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快步伐朝着客厅走去,不出预料,看见了他的母亲严郦。
还有她身后一堆,叠成小山高的礼物盒。
肖战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眉头拧紧。
“回来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没受伤吧…听说撞你车的肇事者重伤送医了。”
肖战见母亲自来熟的样子,只觉得烦躁,他扯了扯领带,松了一颗衬衫扣子,眉头低皱,“母亲,我说过的,你不要随便进我家…”
“肖战,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我们是亲母子,非要这样…针尖对麦芒?”
严郦控诉表情让肖战只觉得讽刺又烦躁。
肖战感受到背上又贴上温暖的大手,转身对着王一博,温声说:“你先上楼,你的房间给你收拾好了,二楼第三间,还有什么缺的,我们明天去添置。”
“哥,你…”,王一博挺担心肖战的,又看了看朝着他投来逼视目光的严郦,丝毫不怕的对视过去,严郦却朝着他友好一笑。
让王一博没来由的一抖,涌起不详的预感。
“没事儿,她是我母亲,不会对我怎么样。”,肖战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见他还是不走,又瞪了他一眼,王一博才悻悻的上了楼。
等目送了王一博上楼,肖战才转身朝着严郦走去,挑了离她最远的沙发坐下,“说吧,又有什么事?”
严郦把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眉头紧皱一瞬,又松开:“这次车祸没那么简单,我已经告诉肖正淳了,应该是他某个不长眼的私生子干的,我一定要肖正淳,给我一个交代……”
严郦不停的说着,肖战听着,头痛欲裂。
“还有事吗,母亲,我想休息了。”
严郦听出了肖战赶人的画外音,顷刻拔高了音量:“肖战,你是你母亲,你对我就这样的态度?
我只是想关心你,肇事司机浑身是血,你看到了没吓到吧,是不是想到小时候……”,严郦说完就要起身过来,安慰自己儿子。
肖战却倏地起身,后退了几步:“我作为严主任的儿子,怎么可以被吓到。”
“战战,你还在怪我?我早没做医生了,我当初也是迫不得已!
我找遍了A国所有的医生,都对你的失魂症,束手无策,才死马当活马医的,你后面不就好了吗?”
“哈哈哈,好了…是好了,好到看到太多血就颤抖,好到我胃口大减,稍微吃多一点就难受……”
肖战直勾勾得盯着严郦还想说下去,严郦却受不了的大吼,“够了,是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不过你记住了,你是我严郦的儿子…”
“对,我是你严郦的儿子!我应该感谢你没让我继承你的衣钵学医,不然早就疯了!呵呵,母亲满意了吗,可以…走了吗?”
“你好好照顾自己,这些东西是我送你们俩的新婚礼物,再见了。”,严郦看着肖战脸色很差,根本不想搭理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拎起自己的包,风风火火的走了。
她刚走,物业就带了施工团队过来,敲响肖战被破坏的门。
肖战揉着酸痛的眉心,脱了皮鞋,赤脚走过去,不耐开口,“干什么?”
“肖先生,严女士吩咐我们过来给你重装一道门。”
“知道了,速度快点,我要休息了。”
肖战摘眼镜扔在一边,往沙发上一倒,摸到边桌上的烟盒,往嘴里塞了一根,拇指掀开打火机盖子,叮的一声。
滑动打火轮,却半天没点着火。
“嘭——”,肖战气愤的将打火机扔出去,价值三万多的都彭打火机,准头极好,直接瞄准了古董花瓶。
花瓶瞬间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响声,瓷片碎了满地。
肖战气愤的低吼,“都和我作对,都和我作对。”,身体往前一倾,又把茶几上摆设精致的一套骨瓷餐具,全部扫落在地。
哗啦啦——
餐具发出清脆的响声,肖战还不解气,还想摔东西,手边却没东西可扔。
听见声响的王一博扶着旋转楼梯,匆忙下楼,正好看着肖战撒气,还想摔东西。
看着他没穿鞋的脚,担忧的不行。
很快跑了过去,一把捞起肖战,打横抱起。
“王一博,放我下来!”
“哥,不放,你没穿鞋,小心踩到碎片,伤了脚!”
王一博一身牛劲儿,肖战这么瘦,自然挣脱不开,他被王一博搂着抱上了二楼,才被放下来。
“哥,别气了,要不要吃点小面包什么了。”
肖战闻着王一博身上的青柠香茅气息,心情莫名平复了些许,不过语气还是不好:“不要!给我去楼下买打火机。”
“哥…吸烟有害健康…”
“你去不去?”,肖战剜了王一博一眼,王一博受不了肖战的眼神。
他没戴眼镜,这样瞪着自己,眼睛水光潋滟的风情无限。
立马投降,回了句去。
肖战才满意进了自己房间,去洗漱。
等他洗好澡出来,立马贴了信息素阻隔贴,家里多了个人,纵然是假结婚对象,也要掩饰。
他擦着头发,正好敲门声响起。
“哥,打火机给你买回来了。”
“嗯,门开着,拿进来。”
肖战躺在自己房间的懒人沙发上,根本不想动弹。
“哥…你…下次能不能别穿这么短的睡袍…”,王一博感觉自己鼻子有些发痒,好像有什么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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