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本宫难受。”
肖战最近又开始头痛,明明之前都好多了,越临近生辰,越不舒服。
他摸着颈侧,只感觉又热又痒,底下经脉不畅,难以疏解的不适。
王一博闻言,凑过去抱住人,伸手替肖战按穴位,指尖摸了摸他颈侧,察觉殿下腺体又肿了几分。
难道是……
王一博是乾元,对坤泽的身体情况知晓不多,既然肖战天天在吃药,想必安福夫人他们有法子压制殿下的潮期。
何况这头痛症太蹊跷,肖战也不是普通的坤泽。
“你陪我睡。”
肖战抱住六郎的腰,他难受得厉害,闻一闻这人身上的味道,才稍微舒缓一些。
“会被人看见。”王一博低声提醒,他倒是没什么哄骗坤泽的内疚,纯粹是隔墙有耳,做得太过火很难不被发现
他给太子殿下陪寝,但不包括同榻而眠。别的宫人不知道,安福夫人能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坤泽吗?
“看见就看见。”肖战一无所知,乾元就算睡一起怎么了,谁会多想?
王一博忍了再忍才没敲肖战的脑袋,把真相说出来,好叫这人知道,他一个未成亲的坤泽主动邀请乾元同睡是多么荒唐。
遭不住软磨硬泡,最后还是一起睡。
宫人都遣得老远,谁也不知道这些天殿下和六郎君都睡在一张榻上。
太子殿下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想跟六郎在一起,就变得更粘人,也不管六郎脸色怎么样,拉着人越亲近越好。
肖战头痛,便要抱着王一博,央着想闻他信香,殊不知这是多么暧昧的举动,越闻越是压不住情热。
“六郎,想要咬……”
肖战凑近了过来,视线落在郎君的唇上,他这几日没吃凝香丸,不去刻意控制,身上的信香就丝丝缕缕漏出来,萦绕在王一博鼻尖。
坤泽和乾元天生就契合,更何况他们两人契合度极其高,便是王一博再能忍,也不可能不受肖战信香的影响。
“咬哪里?”王一博指尖碰到殿下的脸颊上,触感柔滑,像被一团绵软的云吸住了。
温度节节攀升,肖战也不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王一博。
夏夜闷热,就算半开了窗,也透不进多少风,只能听见外头树上的蝉鸣声。
原本金钩悬着的纱帐坠了下来,严严实实遮住了抱在一起的两人。
“唔……”
肖战抱紧王一博的腰,手腕上还缠着扯了一半的衣带,心脏突突突地跳,都快呼吸不过来。
王一博在咬他的颈,咬过下巴,又吻了上来。汗津津的,信香的味道愈发浓烈,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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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昭昭别哭。”
王一博吻掉他眼角的泪。他不清楚是否临时标记在作怪,心底从未有过的发软。
变故来得就是那样快。
还没等到殿下生辰,忙得不见踪影的安福夫人某日突然就带暗卫闯进了太子寝殿。
原本凌晨就该离开的六郎,正被粘人的殿下缠住身,按在榻上接吻。
“昭昭!你们在做什么!”
安福夫人铁青着脸,看着痴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难以置信,暗卫来报的时候,她还不太相信殿下敢如此荒唐,不顾体面,在宫里就和乾元有肌肤之亲。
可眼下事实摆在面前。
“阿福,阿福——”肖战慌了神,衣衫不整地爬起来挡在六郎身前,“你不要怪他,是本宫逼他的。”
安福夫人冷笑,目光转向了坐在太子身边的乾元,“太子殿下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目光灼灼,仿佛数把利刃扎过来。
“小人不懂。”
王一博扶住肖战的腰,轻轻替人理好散开的衣领。
他知道此刻被发现,怕是不能善了,但只要肖战站在自己这边,这些人就不敢多做什么。
“阿福,你不要告诉父皇。”
肖战咬了咬牙,牵住六郎扶在自己腰上的手:“是本宫有病,喜欢乾元,都是本宫强迫六郎的。”
听到这话,另外两人一时间都神情微妙。
安福夫人心里暗暗叫苦,又不能明说殿下你一个坤泽,喜欢乾元哪里是有病?但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绝对不行。
至于王一博,似乎没想到肖战为了维护自己,竟然说到这份上。王一博自认不是个手段清白的人,但肖战也不应该那么蠢,从头到尾,还不知道被占便宜的是他自己。
“昭昭,”安福夫人痛心疾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乾元和坤泽同处一室,到底谁强迫谁?谁又能标记谁?
肖战脸色发白,却还是坚持:“是本宫,是本宫强迫他,你不准对六郎动手。”
王一博沉默,他能感受到肖战声音虽笃定,但攥着自己的手在颤抖。
安福夫人有口难言,只能遣人上去强行分开了殿下和那个六郎。
“昭昭,不管怎么样,这小子今日不能留在这里,若不想他出事,你就乖乖待着。”
她狠狠剜了一眼被暗卫拿刀架了脖子的王一博,分明瞧见他眼底的镇静,便知道这小子一开始就猜到了殿下身上的秘密。
昭昭如今一心扑在这小子身上,哪怕是为了昭昭的身体考虑,她也拿他没办法。
“昭昭又不肯吃饭了?”
肖帝听闻此事,脸色难看。
跪在地上的安福也是不好受,都怪她没有及时阻止:“是奴婢的错。”
安福夫人看着小世子从那么一点点大长到现在,见昭昭为了这么个乾元闹死闹活的,心疼得不得了。
“那小子人呢?”
“还关着。”
肖帝虽然脸色不佳,但他跟安福不一样,早就看出昭昭喜欢那个乾元,只是没想到两人都进展到临时标记这步了,简直胆大包天。
“安福,昭昭的生辰宴准备得怎么样了?”肖帝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安福愣住了。
“奴婢已经安排得差不多。”安福转念反应过来,“陛下是想……”
“不过是喜欢乾元,多的是。”肖帝冷笑一声,既然昭昭开窍了,能和那个六郎有肌肤之亲,就说明他如今的腺体已稳定下来,不似往年那般未分化完全,随时有风险。
昭昭自小吃了苦头,好好的乾元分化到一半,硬生生被人毒害成了现在这模样,肖帝恨极了,又无可奈何,只能遣空了后宫,把孩子捧在掌心宠着,这才让昭昭对自己的体质全然无知。
结果如今竟让居心叵测的小子哄了去。
既然已经如此,肖帝也不打算再瞒着昭昭,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那个北边来的小子,才能和昭昭信香契合。
即便不是百分之百,哪怕六成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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