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对方声称自己是隔壁邻居。
郑木觉这才推门,面前这男人面容俊雅,气质飘逸出尘。鼻梁上是一副金丝眼镜,唇角微微上扬。
“你好,我是隔壁的邻居,我那户就住了我一个人。但现在我需要下楼去买东西,最近不是出现了个变态嘛。”
男人晃动身躯,放在身侧的手指不停的蜷缩搓揉。
“所以,能不能拜托你陪我一起?”
看他顶着一张恳求的面容,郑木觉弯下腰换了鞋就抓住桌上的钥匙关门。
“走吧!”说完,他自顾自的上前电梯旁按按钮。
男人走来的几步一直不停打量对方:“谢谢你,我叫周时雨。”
乘坐电梯时,感受到楼层缓缓下降。
郑木觉这才回话:“不客气,郑木觉。”
周时雨站在他身后,从头到尾的细细观赏对方的身影,那身形是如此修长。
下了电梯,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厅。
路上不断攀谈,试图缓解空气中的紧张气氛。
“听起来很奇怪对吗?我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害怕另一个男人。”周时雨低着头,沮丧的情绪浸透全身。
路灯打在他们身上,投出背影。路旁草丛沙沙作响,古树伫立土地。
郑木觉诚实的回答:“不会呀,其实女孩会遭遇伤害,男生也同样。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小区门口就是这片最大的商场,一共两层,一楼是蔬菜百货二楼是衣物。
距离小区也就一条街道。
周时雨走在前面自顾自的买各种零食糖果,速冻饺子自热火锅。
总之全都是些即食东西,郑木觉原以为这个时间会出门的人往往都是买蔬菜做饭。可偏偏这人如此特别。
一通购买之后提着大袋东西和郑木觉走在回去的路上。
今晚的天气反复无常,弯月高悬。可郑木觉穿了外套却还觉得有些微凉,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又觉得领口敞开冷风灌进来不舒服。
把拉链拉到最上面,遮住了下半张脸。
他静静的走在前面,离周时雨不过几步距离,二人都缄默不言。
气氛竟比来时更加凝重,偏偏今天风大,路上没什么人。不然热闹的时候,对方也不会特意拜托他陪伴。
直到听见一声闷哼,重物啪嗒一声散落在地。
郑木觉警觉性高,立马回头,周时雨已经倒在地面,手边满地都是刚在商场购买的东西。
“周时雨!”郑木觉顾不上旁的,连忙折返回去想要晃醒对方。
可他呼吸平稳却昏迷太深,郑木觉掏出手机解锁想叫救护车,耳边却清晰的听见一声声鞋底拖在地面声。
缓缓的向他走来,他回过头却迎面被那人喷了东西。
跌跌撞撞的起身想要看清手机屏幕报警,可到底因为药物作用,就像跌进万花筒中。
一切都是重影都是晃动的,他因为怕冷遮住了半张脸,所以并不会像周时雨一般立马昏睡。
可手脚酸软,意识逐渐模糊,郑木觉想要呼救,对方却早早预料到这一点,还打算再喷。
郑木觉在朦胧中勉强着想让自己清醒,一只手臂挥舞着,另一只紧紧贴在鼻子上。
手机被那人抢走,男人又冲他狠狠的踹了一脚。
眼神里满是愉悦和好奇,从没有哪只猎物有如此顽强的意志。这勾起他的玩味,故意大笑,言语催促着猎物快快奔跑。
郑木觉分不清方向,只是下意识的往有光亮的地方前行。
有光亮就会有行人的出现,他们只是刚好在街口黑灯处拐弯。对方伺机而动,他不能硬拼,脚步越来越虚,几欲支撑不住瘫软。
吼出的声音也因为药物的作用有限,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
只是口型上在呼喊,言蹊!李言蹊!!!
我要完蛋了,他想,似乎真的躲不过这一劫了。
活了二十七年,没经历过巨大的病苦和疾难,最终竟然折在意外了。
扑通一声,郑木觉最终倒地。
双眸酸软的他即将阖上时,几米远处,出现一双白色运动鞋。那熟悉的且意外的,如同沙漠的甘霖,恩赐的神明般。
李……言蹊……
镜头回到李言蹊同郑木觉打过招呼出门后,他走在街上,也懒得再自己开车。
毕竟这小区停车麻烦,索性直接打车去到他那位黑客朋友家里。
一进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墙面整齐摆放的桶装方便面。随着颜色口味按照格式摆放,旁边就是高知节的木床。
虽然很干净,只是总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李言蹊蹙着眉头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对方的各种电脑和键盘。
高知节坐回电脑前,拉上窗帘。从旁边掏了罐果汁丢给对方,“怎么大忙人来我这里了?怕我拿钱跑了不成。”
说着,给自己也开了一罐。
“你还活着就好。”
李言蹊面无表情的庆幸,很少有人明明不缺钱甚至可以称之为富有,却还能把日子过成这幅德行。
“这个冷笑话可不好哦,小孩子家家的,顶撞大人可不对!”高知节伸出食指左右摇摆。
李言蹊把手机掏出来,点进录音。
他和高知节在大学认识的,那时他是自己的学长。其实今年自己二十二,他也就大了两岁,却总是故作老态的教育。
他素来都有手机录音的习惯,所以直接在手机上设置了每通电话。除了郑木觉的,大概,属于他们二人的秘密,李言蹊总是很小气。
播放完他和黎离的通话后,高知节拍拍手。
“所以,你又想让我帮你查出来是谁?”
“嗯。”李言蹊干脆利落的态度倒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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