看新闻才知道的……但不知道该怎么向您开口……”
三天前，肖氏集团被匿名举报与其他企业串通投标，危害到了招标人和其他投标人的利益，高层被拘留例行检查，结果一查不得了，好像还查出了这几年公司内部财务账目和税务的问题，越牵扯越深，到现在也没个定论，肖氏股票一路下跌，网上的新闻也只是说目前还在跟进调查之中。
所以肖战也被拘留了？那他刚才是怎么打的电话？
王一博现在满肚子的疑惑和不安，迫切地想要回国。
“我们买的回国机票是什么时候的？”
“两天后……”
“能不能再往前提一提？”
“可是，这边的工作……”
“我今晚加班。”
“行，但是最早也只能是后天了。”
“可以。”
对王一博来说，能早一天回去也是好的，他需要知道更多。
因为他突然发现，他曾经自以为了解肖战，可又好像从未真正走进过他的生活。
肖战每次都在他面前笑得没脸没皮，说喜欢他，老是缠着他，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却又是只字不提，他很想问问肖战，在对方眼里，他王一博到底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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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哥哥卖惨的机会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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