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缉妖司地牢出来的王一博脸色铁青。
沈七跑了上来,手边还拽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孩,那小孩一头赤色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团子,上头插着十几根尖尖的树枝。
王一博一看他就烦。
抬手薅光了他头上的“树枝”,结果树枝离发一瞬,那小孩似小猪般嚎叫一声,王一博手里的“树枝”眨眼间变成了尖刺。
细看那尖刺跟王一博袖箭的箭头很是相像。
“君上。”沈七递上一本卷宗,“这是近期失踪案的卷宗。”
王一博接过:“还没寻到尸体?”
沈七摇头,王一博拿着卷宗在廊下翻看,“尚书府的庶子疑似是妖,被缉妖司捉拿归案。”
沈七没有任何疑问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刚准备出去散播,缉妖司外就传来了车马移动的声音。
片刻之后。
“圣旨到。”
“缉妖司接旨——”
沈七倏尔看向王一博,王一博把卷宗往那赤发孩子的手里一塞,大步往前走去。
沈七匆匆跟上,厉声对那孩子喊:“回去藏好!”
缉妖司外,车马之下,一太监打扮的人站在了缉妖司的大门前,抬头看着匾。
见司内有人影浮动,在看见王一博被侍卫簇拥着出来后,唇边的笑意轰然放大。
“奴才见过允王殿下。”
王一博点头,太监摊开卷轴朗声高呼:
“缉妖司众卿听令,近日皇城妖邪作祟,扰百姓安宁,朕心甚忧,特下此诏,限缉妖司五日内侦破此案。
若五日之期过,仍未看勘破妖案,缉妖司就地解散,全员下狱,为首者,自刎谢罪!”
话音一落,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抬头。
沉默了一片,没有一人说话。
王一博目视前方,眸色平静又冰冷,抬手接了旨:“微臣接旨,缉妖司定不辱命!”
一间府邸内,一人静默饮茶,望着跳动的烛光发出森然的笑声。
“五日之期,我看你怎么破案!”
“恭喜殿下,五日之期一过,就再无敌手。”案前一人跪在地上满脸谄媚,烛光印照在脸上,赫然就是户部尚书时渊的脸。
“妖孽之子何足为惧,本王忌惮的不过是缉妖司而已,父皇年老昏花,竟把他从山里接回来,还让他重新开设缉妖司,他想要借此立功,我偏要让这缉妖司成为烫手山芋,成为他的断头台!”
案上喝茶的人神色一扫:“就是可惜了你那儿子,本王可听说你那儿子容貌堪称一绝,怪不得能把陆太傅的孙子迷得神魂颠倒。”
时渊闻言立马道:“痴傻之人能得殿下喜欢,是他的福分,待这件事结束,臣定亲上奉上!”
“可本王不想等这件事结束。”
时渊抬起了头。
“若本王现在就要呢?”
京城缉妖司,深夜大厅内。
众人看着桌上的圣旨发呆。
赤发少年凑在桌边闻了闻:“这就是你们人间皇帝写的生死状?完全没有我们妖皇殿下的欶令厉害嘛!”
“不信你看,妖皇陛下昨天就发了欶……”
“小猪你能不能闭嘴!”谢七烦道。
居暨怒了:“你才小猪,你全家都是猪,我叫居暨!”
注:「梁渠之山,无草木,多金玉。脩水出焉,而东流注于雁门。其兽多居暨(jī),其状如彙(wéi)而赤毛,其音如豚(tún)。」
沈五白了他一眼,面染担忧:“殿下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线索,五日之期,是不是太短了?”
谢七也怒:“这摆明了就是想五日之后要我们整个缉妖司的人人头落地!太可恶了!不用想肯定是那位干的!”
居暨凑上来问:“谁啊谁啊!”
王一博突然掐住了居暨的脖子:“我让你做的事你去做了吗?”
被掐住死穴的居暨缩缩脖子,颤颤巍巍的抬头:“还,还没……”
王一博微笑:“那你还在等什么?等我咔嚓一刀先了解你?”
居暨吓得一激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冲进了雨幕。
王一博看着殿外瓢泼大雨,忽然转头望向了一个转角。
那里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
王一博:“走了,都早些休息。”
众人遣散,厅中漆黑一片,转角处一个女子这才松了口气抹黑走了出来。
谢七:“这么晚了小丫姑娘准备去哪儿啊?”
小丫浑身一颤,本能的向着问话的人狡辩,但看到王一博那半张隐在黑暗中的脸后,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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