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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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种下之后，丹丹几乎是每天定时定点地守着，日常在院子里活动的时间也多了，不过他也就是看看，他不会养花，所以这个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顾一野头上。
“哇！好厉害啊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丹丹的彩虹屁虽然说夸张是夸张了些，但不妨碍顾一野很受用，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那压不住的唇角。
“嗯，就知道嘴上说点好听的，行动上也没见你怎么报答我的。”
“你还要我怎么报答你？以身相许啊？”
丹丹这张小嘴不把门，眼里也没多少认真神色，像是随口一句的玩笑话，但顾一野听完却愣了神。
“不应该吗？”
“啊？什么不应该？”
“不应该以身相许吗？我是认真的，你不愿意？”
“我也没说不愿意啊……”小孩被对方的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
“行，我知道了。”
“唉不是，你知道什么了就知道了？”
“不拒绝就是同意。”
“顾一野！”
“在呢，不用这么大声，听得见。”
说是怎么也说不过顾一野的，丹丹索性垂着脑袋拿小树枝一下一下戳着花圃边的泥土，低声喃喃了一句。
“现在还不行，要等玫瑰花开的那一天……”
顾一野打理花枝的动作一顿：“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再追问丹丹又死活不愿意说了，也不敢看顾一野的眼睛。
“好，我等着，玫瑰总有开花的那一天。”
悉心照料的玫瑰总有开花的那一天，真心养着的人总有爱上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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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睡到半夜，顾一野半梦半醒间翻身，如往常般习惯性伸长双臂想要去搂睡在身旁的人儿，却摸了个空，睡意一瞬间消散，他猛地坐起身，摁亮卧室的灯，身边确实空空如也。
“丹丹？”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顾一野一边穿鞋下床，一边喊人，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夜雨，雨滴砸向玻璃窗的啪嗒声在暗夜中尤其响彻，院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顾一野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隔着些距离便看到了熟悉的背影，丹丹只穿着单薄的短袖短裤睡衣，蹲在花圃前，脚边还放了一盏手电，他正就着光亮用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桌布艰难地在玫瑰花上方支了个简易的棚子。
“你在干嘛？”
“啊？！你怎么醒了？走路都没声音的吗？吓我一跳。”
丹丹转头看到顾一野，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双手用力支了一下地面预备站起身，大概是蹲了太久，脚麻了，一个没站稳，身子摇摇晃晃往一侧倒去，好在顾一野始终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适时伸手搂在丹丹腰间，把人揽进自己怀里稳稳抱着。
丹丹扶着顾一野的肩膀站稳后长处一口气：“呼，真是吓死我了！”
“我刚才喊你了，可能是雨太大，又或者你弄得太认真没注意。”
顾一野把人带到屋檐下，先是伸手揉了揉丹丹湿漉漉的发丝，再探了探对方的手臂温度，很凉，眉心蹙起，眼底满是心疼和责备。
“大晚上不睡觉还冒雨跑出来？！你是嫌自己身体太好了吗？”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我就是看这雨越下越大了，怕花会被弄坏了才出来看一下的。”
丹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他没什么底气，悄悄抬眼打量顾一野的神色。
“还知道担心花，你怎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己，知道给花搭个棚子，不知道拿伞把自己遮好？”
“我……我以为很快就能弄好的，谁知道要这么久，可能是因为我比较笨……”
“是，你就是笨。”
“顾一野，你骂我？！”
“我何止骂你，你要是真把自己弄生病了我还要揍你呢！”
“你！你家暴啊！”
“你再乱说话试试看。”
“……可是这是你给我种的玫瑰花嘛，马上就要开花了，要是真的坏了怎么办……你难道都不关心它们的死活吗？”
“谁说我不关心？我在意，我在意得要死，但我最在意的是你，人和真心才是最要紧的，花没了我们可以再种，你要是出事，那我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顾一野，你……”
“走啦，回去吧。”
“脚麻了……”
“我抱你呗，不然还能怎么办。”
熟练的公主抱，丹丹张开双臂顺从地勾住顾一野的脖颈，从院子到屋内的一路眼睛始终一眨不眨盯着对方的侧脸看。
“我知道我长得帅，别犯花痴了。”
“哪有，看看都不行了吗？好小气。”
顾一野动作轻缓地将丹丹放在床沿：“老实在这坐着等，我去给你弄点热水。”
“顾一野！”
“干嘛？”
嘴上嫌弃，行动却诚实，还没走几步，丹丹一喊他，顾一野就又转身看过去。
坐在床沿上的小朋友鼓起勇气，起身一个大跨步到顾一野跟前站定，伸手扶着对方的肩膀，在顾一野唇上快速地吻了一下，一触即离如蜻蜓点水，对方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却先一步羞红了脸，眼神飘忽，低下头怎么也不敢看他。
两人不是没有更激烈地接吻过，可丹丹还是感觉自己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顾一野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刚刚被人触碰的唇，眼神逐渐变得晦暗，不知名的情绪开始翻涌，稳了稳心神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长臂一伸，一手按住丹丹的后脑勺，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动作看似粗狂，可真要去啃咬对方唇瓣时他又不自觉变得温柔，带着满满的疼惜，视若易碎的珍宝般小心翼翼地侍弄，但又久久不舍得放开，像是要将对方融入自己身体般决绝。
眼看着小朋友就要喘不上气了，顾一野退开些许距离，看着怀里人儿被他亲得意乱情迷到眼尾通红便觉得很有成就感。
丹丹小口喘了两下，正准备说什么，就再一次被人堵住了嘴，身躯微微挣扎颤抖，顾一野却将他搂得更紧了。
“唔唔……”
丹丹依旧是懵的，脑袋晕乎乎，根本没法思考目前的情势，渐渐忘记了抵抗，条件反射般乖顺地回吻着顾一野。
不再满足于隔着衣料的抚摸，顾一野撩开对方宽松的衣摆。
“顾……顾一野……你干嘛？”
丹丹从未被人这般对待过，但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可问出来的话连声音都在发抖。
“不……不要咬……”
带着哭腔的求饶声逐渐变了调，丹丹抱住顾一野的脖子，顾一野的吻顺着锁骨和颈侧上移，贴着丹丹的耳畔喘。
“我真的忍不了了。”
“轻……轻点……”
丹丹整个上半身都被顾一野揉得粉红，脸颊更是一片春色，湿润的眼眸媚眼如丝，像懵懂的小鹿，又像勾人的小猫。
“委屈了？觉得我欺负你了？”
顾一野重新俯下身，双臂支在对方身侧，心情极好地勾了勾唇角。
“……”
“别着急，这才哪到哪啊，看好了，现在才叫欺负你。”
“啊……你……”
下身一阵凉意，丹丹很没有安全感，顾一野的手已经摸了上来。
“听话，松开。”
顾一野不着急，唇瓣贴着丹丹的颈窝轻声诱哄着。
“不行……我……我……”
“为什么不行？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没……没有……不要……”
身体的秘密再也瞒不住了，丹丹自我逃避般伸手捂住眼睛，顾一野呆愣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
“你……你是……”
顾一野眼底尽是红血丝，丹丹则不知是羞还是害怕，哭得花枝乱颤，泣不成声。
顾一野握住丹丹的手腕吻了吻，又迫使对方和自己对视。
“别怕……你跟我，我会一直对你好。”
“我……我要回家的……”丹丹抽噎着。
“放心，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家。”
“好……”
“那你……喜不喜欢我？”顾一野有生之年第一次问得这么小心翼翼。
“喜……喜欢的……”
丹丹眼眸澄澈，柔情似水，顾一野看着觉得自己都要溺进去了。
tbc
丹丹是双，内容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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