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贱人”男人一巴掌直接扇在在了季桓安的脸上。
而他身上的那个男人仍然在蠕动着身体,像一条毛毛虫一样。
季桓安那双空洞的眼睛就这样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男人的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可季桓安却没有给他半分回应。
“就你这种人,老子能来都是你的福气”见季桓安半点都不配合,男人将头埋在季桓安的脖子里,啃咬着他的脖子、肩膀以及……
季桓安那一双丝绒一般的眉毛,像蝴蝶的触须一般弯在那里。狐狸眼如秋水、如寒星、如白水银。高挺的鼻梁,口如含朱丹。脸上的红色掌印,脖子上那些被啃咬出来的暧昧的痕迹显得与这张脸格格不入。
大概是男人累了,抽身离开了。
自顾自的整理起了衣服。季桓安撑起不适的身子盯着男人看。
“看什么看,该给你的不会少你半分”说着就从荷包中拿出几个铜板砸在了季桓安的脸上“真是晦气”
那铜板顺着被子、床滚到了地上,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季桓安目光呆滞地看着床上的铜板,待男人走远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将他们捡起来放在了手中中,又忍着不适蹲在地上将铜板都捡了起来。将它们都放入了怀中。
没过多久一群女人带着家伙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原本就咯吱做响的门被暴力推开后,上半部分已经离门框了。
“姐妹们,就是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勾引有妇之夫”说着就撸起了袖子,其中一个女人一把拽住了季桓安的头发。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扇了他一巴掌,他被推倒在地上了“今天咱非得给他点教训不可,做什么不好偏偏干这个”
他被一群女人按在地上一顿狂打,做为一个修士他除了年龄比她们大以外,什么都不如她们。
其实季桓安也不想被人嫖。
这些年来他已经轮为了一个废人了,再也不是当年凌云阁那个有头有脸的长老。他不过是一个被人玩废了不要了的炉鼎。
其中一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砖头,直接砸到了季桓安的头上。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到了眼皮上。
一群妇人从来没见过这场面,顿时慌了神。
不知道是谁提议赶紧跑。她们就全部扔下武器逃走了原本就快掉了的门被她们撞了一下彻底倒地上了,季桓安也倒地上晕过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透过窗户看到了一轮新月挂在了天上,没有星星。
室内昏暗,那清冷的月光照亮了这间屋子。
季桓安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伤口,沾了一手的血。他又赶紧摸了摸怀中的铜板“还好……还在”
那块板砖还在那,沾着点血迹。在看一眼那张床,原来这砖是从那来的。
季桓安的床是用砖头搭成的。屋内的桌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捡的,桌角下还垫着石头。桌上用来喝水的杯子还是缺了好几块碗。
“咕噜咕噜”季桓安摸了摸肚子,从那破旧的水壶中倒了一碗水喝了下去。
“还好没把你们摔坏,不然饭都吃不上了”他又接着倒了几碗水,喝完了才勉强觉得没有那么饿了。
又将砖头塞了回去,盖上了他那床从乱葬岗捡回来的破旧棉被,一夜就这么的过去了。
第二日起来季桓安越发觉得饿了,又喝了几碗水,直到水喝没了他才出门。
季桓安的这个家里异常贫苦,老鼠见了都摇头不来。
街上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一群人在背后议论着他。
不用去猜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诶,你说他当年好歹是凌云阁长老……”
“听说他以前算是个天才……”
“做什么不好偏偏做这个……”
“据说他是靠那个上位的……”
“什么?连畜生都不放过?……”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季桓安路过一个小巷时被人一把抓了进去。小巷里面光线有些不好,有些漆黑看不清对方的脸。不过能来找他的也都是为了那档子事的人。
无论是村民还是修士,他活了这么多年,最后得到的好像也就是这些了。
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待那些人走后季桓安整理了一下那些有点难以遮体的衣服来到了酒馆门前。
小二见到他连忙出来将他拦在了门外,用肩头那条毛巾挥了挥不存在的灰尘。
季桓安心里明白,这是在嫌弃他污染了这里的空气。
他不过是个人人都可以把玩的破布娃娃,被嫌弃了又能怎么样。
没有人会心疼他。
小二将毛巾摊在了手心上,示意了一下季桓安。
季桓安将怀中的铜板掏了出来,放在手心里数了数,拿起两个放在了毛巾上,见小二没有动作又拿起了一个铜板慢吞吞的放了上去。
“我说你到底要不要打酒”小二态度恶劣地看着季桓安“不打酒就不要在这打扰我们做生意”
季桓安见状一狠心将紧握在手心里的铜板全部当在了毛巾上,小二用毛巾包住细细地擦着铜板。擦好后将铜板全部抖落在柜台上,掌柜的点好数后小二才去打酒。
小二将打好的酒递给了季桓安还没等他拿稳就松手了,“哐当”一声酒壶掉到了地上。
季桓安赶紧捡起酒壶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赶紧滚吧!”
季桓安就这样抱着酒壶跌跌撞撞的离开了,一路上路边的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
可季桓安却只是斜眼看了他们一眼,那人就被季桓安的眼神勾得脸红了。他这张皮囊原本就生得好看在这偏僻的山村中更是少见。
一妇人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鸡蛋直接扔了出去,鸡蛋砸在了季桓安的额头上,蛋液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季桓安将额头上的蛋液擦拭了一下。打开酒壶盖猛地喝了一口。
季桓安经历了很多很多,这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特别的。
更何况他与那些村民不同,何必要去与他们计较太多呢!
他是修士啊……
虹海边季桓安坐在那独自一人喝着酒,孤独而凄惨。
突然虹海上跃出了一条人鱼。
季桓安坐在小船上向虹海中驶去,划了一段时间后累了就直接躺在船上喝起了酒。
虹海除了水底生物以外没有任何活物,也没有任何活物能从水路到达对岸。
过海的方法只有两种,其中一种是献祭一名金丹级修士用他驾起一座彩虹桥,另一种则是从穿过佛云山去魔族。
虹海隔断了人族与魔族,而魔族又与佛云山尾部相衔接。
渐渐地虹海周围起雾了,红色的雾。季桓安全当没看到继续喝着酒。那条人鱼从水里探出了头来。
“原来是蛟族”季桓安摇了手中的酒壶,递向了蛟族“来点?”
蛟族喜欢伪装成鲛人诱捕人类,将他们当成食物吞入肺腑。
若换做其他修士恐怕真会将眼前这条蛟族当成鲛人,可季桓安却认得出来。
鲛人面容眉目之间流露出的给人的感觉是温柔可亲,而蛟族棱角分明剑眉高鼻梁是他们最为明显的特征。
修士见到蛟族都是绕道而行的,因为蛟族生性凶狠残暴一旦被缠上非常难以摆脱,像疯狗一样。
不咬掉别人一块肉绝对不松口,且他们以人为食。
可季桓安不在乎,他现在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人虽然还活着可他的魂已经死了,死了无数次了……
那蛟族将他的尾巴变了回去,漆黑的尾巴像蛇尾一样在水里灵活的晃动着。他游了过来爬在船沿边,想上去。
可他这一举动却让船翻了。
季桓安也落入了水中,水包裹着他的身体,那蛇尾离他越来越远了。
水夺走了他肺里的空气,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可那蛟族拼命地向他游了过来。
他大概是想吃了自己吧……
季桓安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最后他选择将眼睛闭上了……
蛟人将他从水中捞了出来,放在了岸上……。
本文季桓安是先穿书失忆成为炉鼎,然后遇到蛟人带着记忆成为炉鼎后重生才遇到的沈之煜,接着遇到顾陵后才恢复了全部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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