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月光照进昏暗的房间,直直落进角落里,映射出另一个人的影子,房间没有开灯但那盏小夜灯却足够照亮。
祁司延一直记得他怕黑。
他望向月光落进的旁边,只恨当时自己为什么要去那所学校,如果自己不去那所学校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
那时的祁司延谁又不喜欢,成绩家庭背景优越,浑身散发着一股豪门公子的感觉。
abo的世界里,从出生开始就命定了结局。
他的故事很曲折。
父母离婚,母亲家暴,初中被校园欺凌。
有时候是真的想死,但又死不了,怕死。
温辞静静地坐在地上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像个洋娃娃一样,眼眶湿润,眼泪也快溢出来。
他不想回到从前更不想和性情不定的祁司延待在一起。
他又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候,被关在狗笼里取悦霸凌者,差点被霸凌的为首李言qin犯。
既怕死又想死,虚伪的人和虚伪的世界,总是充满悲哀与黑暗,站在光亮的世界里的人从未感受过困在黑暗中的人,怎么可能会站在黑暗里的人思考。
早该如此了只是他害怕。
沉重的脚步慢慢逼近才将出神的温辞拉回。温辞抬眸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床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短袖整个人像是融入黑暗一样,他看到了藏在黑暗中的半边脸。
只知道祁司延现在心情并不好。
在温辞疑茫之际,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小辞,永远留下来吧”
随着声音又响起,温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不想回答,厌恶地移开视线。
“这七年你去哪里了?”祁司延查了有关温辞的所有资料,但却是显示查无。一个大活人为什么会查不到,死的人都能查到为什么温辞一个活生生的人找不到。
“有必要吗?”温辞声音微弱,但却夹杂着愤怒与恶心,借着月光下,他一见到祁司延就犯恶心。
“你觉得呢?”祁司延反问道,他面色凝重。
温辞站起身因为坐久又缩着双腿,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去。
祁司延下意识的走上去想伸出手扶住他,他反应过来后,动作一顿,有些愣了神。
他踉跄地来到祁司延面前,一回想起祁司延对自己所做过的一切,他怒气冲冲,“祁司延你他妈就是个傻逼如果不是遇见你,我的前途可能是光明……”
温辞突然想起什么,他把脖子上的项链扯了下来。
这枚戒指,祁司延这辈子也忘不掉。是温辞的好友临走前送给温辞的,那时候因为温辞不戴他买的戒指,把这枚戒指从二楼扔了下去,温辞也跟着跳了下去,他那时才知道这枚戒指对温辞来说有多重要。
闪着银色光亮的戒指被一条银链系起来在半空晃了几下最后停在二人中间。
那枚戒指后来刮了一痕,他站在病房外听着里面的哭声,他才知道自己错了,哪怕自己买了上百个他自己也知道上百个都抵不了那一个。
祁司延心头一颤,紧绷的神经却没得到一丝松懈。
他的视线一直都在在温辞身上,从未离开过,他目光很快从戒指上离开。
温辞感觉到鼻子里流出了温热的液体,他抬起手擦了擦,放下手,手指上沾着鲜红的血液。
祁司延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立马上前去帮他止血。
温辞没有反抗而是静静地看着这个‘疯子’小心翼翼的帮自己。
但每次触碰都会让他感觉格外的恶心,无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他坐在床上仰着头。
过了会后,终于没有再流鼻血了,温辞却没有去看祁司延一眼,甚至连头都没有偏一下。
“你打算关我多久”
祁司延身形一顿,整个人的状态又回到七年前那样了,他来到温辞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温辞。
“永远”祁司延盯了他半会后,眯了眯眼,那双桃花眼充满了极致危险,温辞与生俱来的害怕,就是这双眼睛。
祁司延有时不会掩饰他眼里的疯批包括他,祁司延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只知道一味的强迫,他想要的就从来不会得不到。
“祁司延我明天可以死给你看”
“你如果死了,没关系的话我给你陪葬,咱们下去继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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