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
一捧冷水掬到脸上，肖战扯了张一次性洁面巾擦干脸上的水珠。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眼下的两个淡淡的黑眼圈，轻轻叹了口气。
肖战拆了副眼贴，自欺欺人地想着，这副眼贴或许能让他的状态看起来好一点。
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了，然后周怀瑾带着点疲倦的声音响起：“起这么早啊？战战？”
肖战贴眼贴的手一顿，他转头看向周怀瑾：“今天第一天上班，还得办入职的事情，我想着早点去比较好。”
“好吧。”周怀瑾打了个呵欠，他靠在门边，“等下我送你去那边。”
“不用了。”肖战把眼贴贴到眼下，冰冰凉凉地很舒服。
“我自己地铁去就行，你多睡会吧。”
周怀瑾眯了眯眼睛，唇边扬起一抹笑：“战战这么关心我呢。”
肖战不知道怎么接周怀瑾这话，所幸，周怀瑾停顿了一两秒之后就继续道：“那你路上小心，记得买早饭吃。”
肖战“嗯”了一声，也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从碧海小区到云霄集团，肖战需要坐的是地铁二号线，四站后再换乘八号线。今天他出门早，乘地铁的人还不多，他也很顺利地找到空位置坐下来。
进地铁站之前，肖战在地铁口附近的小摊买了卷饼。但找到位置坐下之后，他才想起来，地铁上是不能吃东西的。于是这会儿，那个可怜的卷饼就这样被肖战拎在手里。
半小时后，肖战到达了他的目的站点。
下车，刷卡，出站。
出站的一瞬间，肖战瞬间被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包围。
他拢了拢自己的围巾，看向不远处高耸入云的云霄大楼。
——
早晨七点半的阳光斜斜地照进云霄大楼时，王一博的车也停在了云霄大楼前。
他正戴着蓝牙耳机听电话，便也没立刻下车。
几分钟后，王一博打完了电话。
他摘下耳机，对着驾驶位的司机道：“张总的航班下午六点到机场，你和江秘书去接一下。”
司机赶忙应下：“好的王总。”
王一博走进公司大楼，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休息区沙发上的肖战。
显然，肖战也看到了他。
前台小姑娘照常和王一博打了招呼：“王总早。”
“这位先生说是您让他过来办入职的。”
王一博略微点头：“嗯，我知道。”
二人说话间，肖战也已经起身来到王一博身边。
他有些拘谨地笑了下，“王总。”
王一博看着肖战，目光也柔和了几分：“怎么来这样早。”
“从你家过来这边至少要半个小时吧？吃早饭没有？”
王一博这一问，肖战这才反应过来。
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斜挎包，又看看自己空空的双手。
不是，他卷饼呢？
“没吃早饭？”王一博又问。
肖战还没做出反应，王一博便继续道：“刚好，我也没吃。”
“现在距离上班还有二十分钟，走吧，一块去吃点。”
肖战呆呆地“啊”了一声，来不及思考那个可怜的卷饼是不是被他落在了地铁上，他赶忙开口拒绝：“不，不用了。”
王一博眼底含笑，他拍拍肖战的肩，“云霄的员工没有饿着肚子上班的道理。”
前台小姑娘看看王一博，又看看肖战，颤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那个……”
“王总，我今天来得急，也没吃早饭。”
王一博转过头看向前台小姑娘，眼底的笑意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要刀人的眼神。
前台小姑娘打了个哆嗦，她现在感觉如果她说要一起吃早饭，明天就会被王总暗杀。
“哈、哈哈。”小姑娘僵硬地笑了两声，“我刚刚开玩笑的。”
“我吃过早饭了。”
“你看。”王一博轻笑一声，“我们云霄没有员工饿着肚子上班的。”
“所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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