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你不知羞耻!记住你的身份,快滚!”,王一博眸中霎时布满寒霜!
赞儿你这般好,怎么能这么作践,看低自己!
肖战不可置信,浑身颤抖,眼前一黑,勉强稳住身形,一字一顿,“好,那你我之半载情意…就如此帕!”,他把紧攥在手心的抽丝方帕撕了个稀碎,摆手而去……
不知王一博待他离去,又匍匐在地捡那碎成片状的布料,拼凑成型,小心用针线连起。
可会舞刀弄棒的王将军,绣花针使得差强人意,戳肿了十根指头,用心一夜,终将方帕复原,可白色的方帕不仅抽丝更多,多了很多丑陋得补丁,还残留几滴血迹。
破镜不能重圆,覆水难收!
这帕子只当留个念想,聊以慰藉他隐秘之爱。
肖战这边刚回了听荷轩去无人的小阁换回自己的天青色绫罗衫,却见翠柳仓惶迎面奔来。
“世子妃,大半夜的,你去哪里了,世子吐血了!”
…………
镇北王府,已是子时,听荷轩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镇北王世子王终允,突发急症,吐血昏迷,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仲良医正,我儿如何?”,镇北王忧心凝望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王终允,还要安慰摇摇欲坠的发妻苏芷柔。
仲景两指轻轻搭上王终允的手腕上,两指把脉,过了一会儿,眉头皱紧,又加了一指,倏然沉了脸,再加一指,四指把脉,脸色渐渐…凝重。
良久,仲景拱手,道,“回禀王爷,王妃,世子昏迷诱因是六年前箭伤余毒未清所致,这些年,这离奇余毒藏于体内于无形无感,缓缓堆积,如今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伤了心脉,才导致世子吐血昏迷…”
镇北王妃苏芷柔掰断了手上的掐丝珐琅护甲,“良医正,你可有解法?”
“老夫学艺不精,暂且只能用上好温养药材吊住世子的性命,解毒…我束手无策…王妃还是另请高明吧。”
仲景都不行!
他是洛阳城最好的大夫,不然也不会做了镇北王府的良医正,他师承神医谷仲夏医仙衣钵,他都无能为力,那就……
应有一位能救,就是神医谷仲夏医仙!
可这位行踪不定,仲景亦不知他家谷主身在何方。
王终允虽因意外成了废乾元,但镇北王自会竭力相救长子。
次日,镇北王府悬赏黄金万两遍寻良医为世子治病消息,不胫而走。
镇北王,王震庭还上书一封求靖轩帝将宫中能力卓绝的太医张思逸请来替他儿瞧病,可揭了榜来看病的大夫都摇头叹息,表示无能为力。
张思逸也亦然,一时间,镇北王府,一片愁云惨雾…
日日来听荷轩探望的王一博和王诗雅,心情沉重,尤其是王一博,见长兄这般,脑海又浮现那场六年前的残酷战争和长兄替他挡下毒箭的瞬间!
浓浓的愧疚将他淹没,每天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越发清减。
微微丰润的脸颊肉消失不见,颧骨凸起,面庞棱角愈发分明,更显清俊,可眉间的愁绪根本遮掩不住。
不过王终允为何成了残废这事是镇北王府密辛,肖战根本不知。
今晨,王一博又来探望王终允,礼貌对守在床边的肖战颔首示意,一直盯着王终允失去血色的面容出神,眼里铺天盖地的伤悲,看得肖战心疼。
他随着王一博的视线扫过脸色惨白的王终允,眼神晦暗不明,目光偷偷吻上王一博眉眼,王一博身形一顿…却故作不知。
肖战面色一冷,没再用深情的眼神偷看王一博。
低头盯着王终允,内心疯狂滋生阴暗心思,如若王终允就此逝了,他讨一封和离书,是否能和王一博重修旧好?
见一博就要离开,肖战起身叫住了他。
“叔叔,留步。”
王一博被肖战这句[叔叔]弄的一僵,他的赞儿懂得了称呼的尊重,为何他心空了一块…
“何事,嫂嫂?”
“你随我来。”,肖战转身就往听荷轩的一处僻静院落走去。
王一博脚步一顿,还是跟上,见肖战还要关门,王一博制止,“嫂嫂,就在此说吧。”
“好,王一博,我问你,如若你长兄真的挺不过这一遭,就此…”,肖战还未说完,便被王一博打断,“嫂嫂慎言!我长兄定会无事!”
那眸间迸发的寒意令肖战心颤,王一博和他长兄关系如此亲厚,他这般说确实没分寸,可他只想问了明白,“可到如今,根本无人治好他……”
“我长兄定会无事,嫂嫂切勿妄言,不知嫂嫂带来我来这处到底所为何事,无事…我回思华楼了……”
“我有事,假若你长兄真走了,我讨得和离书,我们……能否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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