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谁爱你都行,不是我也行,对吗?——题记
路边的积雪一点点增厚,野猫匆匆跑过留下的脚印被一点点覆盖。王一博站在树影里,看着白雪不断飘落,仿佛周遭的空气都被剥夺。
“战战,如果哥哥强迫你做了不喜欢的事,你会讨厌我吗?”
“如果是哥哥让我做的,我都心甘情愿。”
“战战,其实……”
“哥哥,我知道,我都知道,只要是你,我都甘愿。”
“战战,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这辈子,除了我,谁都不可以碰你。”
“嗯,除了王一博,谁都不可以。”
肖战,明明答应得好好的,你怎么可以食言呢?
夹在指间的烟被颤抖地送到唇边,王一博深深地吸了一口,酸涩地闭上了眼。
食言的不是肖战,是他啊……
是他在明知道那人对他有企图的时候选择视而不见,是他在看到那人触碰他的时候选择冷眼旁观,是他亲手葬送了肖战一颗对他诚挚的心,他哪还有资格求得他一个从一而终。
烟火明灭散了一地的落灰,冷意顺着指尖一点点侵蚀他的血肉,看着空地上那辆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轿车,王一博不知道哪个答案会让他更加好受点。
时间随着落雪流逝,黑色轿车安静地像个卫士,散落的烟蒂把纯白的雪面搞得脏乱不堪。
车内的人在接了电话后离开了,可不久后又返了回来。
西装革履的两个男人拎着两大食盒安静地进了电梯,几分钟后又返回了车里,规矩地像是两个机器人。
双腿有些麻木,面对呼之欲出的答案,王一博心痛又愧疚。
哪怕他一万个不愿意将肖战拱手让人,也好过他出卖色相,如此堕落。
男人目光冷冽地看向他,在车边停顿了几秒,还是选择向他走近,不羁的桀骜里有着金钱堆砌的高贵。
王一博突然恶劣地想,是不是他有钱,也可以为所欲为?
“王一博,是吧?”看着他脚边成堆的烟头,男人笑得一脸讽刺,“我这人吧,脾气不太好,我不管你之前跟阿之发生过什么,但现在他是我的人,你要敢再觊觎我的宝贝,对他有非分之想,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现在有点事出去一趟,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没啥碍眼的东西在这,这么说能明白吧?”
男人伸手掸了掸落在王一博肩膀上的雪,不等对面的人说话,转身欲走。
“哦,对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折返回身,“阿之这人最讨厌烟味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本来就挺遭人嫌了,要是……不过负无穷加一也还是负无穷,应该没差吧?”
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激怒他,看着扬长而去的汽车,王一博还是控制不住地一拳砸向了一旁的树干。粗糙干涩的树皮随之掉落,混合在雪地里的,还有一点点往外渗的血珠。
不甘,气愤,痛苦,而更多的是挫败。
王一博觉得挫败极了,他突然意识到,除去这一腔孤勇的爱意,他竟是一点胜算都无,那人能轻易叫出他的名字,似乎也清楚知晓他与肖战的过去,而他却是半分都不了解对方。
他要靠什么才能把肖战抢回来呢?
血迹很快凝结,干涸成暗褐色的印记,王一博目光沉沉地看向肖战所在的那一层,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时,落寞地挪动了离开的脚步。
其实,如果那人真能带给你幸福,我是不是该选择放手?其实不在我身边,你也可以过得快乐幸福,对你而言,我和每一个出现在你身边的人,好无差别,是吗?不是我爱你,也行的,对不对?
怎么就成这样子了呢?为什么再次重逢的结局和自己心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呢?他的小小少年怎么就突然成了别人的所有物,而他,似乎连去争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糟蹋,他居然还对他用了这样的字眼。
王一博,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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