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做完,顾倾澜意犹未尽地侧身躺倒在傅新旁边。虽然是有点晚了,刚才光顾着自己爽,但此时的顾倾澜却相当好心情的愿意弥补一下。
他先是从背后把人搂住,一只手环在腰上,另一只手往下探。
可是——
这怎么回事?
傅新他竟然没有——!
意识到问题的瞬间,顾倾澜感觉自己全身的热度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他跟傅新做了,爽得欲仙欲死。可对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快速地把人扳过来,面对着自己。
好苍白的脸色,连嘴唇也是。
原来刚才傅新的发抖,不是因为太舒服,是真的难受。
怒上心头,顾倾澜掐着傅新的下巴,狠狠道:“傅新,你是不是蠢,疼不知道说!”
只是傅新已经没法回应他了,他终于彻底地晕死过去。
顾倾澜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打给了他的死党赵施。
三两句话交代完情况,再回头看床上已经昏死过去的人。
白到发光的身体,此时全是青青紫紫痕迹。
无声地叹了口气,顾倾澜皱着眉头,捡起旁边自己的外衣,盖在了傅新的身上。
赵施来得很快,不为别的,他就住这个小区——的隔壁。
一进门,赵施就开始了打听:“倾澜,你这是铁树开花了?真喜欢?都能让人住到这里来。”
赵施跟顾倾澜知根知底,说话也没绕弯,直入主题。
“老赵你少说两句,先看看人。”
边说边把赵施往卧室里推。看到病人,赵施立即收住玩笑,进入了专业的状态。
顾倾澜就在旁边守着,他不懂看病,但他会看脸色。
看赵施的脸色,知道问题不大。可顾倾澜还是问了一句:“怎么样?”
赵施板着脸,沉默地把被子给傅新盖好,拽着顾倾澜出了房间。
“不是我说你,禽兽啊,这个——”既是医生也是朋友的赵施斜眼往房间里瞄,“成年了吗?”
“他怎么样?”顾倾澜重复了一遍,他的脸色看起来比赵施更严肃。
“人没事。身体也没事。纯属是被吓的。”屈于顾倾澜的淫威,赵施先回答了他的问题,但底线不退,“问你呢,这个,成年了吗?”
“你说呢?”吃下定心丸的顾倾澜又变回了那副懒散又欠揍的样子,抱臂闲闲地看赵施,“要不要我把结婚证甩你脸上?”
结婚证三个字一出,把赵施惊得音调都高了八度:“就是他!”
“你至于嘛,大惊小怪。”
“所以,这就是包办婚姻出真爱?”
顾倾澜看赵施这兴奋的样子,觉得他没长条尾巴属实可惜。
“真不懂你一个医生,怎么那么爱看没营养的都市小说。”
“放肆!”赵施突然正了脸色,“侮辱我可以,侮辱我的太太跟你拼命。”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顾倾澜能屈能伸,拱了拱手求放过。
赵施也不是真生气,他只是太了解顾倾澜了。
这个表面看起来风流无比的花花公子,实际上缺心眼又缺爱。
以前他不管,可这一次,赵施没法不多说一句。
“他就是那个跟你订了娃娃亲的傅家儿子?”
“是,结婚换耳根清静。”
赵施听这话脑子更大了:“顾爷,平时你玩也就罢了。这一位的身份和背后的势力,别说你,你爸也得掂量着。既然都结婚了,就对人家好点。”
“知道了。”
面对赵施的数落和教育,顾倾澜也不生气。
这都源于他俩的特殊情分,赵施曾救过顾倾澜的命。
“行了,我也该走了。”赵施把药塞到顾倾澜手里,“给他多喝水,这个药外涂。”
“还有,等人醒了就好好跟人沟通沟通。这种事情,总得你情我愿。婚内强奸也是犯罪。不过也奇怪了,他是Omega,做的时候,你就没有释放信息素让他好过一点吗?”
“怎么会没有!”顾倾澜嗓音都拔高了几个度,赵施这个问题,无疑是在拷问他这个Alpha有没有良心,“你还真当我强奸!”
“那没道理啊,奇了怪了。”赵施摩挲着下巴,这是他固有的思考的动作,“我再去看看他的腺体。”
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让顾倾澜拎住了领子:“行了,他就是第一次没经验,熟了就好了。管家婆,赶紧走。”
“狗东西。”越施被拽得一趔趄,咬牙开骂,“有种别找我。”
顾倾澜又一勾手搭住赵施的肩膀:“你可是我兄弟,要真不找你,你会不会伤心啊。”
“滚,爷走了。”
傅新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正下着小雨,雨声朦胧,像一段梦织的仙曲。他反应总是慢腾腾的,这会儿头脑昏沉,反应得更慢了。
微微一动,咝——
身体好痛啊。
对了,昨天,顾先生……
“醒了,喝点水,嗓子会舒服些。”
顾先生竟然还在房间里!
那条椅子,好像是书房的吧。
难道,是顾先生为了守着他,特意这样做的。
“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见傅新半天没动静,顾倾澜便直接挨在床边坐下。小家伙真的好小只,他用一条手臂就能抱满。
“慢一点,医生过来看过了,把我骂得好惨。”说着还自嘲似的摇头笑笑,而那故意提的一句被骂,就是顾倾澜的心机了。
他就是要小家伙心软,舍不得怪他,然后再心甘情愿地继续让他拿捏。
不过他到底是不了解傅新,并且还自负到极点。
他根本就不知道,在此时傅新那狭小的世界里,正刮起怎样的风暴。
小家伙缩着肩膀,颈上,锁骨,胸口,大片的痕迹。那些,都是他的杰作。
“顾先生,我是不是很糟糕?”
顾倾澜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小家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缩得更小只了。连声音都在发抖,在害怕?是因为他昨天的行为?
“小星星是在怪我太凶了?”
“我知道这是伴侣的义务,但我好像——不太会。所以——所以——”
傅新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垂越低。不过那从衣服里蔓延而上的粉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那截白皙修长的脖颈,再到整张脸,将他的心事暴露无疑。
“所以怎样?”顾倾澜游刃有余,他的手里好像握着一支无形的逗猫棒,小家伙就是他此时中意的宠物。
“所以我会努力的。但我比较笨,学新东西总是很慢,顾先生能不能别太严厉。”
听话,懂事,乖顺,这一切美好的品德都出现在了傅新的身上,顾倾澜越看越喜欢。讨主人喜欢的宠物总是能得到偏爱的。
顾倾澜难得耐心,摸着傅新的头轻声问:“小星星这么乖,想要什么奖励?”
不是惩罚,而是奖励。傅新又惊又喜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可以吗?”
“你说说看。”
斟酌着,犹豫着,最后才下定了决心。声音细若蚊蚋:“那间堆杂物的屋子,能不能借给我?”
顾倾澜并不明白傅新看上杂物间的理由,也没去深想,他只是尽量表现出慷慨和大方:“小星星,你是这个家的主人,想用哪间就用哪间,都可以。”
“顾先生,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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