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程的脸红成苹果时,楚晓妩拉开试衣间的帘子整理着身上的裙子走了出来。
阮程立马借此机会跑开,他走到楚晓妩身后看着她对着镜子转来转去。
“确实和你很配。”阮程抱着胳膊认真点评。
温时在楚晓妩出来后也凑了上来,此时兄弟俩的目光一起落在身着白色纱裙的楚晓妩身上。
“是吗?”楚晓妩听阮程这么一说便转过身对他们转了个圈。
艾麦拉伸出双手搭在楚晓妩的肩膀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真的很好看。”艾麦拉满意的点点头。
楚晓妩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羞涩地对艾麦拉道谢:“那就这条吧,谢谢姐姐。”
艾麦拉冲她微微一笑转身找老板付钱,楚晓妩转身撩开试衣间的帘子将纱裙换下。
等她换回之前的白衣黑裤拿着裙子出来时艾麦拉明显愣了一下。
“怎么换回来了?”艾麦拉递给她一个袋子,让她把衣服装进去。
“怕弄脏了。”
艾麦拉莞尔一笑。
从服饰店里出来艾麦拉又带着楚晓妩去了一家饰品店,进店之后艾麦拉想都没想直接走到一个展示柜前,楚晓妩被拉过去定睛一看,那是一条蓝宝石项链,上面还有两条链子装饰点缀,又是西域风格的。
店员似乎很熟悉艾麦拉,见她进来直接跟了上去。
艾麦拉给了对方一个眼神,示意她将项链拿出来,店员安静照做。
“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楚晓妩赶忙拒绝,她想伸手拦住店员不让她拿却又怕自己突然的动作导致对方失手。
“没事,这条项链和你那条裙子搭起来应该很好看。”艾麦拉放轻声音望向不知所措的楚晓妩。
看着她们之间的动作温时觉得有些异样。
温时歪头看着不断拒绝的楚晓妩跟身边的言序道:“刚认识没多久,又是买裙子又是买项链的,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言序倒不觉得有什么。
“女生不都这样?而且我看艾麦拉对待楚晓妩更像是姐姐在照顾妹妹。”
温时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可能,他说:“没有人会义无反顾对你好,就算有那也至少不是刚认识就这样,对你好的人总要在你身上图点什么。”
话说一半阮程拉着沈季徊走过来,阮程伸出胳膊搂住温时的肩膀打趣:“呦,话说成这样你很懂?”
温时哼了一声,语气颇为不屑:“这哪还需要什么经验,我这是在阐述事实。”
言序盯着温时看了半晌抬手将他拉过来,不动神色的挤开阮程搂着温时的手。
“不行,这个真的太贵重了。”楚晓妩见艾麦拉一直劝自己收下这条项链,她收起表情冷声拒绝。
艾麦拉看她有生气的趋势知道自己怎么劝都没用,她叹了口气说:“好吧,那这条项链我买给自己”艾麦拉说完对着店员道:“包起来。”
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买完项链后艾麦拉这才想起后面还跟着四个男生,她略带歉意的跟四人道了歉又问他们想吃什么。
“随便。”四人异口同声。
艾麦拉转头对着楚晓妩耸耸肩,嘴里说着:“男生们总是这样。”
艾麦拉最终带他们去了当地很有名的饭店,入座后艾麦拉询问了所有人的忌口拿着菜单点菜。
饭店里人来人往,食客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与朋友交谈,他们的位置在角落又安静的没有聊天,乍一看与其他桌对比鲜明。
离他们最近的餐桌客人刚走,服务员收拾好桌子后便没有其他人在这附近。
阮程看着认真思考吃些什么的艾麦拉直接开口问道:“艾麦拉,你回头的时候看到了谁?”
阮程一开口饭桌上的人除了艾麦拉都一起看向他。
艾麦拉翻菜单的手一顿,脑子里想起二十分钟前看到的一闪而过的身影。她抿唇不语显然没有接话的意思。
沈季徊的右手指尖缓慢的敲击木制桌面,发出闷闷的声响。
几秒钟后沈季徊寒声道:“你不想我们有过多隐瞒,我们也不想你对我们有所隐瞒。”
“所以……”
他懒散地抬起眼皮,脸上看不出喜怒。
“可以说了吗?”
艾麦拉终于放下手里的菜单,她抬头看向盯着自己的众人点点头。
“好,回我家后我告诉你们。”
“不过跟‘禁池’有关的暂时还不能说,但你们放心这个伤害不了你们,所以多久知道对你们影响不大。”
众人点点头没再追问。
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每个人都安静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饭毕也没人在饭店过多休息,直接起身离开。
回去的时候一路沉默,头顶是高挂的烈日,耳边是微风带过黄沙时发出的沙沙声。
时隔一个多小时,他们又回到了艾麦拉的家。
艾麦拉将手里提着的东西随手放到门口的柜子上,她在最后一个,等所有人都进去后把大门关上落了锁。
艾麦拉闲散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捞起桌子上的团扇把玩。
“说吧。”
艾麦拉没有抬头看他们,她低垂着头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说:“我们这个村庄有个秘密,但这个秘密我刚才说过了,暂时不能告诉你们。”
“村庄几乎与世隔绝,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看见有谁离开过这片土地,你们也知道,这附近除了沙漠还是沙漠,我曾试着独自离开这个地方,我走了很久,最终又回到了村庄。”
“但是镇上的物品不论是什么都在换新,明明没有与外界的通讯设备,没有汽车没有很多东西,可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许多外面世界才有的物品衣服首饰,甚至是食物。”
“不能与外界联系那又怎么能进出那些货物?我想了这个问题想了十几年,小时候我问过大人,他们总是笑而不语,我以为我长大了慢慢就会知道……”
艾麦拉语气变得激动起来:“可二十几年了,我的爸妈死了妹妹死了,整个家就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身边的朋友明明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却不告诉我,凭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艾麦拉絮絮叨叨地说着,没有人插嘴。
“这个村庄和小镇上的所有人都有问题,曾勇河那老头子你们别看他面善,实际上他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手段都要肮脏,他小的时候虐杀小动物,将动物尸体绑上绳子挂在欺负他的同龄人家门口,那个小孩开门出去看到血淋淋的尸体后当场就被吓哭。”
“曾勇河是个杂种,他是我们族人和外族人生下的,他的父亲就是那个外族人,曾勇河父亲误打误撞来到我们村庄后看上了当时村长家的女儿,那家人宝贝女儿宝贝的紧,从小教育严厉,在我们这与外族人在一起是绝对不允许的,许老太太从小乖巧听话更不可能做出与外族人厮混的事情”
艾麦拉声音变得哽咽。
“是曾勇河父亲那个人渣,他趁着许老太太熟睡偷偷溜进去把老太太迷奸了,当时她才刚成年啊!那个外族人比她大了五岁,在这件事发生后曾勇河父亲那个人渣倒打一耙说是许老太太蓄意勾引,伤风败俗,说要村长把女儿许配给他做老婆。”
当时的村长坚决不同意,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家丑不可外扬,曾勇河的父亲抓住这一点四处在村子里传播,刚开始没人相信,时间长了谣言越传越离谱,渐渐的村里的人看向许老太太的眼神变了味道。
“可即使是这样村长一家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放弃女儿,哪怕已经没有人会娶老太太了他们也坚持想把女儿留在家里,不去嫁人。”
可事情变故就发生在这,曾勇河的父亲在一天凌晨手持匕首直接闯进村长家将正在熟睡的村长和村长夫人杀害。
这一幕正好被起夜路过的许老太太看到,她当场尖叫出声。曾勇河的父亲听到动静连忙转头对上许老太太惊恐的眼神。
他直接上前扯住对方的长发将她拽到自己父母惨死的尸体前,男女力量悬殊,许老太太挣扎到精疲力尽半点用没有。
曾勇河的父亲拿着匕首在两具尸体上游走,他威胁被她拽住的少女道:“嫁给我让我做村长,不然我要你看着你父母的尸体被一遍又一遍的凌迟。”
男人面部扭曲,表情几近癫狂。
少女崩溃的哭着,连连点头。
男人丢掉手里的匕首抱住她:“记住是你害死了你的父母,如果你早点答应我他们也不至于落得惨死的下场。”
“曾勇河的父亲成功继位后也得知了我们村庄的秘密,他不但不害怕反倒变得异常兴奋。
许老太太和他结婚后没多久便查出怀孕,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之前那次留下的种,得知自己怀孕后的老太太情绪变得及其不稳定,她试图自杀试图杀掉那个人渣最终都已失败告终。”
“曾勇河出生后坏种的天性慢慢暴露,他没多大点就开始横行霸道,曾勇河身后有他爸那个畜生撑腰,谁都不怕。”
“人渣是会遗传的,父亲是人渣,儿子也会是。”
“直到曾勇河即将成年的最后一天,晚上他回到家看到的是自己父亲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皮被人以一种细腻的手法剥开,脂肪层黄黄的血淋淋的肉外翻,尸体的肚子被破开,一截长长的肠子露了出来。”
曾勇河的父亲倒在血泊之中,地上暗红色的血液像一滩水一般。
“不仅如此,尸体上还有很多刀伤,曾勇河父亲的尸体正如他自己十几年前说的那般被人凌迟。”
而那一天阿依慕在主卧的床上割腕自杀。
猩红的血液染红了女人身下的白色床单,床单上的血迹像红色的花一样盛开,伤口处冒着湿热鲜血露出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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