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警局认尸

赵太太在梧桐巷还有一栋两层洋房，这个消息让整个警队都感到惊奇。于此同时，小那已经将那位刘姓阿婆带到了警局。

“这位阿婆说，孙女喜欢用凤仙花染指甲。”小那扶着阿婆坐下道。

“阿婆，您还记得您的孙女身上有什么特点吗？比如胎记什么的。”肖战瞄了警员们一眼，低声问道。

“特点？”阿婆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抓住他的手：“小伙子，你跟老婆子说真话，是不是我那孙女……不太好？”

肖战有些为难地看向王一博，后者对他点点头，于是他柔声道：“阿婆，我们发现了一具女尸，但不能肯定就是您孙女。您能详细讲讲您孙女失踪的具体情况吗？比如她穿什么样的衣服，有什么可以辨认的特征？”

刘阿婆干涸的眼睛看了肖战一眼，疑惑不解。

肖战哽了一下，解释道：“她平时里面穿的，贴身穿的衣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刘阿婆想了想，才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哪有什么好衣服穿，就是我过去的蓝布大衫子改的，里面贴身的衣服还是袁家小姐给的。袁家娘子绣活做的好，人也好，一点也不嫌弃我们家穷。”

“袁家？怎么又出来个袁家？”廖杰眼睛一转问道：“您说的袁家小姐是不是叫袁晨，袁家娘子姓赵？”

刘阿婆点头：“对对，警察先生也认识她们？五天前，我家秀秀吃过晚饭说是去找袁家小姐玩，还带了一大把栀子花。”

听到栀子花，王一博看了肖战一眼，心里格外震惊。

刘阿婆叹了口气，继续道：“天黑了也不见秀秀回来，我想着袁家小姐是读洋学堂的，明天早上还要去上学，就跑去袁家找秀秀，哪晓得袁家娘子说，秀秀根本就没有去过。”

“袁家小姐说她晚饭后去学堂排什么话什么东西的，也才回来不久。我家秀秀就这么丢了。”

肖战听完，试探着问道：“那秀秀贴身穿的肚兜是不是粉红的锦缎，上面绣着牡丹花？”

刘阿婆浑身一抖，深陷的眼窝里流出泪来，她伸出干枯的手擦了一下眼泪，哽咽道：“莫非……莫非那尸体身上的衣服就是……就是这样的？”

她实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天啊，那就是我可怜的秀秀啊，我的秀秀！”

肖战紧紧握住刘阿婆的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王一博还想做最后的确定，对小那使了个眼色，小那很快就将那几件臭烘烘的衣服拿了过来。

刘阿婆本来还在哭，一见那些衣服，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肖战赶紧摆手叫大家不要惊慌，俯下身，伸手对着刘阿婆的人中用力按了一下，刘阿婆哎呀一声醒了过来，继续嚎啕大哭。

警员们面面相觑，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是悲哀，这位刘阿婆和孙女相依为命，如今看到孙女竟然死于非命，真是凄惨极了。

王一博挥手叫小那将刘阿婆送走。

肖战道：“我送她吧。”

刘阿婆擦干眼泪，神情木然，跟着肖战走了几步，没等走到门口，忽然一把推开他，踉跄着扑倒在王一博面前：“我看得出来，你是这里管事的，求求你，一定要找出害死我家秀秀的凶手，求求你！”

她一边喊一边跪在地上噗通噗通地用力磕头。

肖战急忙上前去扶她，王一博也俯下身，用力扶着她的双臂将她拉起来，郑重道：“阿婆，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还您孙女一个公道！”

他说着，伸手从兜里掏出钱包，打开后拿出一叠钱交到刘阿婆手中：“这点钱，您先拿着。”

“不不，我不能拿。”在刘阿婆的心里，警局里的人都是凶狠可怕的，这会手里被塞上一把钱，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肖战柔声道：“阿婆，既然是探长给你的，你就拿着。”

刘阿婆又流着眼泪再三道谢。

这时有个警员过来报告道：“头儿，那个小赵太太又来了，说是来找刘阿婆。”

王一博点点头：“让她进来。”

赵青萍走进来时脸色苍白，看到刘阿婆眼睛红肿，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阿婆，我才到家就听宽婶说你到警局来了，可是秀秀有了什么消息？”

一提到秀秀，刘阿婆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秀秀她……死了！”

“死了？怎么会……”赵青萍愣了一下：“王探长，莫非找到秀秀的……尸体了？”

王一博点了点头。

赵青萍：“阿婆，你认尸了吗？”

刘阿婆摇摇头。

肖战看着她们道：“尸体破损非常严重，怕阿婆承受不住。”

赵青萍坚毅道：“我来认！”

王一博示意廖杰带她去法医室，刘阿婆见她去认尸，心里有了几分幻想，也许不是秀秀呢？

办公室内很安静，只偶尔有刘阿婆的抽泣声，几个警员都心情沉重。这才几天，连续发生三起恶性杀人案，不及早破案的话，一定会引起极大恐慌。

过了一会儿，走廊响起了脚步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只见赵青萍面色更加苍白，眼角明显还有泪痕。她目光茫然地从众人身上滑过，最后落到刘阿婆身上，对着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刘阿婆闭上眼睛，老泪纵横。她明白，她的秀秀真的没有希望了。

王一博对着赵青萍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袁太太，请你过来一下。”

肖战知道他是要问袁晨的情况，于是扶着刘阿婆道：“阿婆，我先扶你出去好不好？”

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王一博就转头对肖战道：“肖战，你也来一下。”

肖战安顿好刘阿婆，跟着也进了探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