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知道了!”
明柏摆摆手,嘴里还嘀咕,“这有什么好等的?”
他推门而入。
刚闯进来,便看见了刚才助理看见的那一幕,明柏捂住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OMG!清辞你!”
历清辞侧头,手仍不忘扶在沈秋的腰上防止沈秋站不住,接着冷冰冰对着明柏开口,”我怎么了?”
明柏想起助理先前对自己说的话,意识到自己太过震惊了,于是脑子飞速运转。
“你竟然谈了个Alpha!”
Alpha?
历清辞又看向沈秋,“他说你是Alpha诶,你该怎么解释?”
历清辞又转头看沈秋,说话的语气和刚才对明柏简直判若两人。
“那你就在他面前承认我是Alpha。”
“哦?”
历清辞在沈秋腰上的手往上滑,隔着衬衣布料,他轻按了一下沈秋腺体所在的位置。
沈秋的呼吸轻颤,絮乱了几分。
沈秋扶着床勉强站稳,“明医生,我是Omega。”
明柏还想嘴贫几句,但被历清辞似笑非笑的眼神吓的立马住嘴。
历清辞的眼神对自己说,检查完,抽完血就滚。
他拿出基础医疗设备,开始给沈秋检查,皮外伤基本没严重的,就左手有点脱臼,明柏给沈秋简单处理了一下后,抽了一管血。
“医生,我受的皮外伤,需要抽血吗?”
沈秋发问。
“哦,当然是检查你血的成分啊。”
“嗯?”
明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我的意思是,当然要检查你血里今天吸收到香的成分。”
临走前,明柏给沈秋开了几服药。
走到门口的时候,明柏回头,“清辞,你真的不打算送送我吗?”
历清辞牵着沈秋的手,“慢走不送。”
“重色轻友!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我也找个娇美可人小甜O!”
明柏骂骂咧咧的走了,助理识趣的退出房间。
诺大的房间,又只剩下历清辞和沈秋两人了。
历清辞眯了眯眸子,注视着沈秋左眼下那颗黑色的痣,“继续?”
?
在继续就真的要被艹了!
沈秋把历清辞往后推了一下,“历总,不用了吧。我们,不熟。”
“不熟?”
历清辞把这两个字重重的重复了一遍,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戏谑,“沈律师,一回生,二回熟嘛!”
眼看着屋里的暧昧分子又要急剧上升,沈秋转移话题,“今天想害我的,是不是你?”
“我?”
矛头突然指向自己,历清辞被气笑,“依据是什么?”
“你想得到我,可是我不喜欢你,于是你就故意营造这场车祸,然后你在上演猛A救O的戏份。”
沈秋分析的头头是道,不比在法庭上打官司时的话少,他抬头,眼神中仍带着独属于自己的那份清冷和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历清辞听完,笑了笑。
不错,他是营造意外了,可不是这场。
沈秋看人的目光太过冷淡,注视着历清辞如万年霜雪把烈火吞噬。
历清辞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吩咐助理去拿电脑来。
“沈律师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我若是想得到你,派人直接抓了你不就是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制造车祸?”
历清辞的指尖划过沈秋白皙的脸,脸上的伤口刚被包扎过,“你受伤了,我会心疼。”
沈秋一想,觉得也是,他历清辞有钱有权,抓自己不是轻而易举?
两人说话间,助理已经把电脑拿过来放到了床头的桌上。
“那究竟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历家那一门是不想给你们沈家留后啊。”
历清辞的神色有些凝重,“你这段时间就先别出去了,那一门估计是盯上你了。”
沈秋刚要应下,忽的想起历清辞也是历家人,“你凭什么要求我?”
“凭我救你一命。”
“我又不能确定你以后会不会害我。”
“沈律师,我只是历家的私生子。”
历清辞抬手扶了扶眼镜,打开电脑,修长的手开始敲击键盘,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你归根结底还是历家人,历总。”
历清辞敲击键盘的手迟疑了一秒,转过头去看沈秋,继而又娴熟的开始敲击键盘。
历家害沈家一家,他是历家的人,自己和沈秋之间终究是隔着一个不可跨越的鸿沟。
因此,想取得沈秋的信任,自己也就得更加一而再再而三去努力,为自己和历家之间的纠葛洗白。
“86开头的车牌号是历文斌那一门,但是谁想害你我就不知道了。”
“在没有看清黑衣男的正脸之前,一切都是未知,谁都可能害我,包括你。”
历清辞觉得自己前面都白解释了,兜兜转转一圈自己又成了害沈秋的嫌疑人。
“随你。”
他懒得解释,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沈秋认定的事其他人轻易改变不了,只有他自己能改变。
历清辞找出今早街道上沈秋开车去律师会所堵车时的监控录像,把电脑转过去面向沈秋,指着里面神秘黑衣男子。
“今晚遇到的,是他吗?”
看着眼前的监控录像,沈秋发问,“我只有今天是开车去的律师会所,你派人监视我?”
“那叫保障你的安全。”
万一沈秋的血出了什么问题,自己的药方去哪儿找?
沈秋觉得历清辞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正经起来没人看得出来他原来是个屌丝一样的人,屌丝起来更是看不出一点正经,关键是他还可以前一秒在正经后一秒就屌丝。
“是他。”
“沈律师,确定吗?再仔细看看。”
历清辞把眼镜摘下来,帮沈秋带上,一缕银色碎发从沈秋的额前滑落。
历清辞帮沈秋别到耳后,他看沈秋的目光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的精美珍宝。
沈秋是有点近视的,他的眼镜早在车祸就灰飞烟灭了。
这个过程中,沈秋注意到,历清辞少了左手的无名指,手腕上的血管蜿蜒且曲折,是深青紫色,让人看的莫名不舒服。
他移开视线,抬手扶了扶镜框,深呼吸几口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
他又仔细的看视频中的黑衣男一遍,这次,他笃定的说,“不是他。”
早晨见到的黑衣男脖子上有一个黑色的蝴蝶纹身,不大,但是很有辨识度,今天在律师会所资料照片上那个男人脖子上也有蝴蝶纹身。
而今晚从自己面前过去的黑衣男脖子上却没有,再细想,今晚那个黑衣男的眼神也没有早上黑衣男的眼神阴冷。
历清辞取下眼镜,沈秋眼前的一切又归回到有点模糊的状态,他看向历清辞。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历清辞抬头看钟表。
“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沈律师。”
他起身离开房间,走的时候贴心的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上,独留在房间内冥思苦想的沈秋,电脑银白色的冷光倒映在沈秋脸上,如梦似幻,更给沈秋增添了几分脱离凡尘谪仙的感觉。
沈秋揉了揉有些胀疼的太阳穴,困意涌了上来,他掐了自己一把保持清醒,打算等历清辞睡下后偷偷逃出去。
他注视着墙壁上钟表的秒表指针一步一步的转动。
已经凌晨两点了,沈秋披上西装外套脱下皮鞋,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诺大的客厅里漆黑一片,沈秋摸索着往客厅门口的方向走。
突然,上一秒还漆黑的房间猛的通明,沈秋被晃的闭了一下眼,再次睁眼,便听到沉稳的脚步声从他的身后传来。
沈秋的身体变的紧绷,刚要拔腿跑却被历清辞从身后一把抱住,历清辞的下巴枕在沈秋的肩膀上,欲含住沈秋的耳垂,唇却被碍事的耳钉刺了一下。
“沈律师,不乖哦。”
历清辞的声调幽幽的,尾调上带了勾子般勾的沈秋心痒痒。
他微凉的指腹轻抚沈秋精致的锁骨,沈秋被刺激的又是一颤栗,“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不乖的小Omega呢?”
眼看自己又要羊入虎口,为了自保,沈秋回头,用生硬且暧昧的语调问,“那倒要问问历总,想怎么惩罚我呢?”
历清辞的眸色深了几分,透漏着危险。
“不如沈律师来定。”
沈秋把历清辞按倒在沙发上,虽说是沈秋按的,但沈秋压根没有使多大力气,历清辞完完全全是自己靠上去的。
他的脸跌撞在历清辞坚硬的胸肌上,历清辞双手便顺势环上他的腰,“沈律师给自己的惩罚,难道就是投怀送抱?”
沈秋一只手撑着历清辞的肩膀和他分开距离,一只手解开历清辞腰间的皮带。
沈秋回着历清辞,手上的动作仍未停止,历清辞斜依在沙发上,玩味的看着沈秋的一举一动。
直到,沈秋坐在历清辞腿上,用解下来的皮带捆绑住了历清辞的双手,他自己也被圈在了历清辞的怀里。
历清辞神情中露出几分满意,“好劲啊沈律师。”
“再见了历清辞。”
沈秋笑着回一句,便要从历清辞的怀里钻出去,不料历清辞猛的一收缩双臂。
这下,两人挨得更近了。
“沈律师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又是熟悉的苦咖啡味道,沈秋的身子一软,整个人伏在了历清辞的身上,他尽力的往后撤,不想和历清辞挨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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