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把最后一盘糖醋排骨端上桌，毕恭毕敬道：“您这桌的菜上齐了，请慢用。”
“这家菜做的不错，”王一博对着坐在他对面的肖战笑笑，“你尝尝。”
肖战看着满满当当的一桌菜，有些不好意思让这位刚认识的王总如此破费。说到底人家也只是认错了人，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刚刚侍者过来送菜单的时候他看了几眼，最便宜的蛋炒饭都要二百九十八。现在这一桌菜怎么也得几千块了。
“谢谢王总，”肖战握着筷子，轻轻笑了下，“您破费了。”
王一博依旧笑着，“你太客气了。”
“说起来我们也是有缘，你和我认识的那位故人名字就差一个字。”
周怀瑾看着肖战和王一博你一言我一语的，有些不爽。今天这人抱了肖战不说，现在还当着他的面说和肖战有缘？明明他才是肖战男朋友！王一博这不是当面挖墙脚这是什么？
他放下筷子，冷笑一声，“王总接下来不会要说，你的那位故人和肖战长得很像，所以你今天才认错人了吧？”
“哦，让我猜猜，说不定你还要说那位故人是你前任之类的？”
王一博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看王一博脸色不太好，肖战在桌下扯了扯周怀瑾的衣角，眼神示意他少说两句。
周怀瑾有些不高兴，但好歹是住了嘴。
一时间，包厢内格外安静。
肖战咬着唇，思考着要不要直接道歉，这还没谈工作呢，好像就把老板得罪了。
过了几秒，王一博才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
“是，是像。”
肖战愣了一下，没说话。
王一博开了瓶酒，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酒，“我说的那位故人，名字叫肖赞，是我的爱人。”
顿了顿，他道：“不过，他已经不在了。”
说罢，王一博端起酒杯，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肖战坐直了身子，他看着王一博湿漉漉的眼睛，心脏也莫名跟着抽痛。
所以今天王一博是把他认成了死去的爱人吗？难怪王一博今天被扯开时那么难过。
王一博一定很爱很爱那个叫肖赞的人吧。
“对不起。”肖战小声道歉：“王总，他不是故意的。”
“没事。”王一博摆摆手，“先吃饭吧。”
一直到吃完饭，周怀瑾都没说话。他看着王一博跟肖战介绍云霄，说着说着还起身坐到肖战身边，打开了手机上他们公司开发的那款手游给肖战看。
肖战看着王一博手机上的游戏，眼睛亮晶晶，像小猫似的。
三人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周怀瑾打开手机上的约车软件开始打车，他和肖战刚回国，还没有买车。
琴海市冬天的夜晚要比白天冷很多，肖战一出餐厅就把帽子戴上了，然后用力往下拉了拉，直到盖住两只耳朵。
他两只手揣在口袋里，一说话嗓音都打颤，“好冷。”
注意到肖战这副怕冷的样子，王一博道：“我让司机送你们。”
“不用了。”周怀瑾拒绝的干脆，“我已经在打车了。”
“对。”肖战也附和道：“不用麻烦您了，王总。”
刚让人家请吃了饭，现在肖战是怎么都不好意思再麻烦王一博送他们回家的。
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在无边黑暗中撕开一个小口子。
王一博看着肖战冻得发红的鼻尖，“雪天路滑，又这么晚了，不好打车。”
“你们也别跟我客气了，上车吧。”
周怀瑾还想说些什么，王一博赶在他开口之前又说：“你也不想你男朋友被冻感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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