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杀了她

书名:博君一肖:皇叔
作者:一十五

  阿雅完全懵了。

  她没想到事情回答发展成这样,再怎么如何王一博是他们的城主,北漠的子民对他很是爱戴,如今被按了个罪名压入大牢。

  “我要见玉珈!”她声音着急。

  单良杰急忙拉住她的衣袖,压低声音:"阿雅,你冷静点!他不是玉珈了,如今在京城,他是皇帝!是乾合的皇帝!”

  “皇帝又怎样?皇帝就能无缘无故把城主关进大牢吗?”阿雅泛红的眼眶里盈满泪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明明...明明那么爱城主!你是知道的对吗!”

  单良杰叹了一口气,“阿雅,感情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明白,而且冯玉也去求过,根本没用。”

  “你们中原人,真是弯弯绕绕,活得累心,”阿雅的声音里带着北漠人特有的倔强,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光,“我必须见他,如果他不是玉珈,只是皇帝,那就让他把城主还给我们北漠!我们北漠的雄鹰,不该被关在中原的牢笼里!”

  单良杰望着阿雅眼眸,深知已无法劝服,可眼下情势似乎成了死局,“三日后皇帝大婚,你可以趁那个时候扮作我的随从文书,只不过到时候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可轻举妄动。”

  “好。”

  三日后,皇城热闹非凡,阿雅换上文书官服,将长发紧紧束起,易容过后低眉顺眼地跟在单良杰身后。

  宫门守卫查验得异常严格,感觉每走一段路,就会有守卫查验,阿雅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单将军,这位是?”最后一道宫门的守卫目光扫过阿雅。

  “本将新任的随行文书,负责记录典礼事宜。”单良杰面不改色。

  守卫仔细核对了画像,挥手放行:“进去吧。”

  踏入宫门的那一刻,阿雅才发觉自己的掌心已被冷汗浸湿,她不敢东张西望,只能用余光打量着这金碧辉煌的牢笼。

  飞檐斗拱,朱墙高耸,每一处繁华都透着压抑与北漠简直天差地别。

  典礼在紫宸殿前举行,场面极尽奢华,文武百官依序而立,仪仗队伍庄严肃穆,当钟鼓齐鸣。

  肖战身着大红婚服出现时,阿雅几乎屏住了呼吸。

  玉珈……

  他似乎真成了月亮,高高在上,不可攀,不可触碰,不可亵渎。

  红,满目皆是刺目的红。

  肖战看着那些红色忽然有些想吐,身上的婚服更是压得喘不过气,他执起新后的手,接受万民朝拜,而就在这一刻,恍然间觉得自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呵……”一声极轻的笑声逸出他的唇角,带着无尽的自嘲与凉薄。

  龙凤喜烛噼啪作响。

  跳跃的火光映在张若兰毫无波澜的眼底,她听到房门被推开。

  “都退下。”那倒声音清冷的像是冷玉。

  宫娥内侍依序悄声离去,沉重的殿门缓缓合拢,将最后一丝外面的声响也隔绝开来。

  肖战穿着那身繁复沉重的大婚礼服,他确实很适合穿红色。

  炽烈的颜色将他的肤色衬出几分惊心动魄的艳色,金线绣制的龙凤呈祥在烛火下流光溢彩,也不及他眉眼间三分昳丽。

  只是这身象征喜庆的吉服穿在他身上,不见半分暖意,衣摆逶迤在地,像盛放在祭坛上的曼珠沙华。

  张若兰静静望着他,那人依旧如往日般安安静静坐在紫檀木椅上,目光落在虚空某处,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

  突然,殿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动静,宫人慌乱的阻拦声与铠甲碰撞的铿锵声交织。

  紧接着,一道清亮的女声破开满室沉寂。

  “玉珈!”

  肖战猛然站起身,厚重的礼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他一把推开殿门,身影出现在灯火通明的廊下。

  阿雅被死死摁在地上,在看到他的一瞬挣扎得更加剧烈,眼眶通红地喊道:“玉珈!城主呢!你把城主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肖战立于高阶之上,垂眸看着她,廊下的宫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神情莫测。

  他并未立刻回答,只是缓缓抬了抬手,示意侍卫稍松钳制。

  “玉珈!城主呢?你为什么把城主关起来?你要是厌他了!你放过城主行不行!放他回北漠!”阿雅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

  “放过他?朕为何要放过他?”肖战立于台阶之上,他唇边凝着一抹冷峭的弧度,“倒是你私自潜入宫中,朕未立即将你格杀,已是念在往日那点微薄情面,何时轮到你来对朕大呼小叫?”

  “玉珈……”

  “你叫错人了。”他声音骤寒。

  “玉珈!玉珈!玉珈!”阿雅不管不顾地连声喊着他,字字泣血,“当初我谨守诺言,在北漠替你看着他,可你呢?你为何背弃了我!成婚之日,”

  “带下去!”肖战声音冷漠。

  侍卫立刻上前捂住阿雅的嘴,将她强行拖走,呜咽与挣扎声,终是消散在深宫夜风里。

  肖战的目光缓缓转向单良杰,“单将军,这么晚了,你为何在此处?”

  那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情绪,却让殿内空气骤然凝固。

  单良杰走过来跪在地上,“微臣知罪。”

  “单将军何罪之有?”肖战嘴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罪在深夜擅闯禁宫,还是罪在纵容北漠细作在朕眼前放肆?”

  单良杰的脊背绷得笔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保持着跪姿,“启禀陛下,这件事都是微臣愚蠢,跟阿雅姑娘没有关系,阿雅姑娘她心思单纯,她,”

  “杀了她。”肖战冷不丁开口。

  单良杰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站在台阶之上的君王。

  “怎么?她深夜闯入朕的寝宫,不是细作,是什么,”肖战冷笑,目光似浸了寒泉,“你说呢,单将军。”

  单良杰浑身发冷,他忽然觉得他从未认识过面前之人,咬着牙缓缓出声,“恕臣直言,尚无实证指明她是细作,若杀的是无辜之人,必然会寒了北漠子民的心。”

  “呵,”肖战那张毫无感情的脸上也是冰冷的,语气里有淡淡的讽刺,“朕的安危重要,还是她的命重要。”

  单良杰怔住,喉结滚动,终是哑声道:“自然是陛下的命重要。”

  “那就麻烦单将军好好睁开你的狗眼查查,她到底是不是细作。”肖战咬字慢,却威压极重,“还有。”

  “若是再有下次,谁也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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