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是个外表非常淡漠的人,基本上谁跟他说话他都没什么回应,偶尔有兴趣说几句也仅限于礼貌。
而江亦就明显性格上要温柔的多。不管是和别人聊天还是做其他事情,他永远微笑着倾听,并且会耐心地解答,从不会急躁或者生气。
如果说秦湛是淡漠的一个极端,那宋凛就是另外的一个极端。
他虽然大大咧咧,但却有责任心、乐观积极,对朋友非常仗义——就像小太阳般灿烂夺目。
【但就就因为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性格,才导致他与江亦的感情一直没有进展……】
膝盖上传来的一阵痛楚让薛宁的思绪回笼。
他低下头一看,是宋凛半跪在地上笨手笨脚的在给他上药。
阳光洒在他的侧脸,加上俊美的面庞,使他看起来就仿佛是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年,带着一股不真实的梦幻感觉。
但这位【漫画中青年】的一开口,顿时让整个旖旎的画面瞬间破碎成渣渣。
“我C,薛宁你腿真又白又嫩!还TM这么细!!”
宋凛用指腹轻轻摩擦着薛宁的腿肚子:“简直比隔壁小张女朋友的腿还好看!!”
“…………”
“哇~”
就算没有人理他,宋凛也能边上药也不忘边深情解说:“我X……真怕一不小心给你弄断了!”
薛宁:“………Cao!”(一种植物)
宋凛你能不能闭嘴??
薛宁极力忍住想给宋凛那不太聪明的脑袋瓜子来上那么一杵子!——
仅仅是上个药而已,有必要这么人身攻击吗?!
听着宿舍门《嘎吱——》的一声响,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门口望去。
“我回来了。”
秦湛刚喂完小猫回到寝室,映入眼帘的便是看见了宋凛给薛宁上药的一幕。
“呀!湛哥!”宋凛刚好上完药,他把薛宁的腿小心翼翼的扶到床上后又站起身来:“你回来啦!”
“我叫你带的光盘呢?”
宋凛兴冲冲的走过去对着秦湛左看右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拿。
“今天你想要的那部碟子买完了,我就没买。”秦湛淡漠道。
他扭头盯着薛宁上床的位置出神,直接被宋凛发现了——
“噢噢!湛哥你在担心小薛吗?”
“我今天开摩托的时候不小心把小薛给撞到了额额——”宋凛十分自责。
“我虽然给小薛上过药了,但是感觉还是好疼的样子……咦!!”
看着秦湛变得黑的简直能滴水的神色,宋凛表示自己被吓坏了:“湛哥,你的样子好可怕!!”
“你的光盘钱我会退给你,以后就不帮你带了。”秦湛从椅子上起身,穿好外套,快速的离开了。
原地只留下宋凛在风中凌乱——
“诶?”
——————————
“薛宁,醒醒。”
“薛宁,我给你买了好用的药膏。”
“快起来,我给你擦擦。”
唔……
薛宁叮咛一声:是谁在叫我?——
大白天扰人好梦!真的过分!
眼看着床上的少年哼唧着翻了一个身,又是睡过去了——简直根本叫不醒!
秦湛直接无语了:“………………”
没办法,他只能掀开薛宁的被子,好给这位小少爷擦药。
正在感叹自己又当室友又当妈的时候,但是在擦药时无意间中,看到了薛宁锁骨那有一个小小的痕迹。
??!!
我嘞个惊天无敌爆炸大扫钢!
秦湛的手一抖。
见此情景,他连忙放下药膏,抽出纸巾将手部的膏体擦干净后,终于心怀忐忑的小心翼翼将薛宁睡衣上部的前三颗扣子给解开了。
果不其然,有一抹神似吻痕的印记就印在薛宁的锁骨上!
秦湛的呼吸微微急促,但仍旧记得需要保持着冷静。
秦湛轻轻地将药膏放回了桌上,心中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翻涌而来。
他低头看着床上那张熟睡的面庞,轻柔的阳光透过窗帘洒下,仿佛为薛宁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边。
那张脸,原本只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如今真实地躺在他面前,眉眼间的无辜与憨态,却又如同一把利刃,直戳他的心底。
他缓缓起身回了自己的床铺,努力的避开那张令他内心波动的面容。
【是谁在薛宁的锁骨上留下了那抹暧昧的痕迹?】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盘旋,像是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有可能崩断。
秦湛心底的不安和嫉妒慢慢交织成一股愈演愈烈的情绪。
就在他思索之际,门口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沉思。
秦湛转身——是江亦。
他看着江亦那双漆黑幽深,宛若暗夜星辰一般的眸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嘴唇动了几次,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江亦并未察觉出任何异样,他径直进屋换鞋,然后坐到了秦湛对面的沙发上。
“诶?小宁今天睡得那么早的吗?”
“………嗯呢。”秦湛状似不经意道:“薛宁通常都几点睡啊?”
“平时小宁是十点多上床啦。”江亦在自己的床铺上铺被子,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被套话。
“11点半左右小宁就能睡的很死了。”
???听到这句话,秦湛顿时有种自己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的感觉!!!
“我……我先去洗个澡。”秦湛起身,然后往卫生间去了——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刚刚得来的信息。
——————————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秦湛推开浴室门发现寝室内已经漆黑一片。
他看了一眼大家的床位,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是除了自己以外都好像睡着了。
“呼——”
他长途吐一口气,如释重负的倒在了床上。
————————
秦湛果不其然的失眠了——他的眼睛闭上又张开,确是死活死活睡不着。
等到了凌晨1-2点,他才渐渐有了困意。
《簌簌——》
《簌簌——》这是有人起身,布料摩擦被褥的声音。
【原来是有人起夜去上厕所,这没什么的。】秦湛安慰着自己。
但是,他的位置是离浴室最近的一个床位——
可他听了半天了,也还是没有见到有人从他的床尾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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