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向来会撒娇。
以前有什么事做错了，就这样压低声音，一双会传情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王一博。
饶是比王一博大了一些，也不妨碍他用这一招在对方这里得到了最好的宠爱。
如今故态复萌，得到的却是冷冰冰的背影：“睡吧。”
都是为了公司的熬夜选手，这么早根本睡不着，但肖战不敢动，他目光凝视着王一博的后脑勺，咬牙思索了半晌，手就从被子里摸到了对方的腰间，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死死地抱住了：“还是抱一下吧。”
“肖战！”
王一博觉着他今天答应肖战住过来就是个错误。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样的厚脸皮。
“在呢。”肖战过分的整个人贴了上来。
隔着衣服仍旧能感受到肌肤地热度，更何况王一博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清心寡欲。
王一博呼吸有些乱，他摁住环在他腰间的手，有些咬牙切齿地意味：“你以为这样，这些年的一切就都能过去了吗？”
过不去的。
肖战比谁都明白，甚至比王一博都明白，否则他怎么只敢偷偷的去思远，否则这几年他怎么会推掉所有可能有对方参与的活动。
他将脑袋埋在王一博的脖颈间，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对方的气味：“我错了。”
迟到了几年的认错，听起来像是个笑话。
王一博一直以为只要肖战来和他认错，只要这人还爱他，他就能放下芥蒂。
可现实让他意识到，他并没有那么伟大，他对肖战的爱也没有那么深刻，至少此刻听到这样的认错，他竟毫无波澜，甚至于笑出了声。
肖战被他的笑声吓到，慌忙的退了回去。
腰间骤然失去了温度，王一博将薄被子裹了裹，闭上了眼睛。
不管能不能睡着，他们之间不再适合谈下去。
王一博就这样在肖战的别墅住下了。
吴妈每天负责中餐和晚餐，也基本是做好饭就回自己的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
肖战也已经三天没有去公司了，他黏在王一博身边，哪怕对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
今天格外不同一些，因为今天是肖战的生日。
天气还没有冷下来，只需要穿一件薄薄的外套，王一博的衣服在住进来的第二天被肖战搬了过来，强硬地塞进了自己的衣柜，这样生活混在一起的感觉，让他觉着心情愉悦。
但王一博不说话了，连羞辱他的话都不说，吃饭就是吃饭，睡觉就是睡觉，总之不主动和他沟通。
“一博，”肖战将蛋糕放在桌上：“今天我生日。”
王一博正坐在沙发上捧着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做什么，闻言点了点头，依旧没有吭声。
肖战觉着呼吸不太过来。
他以为王一博对他的身体还有渴望，只要住在一起至少能破冰，可没想到住进来的第一天已经是他们关系最缓和的时候。
“你过来吃一口蛋糕吗？”肖战捏了捏手心。
肖战的生日在王一博眼里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因为肖战喜欢仪式感，王一博渐渐也学会了如何让恋人开心。
他记得肖战二十二岁生日时，他准备了肖战一直喜欢地相机，提着蛋糕准备替对方庆生。
然后他听到了什么？
那个包厢太厚重，他推开一条缝地时候不知道是里面的人没注意到还是根本不在意。
“你和他认真的？”
“他对我太好了，我总不能现在告诉他，其实一开始在一起就是因为赌约吧？”
“那你就打算这样走下去？”
“哎呀，边处边看咯。”
是他最熟悉的恋人的声音。
那会儿二十一岁的王一博已经够体面，他听着肖战和好友谈论一开始是怎么把追到自己当成一场赌约，又是怎么在确定关系后，把他当成是和朋友炫耀的资本，又是怎么说对他似乎没有什么感情……
礼物和蛋糕还是送出去了，至少王一博觉着自己表现的天衣无缝。
但肖战对情绪向来敏感。
在聚餐结束后追问对方到底是为什么要在他生日这天当着大家的面摆脸色。
“王一博，你要是不想来你就别来！”肖战气急了：“礼物送的这么不情不愿，你别送就是了，谁稀罕！”
“肖战！”王一博隐忍多时，他想就算一开始是赌约，至少肖战也看到了他的好，他只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说不定两个人能一直就这样下去，他坚信他的爱能够让对方回心转意。
但他没想到，他已经极力隐忍，肖战竟还率先发难：“你凶什么凶，你摆脸色还有理了？”
“我没有。”王一博只觉着他太累了。
肖战依旧瞪着他：“我不管，你就是摆脸色了，你和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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