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恍然,转身飞身而下,“我这就去告诉三生。”
小九守在门外,眼睛不经意扫过高亭中的背影,他不知道安清王到底要做什么,只怕是不怀好意,如今还是尽快找到人回京,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变故。
三生来到院中,抬手抱拳,恭敬道:“三生求见公子。”
小九挡在房门处,“可有事?”
“有,需要跟安公子说。”
“我们公子有急事,其他容后再说。”
“可……”
三生还未言罢,只听房内传来肖战的声音,“小九。”
小九让开,三生进入,外间无人,他只能对着水墨屏风内恭敬行礼,“安公子,您刚刚让小九去问春满楼的细节,当时只是觉得您问我家主子,可以更细节一些,后来问我主子,主子让我来告诉您一些重要之事。”
小七正好系上腰带,肖战稍微整理一下,才问,“什么重要之事?”
“其实他们对付的是您,主子让我问问是不是您得罪了什么人?”
“如若我没记错,先进去的是你家主子吧?”
“据木枝江交待,那晚之后,他问过牡蛎,牡蛎曾言那间房间是为您准备的,对方想要的是您的命,只可惜,木枝江不想掺合这件事,就有了后来您和主子的事。”
肖战闭上眼眸,这一点倒是佐证那晚他不经意间听到的木枝江的言辞,如此也罢,反正该算的账他早晚都会清算,只是这安清王怎么办?
说到底安清王也是因为他无故受累,这三声选择现在说出来是怎么回事?
“你主子想让你说什么?”
三生微微挑眉,随即恢复正常,“主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三生觉得,安公子,您得对我们家主子负责。”
肖战蓦地睁开眼眸,望望屏风外,那个身影,只觉得有些无语,说到底,被占便宜的是他吧?
这安清王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竟然敢让他负责?!
“你主子所讲?”
三生义正言辞,“我家主子不是多话的人,就算是吃了亏,也不会说出来,说到底我们家主子也是纯情少男,也未曾有过婚配,您这样占便宜,不说话不合适?”
到底谁占谁便宜啊?
肖战气呼呼地叉腰,合着他成了那个十恶不赦之人,归根结底,他也是受害者,按照大义来讲,君臣之义,安清王怎么也不可能越过了去?
储君也是君,安清王是臣,安清王以下犯上,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他没治安清王的罪还不计较,就已经是开恩。
如今安清王的随从竟然还跑到他的面前来指责他不负责,安清王哪里来的脸?
小七见太子殿下气呼呼的模样,三步并做两步从屏风内走了出来,“你说你家主子是因为我家主子无故受累,我们就要听你一面之词吗?”
“明明是我家主子替你家主子受累,居然还被你们倒打一耙,公子,他和他家主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赶快走,不要跟他们在一起。”
三生:“……”怎么这招不管用?
肖战忽然笑开,那个人把所有的事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归根结底是不想让他走,不然没有那个人的授意,三生怎么敢在这里指责他?
只可惜他还有事要做,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既然牡蛎这边安清王已经处理,那木枝江那边就交给他,他保证闹得春满楼鸡飞狗跳。
肖战走出来,一身暗纹白衣,白纱罩衫,头戴玉冠,绝色的面容带着笑意,妥妥的富家公子打扮。
刹那间,三生怔怔,随即察觉不对,蓦地低下头,恭敬行礼,“安公子。”
肖战站定,拍拍护犊子的小七,待他让开,肖战才道:“我已经与你家公子说清楚,谢谢你家公子的挽留之意,既然你们能住在巡抚府邸,想必也是官家身份,我还有我的事要做,与你家公子不同路,既然你家主子今日没有空闲,那就山路相逢不必相识,山高水远后会有期。”
三生刚要开口,只觉一股熟悉的气场靠近,他转身走到门口,行礼,“公子。”
肖战低眸,脑海里浮现出那日画面,耳根沾染殷红,那人从上次之后再也未曾踏足过这里,此时来做什么?
王一博倒背双手站在门外,三生转身对着肖战恭敬行礼,退下,“公子,我可能传话有误,安公子可能误会了,我这就下去领罚。”
肖战走到桌前,他望着门口一身黑衣之人,见那人望着自己不出声也不进门,脸颊发热,他摸摸胸口,勾唇,低眸浅笑,也未曾说话。
良久,肖战微微侧头,疑惑,“你怎么不进来?”
王一博眸子微动,望着那人绝美的脸庞,一步步走进去,他对于每个人都是这么笑脸相迎吗?
王一博走至桌前坐下,“要走?”
“嗯,有事要办。”
“怎么挽留你?”
肖战微微迟疑,他倒是没想到安清王会明着挽留他,他扫过小七,小七走出去,他抬手斟茶,递给王一博一杯,“你在想什么?”
“外面不安全,小七小九不足以护你。”
“我有我的事做。”
“我陪你去。”
“……你……”
“我是安清王。”
“……”
肖战迟疑地望着他,王一博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要表明身份?
“我要表明身份吗?”
“安轻,相国的孙子。”
肖战手中茶杯一顿,抬手喝下,对于他的身份,安清王究竟知道多少?
“你查我?”
“自然。”
“为何?”
“我感兴趣之人不多,你算一个。”
“……拜我们的露水姻缘所致?”
“这是理由之一。”
“其他理由呢?”
“不可说。”
肖战无语凝噎,他倒是没想到这次南下会给自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现在怎么办?
安清王是父皇的人,相国是太子的后盾,他们不同路,更不能同行。
“对于我们之间的事,你有什么疑惑吗?”
“无。”
“……好,我尚且年幼,不足以涉及朝堂,况且那位也应该不希望我和你走的太近,你我止步于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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