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么长时间没见，他的外形有了转变，比以往成熟了许多，然而这张脸，肖战仍旧一眼便能认出。
门后的王一博在看到肖战时，也显然怔愣了一下。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回归正常，隔着一扇半开的门，静静地与肖战对视。
肖战未曾料到会在这里碰到王一博，看着此刻站在眼前之人，他不得不承认，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再度见到王一博，他的心依旧忍不住会泛起波动。
“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肖战率先开了口，他的嗓音略显沙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王一博并未作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那冷冽的眼神一寸寸扫过他带着笑意的脸庞，让人难以捉摸。
肖战被这样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回想起当初分开时那并不愉快的场景，他后知后觉地收回了停在半空中的手，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尴尬。
王一博却忽然笑了，他将挡在身前的门完全拉开，正对着眼前之人，语调随意且带着疑惑地问了句：“肖战？”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如此带着疑问地念出，肖战呼吸一滞，定定地望着王一博这张与记忆中相差无几的脸。
王一博已经不太记得他了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肖战心里瞬间空落落的，满是酸涩与难受。
分别了如此之久，他不能强求王一博还将自己放在心上，六年多的时光，的确足以抹去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肖战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难过的神情却在眼底悄然显露，他轻声说道：“是我。”
“我过的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吗？”王一博笑着，可眼底却是冰冷的色泽。
“我……”肖战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然而在王一博冷漠疏离的眼神注视下，他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王一博对他几乎没什么印象了，就连他的名字都得回忆好几秒才能想起，那些过往的事，他再提及已然毫无意义，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况且已然过去了那么久，有太多的东西早就变了质，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也不愿再多说。
“你什么？”王一博突然开口，往前迈了一步，逼近到肖战的身前。
他身材高大，双腿修长，猛然靠近时带着一种压迫的气势，肖战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肖战后退的动作落入王一博眼中，让他觉得格外扎眼，他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冷声问道：“你讨厌我？”
王一博的声音冰冷且生硬，带着难以掩饰的不悦，肖战赶忙解释：“不是，我怎么会讨厌……”
然而，他解释的话尚未说完，王一博便又往前跨了两步。
这两步的跨度极大，带着凌厉锋芒的气势，径直来到肖战身前，几乎要与他贴身相靠。
肖战不太适应这种近距离的压迫感，尤其当对面的人脸色不佳，带着明显的不悦情绪时，他就更不喜欢了。
他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再次后退了两步，离王一博更远了一些。
在做出后退的动作之后，他还没说完的那个“你”字就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看到肖战的反应，王一博嗤笑了一声，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喜欢撒谎。”
这句话使得肖战一时语塞，无力为自己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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