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予取予求

说是家宴，可偌大的餐厅里哪还有肖战的位置，王家家规森严，就连座位也是按着地位摆放，曾经的肖战是王氏未来的家主夫人，位置紧挨着王一博，如今却只配在最末位落座，若不是王家还顾忌着脸面，估计早就打发他去佣人那桌了。

不过他早就不在乎了，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人和事可以激起他的心绪了，本就是不属于他的一切，交还回去也只是时间问题。

王家人大多不知这其中原由，对于肖战一朝被宠上天，反手又被打回地狱的行为表示不解，但大概也能猜到个几分，怕是因为王家的小女儿，王一博的亲妹王蕊吧！

“战战…多吃点儿，看你都瘦了。”

“谢谢二夫人。”肖战距苏黎的位置有些远，听见了就赶忙起身去接人递过来的菜，只是这一站不要紧，一股温热瞬间蔓延至大腿内侧。

“对不起，我先上楼一趟。”未能接过二夫人的心意，肖战深表歉意，却也只能红着脸匆匆上了楼。

“没规矩。”宋乔看着肖战的样子只觉得更加生气了，好好的家宴被他搅和的乌烟瘴气。

“我上去看看。”王一博见状忙安慰了母亲，看着那道慌乱的身影神情晦涩不明。

“怎么回事？”沿途的台阶上有血，不多，三两滴，他皱着眉头看向换好裤子的肖战，神色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肚子不太舒服。”肖战没有过多的理会王一博，左不过就是一贯的冷言冷语，自顾自的在衣帽间找了个袋子，打算把带血的裤子拿回去。

“一回老宅就是这副样子，怎么，我们王家欠你的?”

“是我欠王家的。”王家怎么会欠他的呢，肖战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苦笑，从他入学起，王家就负担着他的所有开支，供他读书，给他零花钱，要说欠，他欠王家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说说吧！刚刚去哪儿了”王一博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肖战的脸色，反正他总是这样，一脸冷漠，情绪稳定到可怕，即便他是王一博，也再激不起半点水花。

“……”肖战不擅长撒谎，也没想到，王一博会揪着这件事不放。

“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我真的睡着了…”

“睡着了…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在哪儿？卧室门口，肖战，麻烦你下一次撒谎的时候长点脑子。”其实今天是他刚出差回来，多日未见，他第一件事不是想着回老宅，而是选择绕了十几公里的路程来接肖战跟他一起回家。

只是那人似乎学会撒谎了。

“我在医院…”

肖战的胃病也有好些年了，去医院早成了家常便饭，听人如此说，王一博脑海中那些不健康的猜测被瞬间抹去，心里也跟着松快了许多“下楼吃饭。”

“我不想下去。”

“你不想？你有什么资格说不想，我王家供你吃供你喝，命都给你搭进去一条，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你说的对，我没有资格，我现在就下去。”对于王一博的指摘肖战无可否认，他欠王家的永生永世也还不清，更没有资格反驳，所以…便是连孩子也留不住。

聚会结束已近十点，回到别墅，肖战还来不及换鞋，就被那人按在门板上毫不怜惜的强吻。

很快，口腔里传来铁锈味，被箍住的双肩传来骨头摩擦的声响，肖战受不住疼，试图挣扎几下，却被捏的更紧了。

“我今天不大舒服，能不能不…”

话还没等说完，肖战便被王一博粗暴的扯到了大床上，随即压了上来，开始不管不顾的撕扯人的衣服，嘴里还振振有词道“肖战，我说了，你没有资格说不。”

本就没什么力气，更别说反抗，挣扎无用，肖战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一博发疯，看着他不做任何怜惜的糟蹋自己，看着他在这具早已破败不堪的身体里肆意纵情。

他本以为他不会再痛了，可当王一博疯了一样的扑上来，他的心痛的发颤，就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疼…一博，我疼…”术后几个小时，宫腔异常脆弱，好好保护都不一定能恢复如初，何况是被如此粗暴的对待，肖战这会儿已经不确定到底疼的是身还是心了。

“你有什么资格喊疼，你当年抛下蕊蕊，让她独自面对那些人渣的时候可有想过她会不会疼?”提起亲妹，王一博的愧疚感久久不能平复，虽然已经过去三年了，但他总是会不停的梦到，梦中的那个小丫头在甜甜的叫自己哥哥，他们兄妹俩相差了九岁，他几乎是抱着她长大，以那样绝望的方式离开，他怎能接受，又怎能不怨，所以对肖战的每一分仁慈都是对妹妹的不公，想到此，他一只手握住肖战细白的脖颈，微微使力，说出来的话更是冰冷至极“疼…也给我受着。”

剧烈的疼痛袭来，由钻心转为麻木，很快便淹没了肖战的求生欲，就要死了吗？他看着眼前不停晃动的身影，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这一刻他仿佛得到了解脱。

终于…他疲惫的合上了眼，任由王一博对他予取予求。

作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