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是她换了牛奶

王一博拿着纸问：“袁晨，这是从哪来的？”

赵青萍吓得站起身，指着那纸道：“就是这个，我撕了的那张也是这样的。”

袁晨垂下眼帘，低声道：“地上捡的，随手就放书包里了。”

王一博翻了一下那本书：“看来你很喜欢化学。”

书里面的公式写的整整齐齐，有些实验还将步骤详细地列了出来。

赵青萍得意地点点头：“晨晨化学和物理学的都很好，我还想着将来她可以做个女科学家呢。”

王一博冷声道：“不错的想法，那么袁晨，你知道蓖麻毒素是什么吗？”

肖战趁人不注意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王一博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追问：“如果你真不知道这个，我想我可以找你的化学老师谈谈。”

赵青萍发现事情不对，像个老母鸡一样一把搂住袁晨的肩膀看向王一博：“王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晨晨是受害者，你现在却质问她，怀疑她？”

“袁晨，我最后再问你一遍，知不知道蓖麻毒素是什么？”王一博对赵青萍的话不为所动，依然追问。

袁晨将头埋在母亲怀里，过了一会儿传出一个闷闷的声音：“是我，是我换了牛奶。”

晴天霹雳。

肖战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根本没想到这样可爱的一个小姑娘竟然会用毒药害人。

“晨晨，你在说什么？什么换了牛奶？”赵青萍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明白一定不是好事，女儿绝不能被牵扯进去。

于是，她抱紧女儿，盯着王一博面带愤怒道：“我们是受害者，我差点被勒死，我女儿被吓成这样，我们的房子也被烧了，这还不够惨吗？你们现在还怀疑我女儿做坏事，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是不是？”

她声带刚刚受损，喊起来声嘶力竭。

“袁晨承认是她换了牛奶，这已经触犯了法律，我必须带她走。”王一博完全不为所动，上前一步想拨开赵青萍的手。

赵青萍吓得搂住女儿往后退。

肖战有点不忍心：“袁晨还是孩子，你……”

“具体如何还要审了才知道，赵青萍，你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抓走！”王一博不耐烦这些婆婆妈妈。

他的冷硬态度让人觉得他有些太不近人情。刚听完一个受伤的母亲讲完这么一个悲惨的故事，他却立马翻脸不认人。

“我对袁太太的遭遇深表同情，但现在是袁晨涉嫌下毒！”王一博清楚肖战心里的想法。

“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晨晨下的毒？她一个孩子，可能被你吓的一时胡说八道呢？”赵青萍据理力争。

王一博：“那你告诉我，袁晨为什么会收到这样的纸？林玲为什么会再次把这纸送到三楼的客厅？”

肖战了解王一博，在正经事情上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一个人，于是站到床边，低声问袁晨：“袁晨，真的是你做的吗？”

袁晨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秀秀丢了，我就知道一定是赵赫那个混蛋做的，我……我就想怎么能报复他。”

“我化学学的好，老师让我在实验室帮忙，我就偷了蓖麻毒素，放到了牛奶里，放学的时候绕到公寓，放进三楼。我是看着赵青萍将牛奶拿进去才走的。”

袁晨的脸上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是我杀了她，我认罪。”

王一博：“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放牛奶的时候，刚好被林玲看到了，她本来就恨你，于是开始折磨你，吓唬你。”

“昨晚妈妈带着肖医生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我看到窗户那好像有东西，打开一看从上面用线吊下来一个娃娃，脖子上还挂着栀子花，当时就把我吓坏了，因为那娃娃穿着的衣服是我小学时校服的样子，我以为、以为是玲玲和秀秀来找我了。”

袁晨说完这一切，擦了一把眼泪：“王探长，我做的事情就是这些，你抓我吧，是我害了玲玲，害了秀秀，又在牛奶里下毒，我有罪，你抓我吧。”

赵青萍紧紧抓住女儿的胳膊，肖战也下意识地看着王一博。

“其实你们应该知道赵清芳死于两种毒药，目前无法鉴定她到底死于哪一种，所以……”王一博停顿了一下：“我现在没有抓你回去的必要。”

“那你刚才……”肖战像是松了口气。

“不吓唬吓唬她，她能乖乖说出来吗？”王一博表情严肃。

赵青萍母女吓得不敢说话。

王一博又道：“赵青萍，你女儿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必须保证随传随到，这段时间都不能离开本市。”

赵青萍眼中刚刚燃烧起来一点点希望的火光，瞬间又熄灭了。

肖战跟着王一博一前一后走出医院，他忍不住轻声埋怨：“你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这样，其实你是同情她们母女的吧？”

王一博站住脚，眼神有一点冰冷：“同情罪犯？你以为我是你吗？”

肖战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同情罪犯了？”

王一博心平气和道：“林玲似乎跟你接触比较多，她这次是不慎说漏了嘴，之前呢？你只凭这一次就察觉到她不对劲了？”

肖战自知理亏，微微低下头：“她曾经是提过一次，说赵赫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因为那时我们只知道赵赫以残忍的手段杀害了秀秀。”

“后来又想到赵太太中毒的事，我也试探着问过她，但她表现的很正常。”

“鬼就在人心里。”王一博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多么正常有活力，可就在这些人中间可能混杂着杀人犯、小偷、诈骗犯。”

他说着已经大步走出去。

肖战快走几步跟上：“你去哪？”

王一博帮他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回警局。”

扣上安全带后，他在肖战额头亲了一下：“还是你有想去的地方？”

肖战抬手摸了摸被亲的位置，脸颊有点红红的：“我只是想去买点东西，总不能什么都用你的。”

“我若是你就用，人都可以随便用，何况是东西。”王一博边说边还掏了一下口袋，将掏出来的钱包塞到他的手里：“工资，上交。”

肖战轻挑一下眉头：“不藏点私房钱？”

王一博鼓了鼓脸颊两边可爱的奶膘，难得露出乖巧的模样：“我可一分钱都没藏啊。”

肖战憋不住想笑，故做半信半疑道：“真的？”

王一博举起三指发誓：“比我的真心还真。”

肖战“扑哧”一声笑了，将钱包塞回他的口袋，笑道：“我只要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