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金牌匾上是“天上人间”四个正楷大字,黑色迈巴赫上下来一位穿着浮夸,眼尾狭长,长相偏阴柔的男子。
他一下车就咋呼,“那个死老头子,现在才告诉我阿战今天会过来,差点我就坐飞机旅游去了。”
“人呢?人呢?人在哪?”
提前接到通知的经理,领口别着黑色蝴蝶结,早早等在门口,听见他嗷的两嗓子,赶紧上前迎接,“林公子,肖总在顶楼谈事,我先叫几位头牌陪您喝会酒。”
林弃和肖战两人的外公因为艺术结缘,两家成了世交,又因为同学关系,两人关系格外亲厚。
但林弃是个花花公子,男女通吃,至于他吃了多少,肖战并未过问,每当林弃高谈阔论,肖战都是一副清汤寡水与他无关,高高挂起的模样。
于是林弃不仅一次怀疑肖战性冷淡,性无能,甚至怀疑他是得了什么亲密关系障碍症。
经常有意无意对肖战进行着撩拨。
在经理的安排下,这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花花公子,很浪荡地在VIP包房左拥右抱。
几杯酒下肚,似乎并不尽兴,命着几位卖客表演起了脱衣舞。
三名男子一名女子脱得只剩内衣内裤,但他还觉得不够刺激,拿起手机拍下来,顺手就发给了肖战。
并掐住嗓子,附送一句语音,“老公~人家想你了~”
正在谈事的肖战,听到手机响,滑开屏幕,就看见了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语音有多黄。
肖战压根没有打开语音,只随意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很快林弃就收到了回信:包房等我,马上过来。
林弃笑得一脸得逞,冲那几个侍从摆了摆手,油里油气的说:“你们下去吧,我老公见不得这种场面。”
那群人退下去,没过五分钟,肖战就神色凝重推开了包厢的门。
见他这么严肃,林弃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笑容,“怎么样阿战,伯母的死因有线索了吗?”
肖战似是压了什么心事,抿唇不语,浓密的眉毛都沉重得深刻了几分。
他抓起一瓶未开封的红酒,用开酒器松了松,就单手弹开塞子,闷了一口酒才攒够勇气吐出一句话,“这老板说,他和我妈……是旧情人的关系。”
林弃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叹息了一声,也许是不知道怎么安慰肖战,只好抢过酒瓶,“……别喝这个,你酒量那么差,要不我陪你走走?”
肖战看了他一眼,掰开那只按住自己举瓶的手,“没事。”
“你要是心里闷,就说出来,喝酒只会越喝越难受。”
“嗯。”
事实是喝酒真的不能解忧,只会让自己心里更不痛快,肖战本就不畅快的心思,因为多喝了几杯酒,反而越结越密。
像根根混乱的丝线,因为毫无规律,找不到出口,而把整个心口缠成死结。
林弃想纵着他把台子砸了,劝说他不必在自己面前端得那么辛苦,放下优雅矜持那套。
可惜,克在骨子里的教养,让肖战并没有因为喝醉,就胡作非为。他给自己结了一个界,把一切排除在外。
这样克制着不肯发泄的肖战,让林弃很心疼。他紧盯着肖战,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进门送水的经理压根没有发现他喝醉了,走过去低头耳语了几句。
听经理说完,肖战眼睛陡然清明,从怀里摸出一张卡,“不至于,单还买的起,让他不要自作多情。”
喝酒的肖战五官染上诱人的粉色,饶是见多了帅哥美女的酒吧经理,也愣了愣神。
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肖战眼尾勾起一抹愠怒,“好看吗?”
经理下意识点头。
肖战起身,高挑的身形压下一片阴影,冷着一张脸,抬脚踹了出去,“滚!!!”
经理摸着被踹疼的大腿,居高临下的肖战让他感受到一股杀意,但为了完成任务,他咬了咬牙,“肖总,就算有钱也不能打人,我们这里都是有摄像头的。”
林弃眼神一紧,“私人会所,你装摄像头?”
肖战却像听到了什么让他惊诧的事,走过去,用脚踩在那位经理的命根子上,“录像能保存多久?”
经理惨白着一张脸,“我们有无限云空间,可以永久保存。”
“去年11月30日,五楼504的录像,发一份给我邮箱,”踩人的脚加重了几分力道,“懂吗?”
“好、我,我马上去办。”
经理仓惶爬起来,赶紧出了门,控制不住腿抖地拿出手机,给自家老板汇报,“肖、肖总差点要了我的命,不过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引起他的注意,录像我马上就发到他邮箱。”
邮件发送完之后,经理如愿得到了一笔丰厚的报酬。
肖战其实也没喝多少酒,但啤酒都能迷晕的人,几口红酒下肚,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林弃怕他威严的形象受损,咽了咽口水,试图架起肖战回家。
但肖战洁癖严重到六亲不认,林弃刚靠近就被推开,“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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