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杀青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就飞回了北京。在横店拍戏这几个月,虽然龚俊带着孩子们去探过几次班,但短暂的相聚根本解不了思念的渴。
尤其是对墨墨,小家伙一天一个样,他生怕错过太多成长瞬间。
飞机一落地,开机,微信里龚俊的消息就弹了出来,言简意赅地告知了停车位置。他拖着行李箱,归心似箭地往外走。
没想到,刚走到接机口,就被早已守候在此的粉丝们围了个水泄牢笼。
“瀚瀚!看这里!”
“老婆辛苦了!杀青大吉!”
“瀚瀚你好帅!”
“龚总是不是在外面等你啊?”
………
热情的声浪几乎要掀翻机场顶棚,闪光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张哲瀚虽然早已习惯,但此刻归家心切,被这么一堵,心里不免有些焦躁,却又不得不挤出笑容,配合地签名,收下信件和小心意,嘴里不断说着:“谢谢,谢谢大家,辛苦了,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好不容易在机场保安和团队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杀”出重围,找到龚俊那辆熟悉的黑色座驾时,他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硬仗,额角都冒出了细汗。
拉开车门,一股熟悉的、令人安心的车载香氛味道扑面而来。驾驶座上的龚俊转过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伸手自然地接过了他手中的随身行李箱,放到后座。
“辛苦了,老婆…”龚俊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抚平一切烦躁的魔力。
张哲瀚长舒一口气,瘫软在副驾驶座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抱怨,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撒娇:“我的天,这帮粉丝消息也太灵通了,围得我水泄不通,差点回不来…”
龚俊倾身过来,帮他调整了一下安全带的位置,又顺手理了理他因为拥挤而有些凌乱的额发,指尖拂过他微汗的皮肤,眼神里满是心疼:“累坏了吧?我们先回家…”
车子平稳地驶出机场高速,汇入傍晚北京川流不息的车河。窗外的霓虹灯初上,勾勒出都市的繁华轮廓。
张哲瀚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离家越近,那颗被粉丝围堵弄得有些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汹涌的、对家的眷恋和对孩子们的思念。
“星星和墨墨呢?”他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迫不及待。
“爸妈带着呢,在家等着了。星星知道你今天回来,从下午就开始念叨,把他给你画的画都拿出来排排坐,等着给你看。墨墨……”龚俊顿了顿,嘴角笑意加深,“墨墨刚才出门前还抱着你的枕头不撒手,被妈硬抱走的,小嘴瘪着,估计这会儿正不高兴呢…”
听到这生动的描述,张哲瀚的心简直要化开了,想象着儿子们可爱的模样,恨不得立刻飞回家把他们搂进怀里狠狠亲几口。
“快点开…”他忍不住催促,眼巴巴地望着前方,只嫌车速太慢。
龚俊看他那副望眼欲穿的样子,低笑出声,脚下却还是稳稳地控制着车速,确保安全:“马上就到了乖,别急…”
趁着等红灯的间隙,龚俊仔细打量着他。几个星期不见,虽然在视频里天天见,但真人似乎更清瘦了些,下颌线更加分明,但气色还好,眼神亮晶晶的,带着归家的雀跃。
“戏拍得顺利吗?最后这段时间累不累?”龚俊温声问,手很自然地伸过去,覆在张哲瀚放在腿上的手背上,轻轻握住。
“挺顺利的,就是最后几天赶进度,睡得少了点…”张哲瀚反手握住他的手指,指尖在他掌心无意识地挠了挠,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和触感,“不过一想到快回家了,就一点都不觉得累了…”
他转过头,看着龚俊在明明灭灭光影里的侧脸,这段时间独自在外工作的疲惫和此刻被紧紧握住的安心交织在一起,让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低声补充道:“哥哥,我想你了…”
声音不大,带着点舟车劳顿后的沙哑,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在龚俊的心尖上。
龚俊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了一下,侧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深邃得像要把人吸进去:“我也想你,每天都想…”
车厢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舒缓的音乐在流淌,一种无声的温情和暧昧在空气中蔓延。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分离的思念在这一刻被紧紧交握的手熨帖平复。
终于,车子驶入了熟悉的地下停车场。电梯一路上行,张哲瀚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跟着电梯的楼层数字在加速。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还没等他们掏出钥匙,家门就从里面被猛地打开了。
“麻麻!”一个小炮弹似的身影欢呼着冲了出来,直接抱住了张哲瀚的腰,正是穿着小恐龙连体睡衣的小星星。
他仰着脑袋,大眼睛亮闪闪的,满是兴奋和想念。
“哎!宝贝!”张哲瀚的心瞬间被填满,他弯腰一把将大儿子抱起来,狠狠在他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想死妈妈了!给妈妈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
“想!超级想!”小星星搂着他的脖子,叽叽喳喳地开始汇报,“我有好好吃饭!有画画!还给墨墨讲故事!”
这时,张妈妈抱着墨墨也笑着迎到了门口。
墨墨本来被奶奶抱着,还有点蔫蔫的,小嘴巴微微嘟着,似乎还在为之前被抱离妈妈的枕头而不高兴。
但当他的大眼睛看到张哲瀚时,先是愣了几秒,仿佛在确认什么,随即,那双酷似龚俊的狗狗眼瞬间亮了,小胳膊猛地朝张哲瀚的方向伸过来,身体也急切地往前倾,嘴里发出“啊!麻麻!”的急切声音,小脸上写满了“要妈妈抱”。
张哲瀚赶紧把星星放下,从婆婆手里接过小儿子。
墨墨一扑进妈妈怀里,小脑袋就迫不及待地埋进了张哲瀚的颈窝,用力地蹭啊蹭,像只终于找到主人寻求安慰的小狗,喉咙里发出满足的、细小的哼哼声,两只小胳膊紧紧搂住张哲瀚的脖子,生怕他再跑掉。
感受到怀里小身体全心全意的依赖和那熟悉的奶香味,张哲瀚的眼眶瞬间就湿了。
他轻轻拍着墨墨的背,声音都有些哽咽:“墨墨,妈妈回来了…妈妈好想你啊…”
龚俊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是温柔而满足的笑容。他接过张哲瀚脱下的外套,又把迫不及待要展示画作的小星星轻轻揽到身边,示意他稍等一下。
张爸爸也走了过来,笑着招呼:“好了好了,都别在门口站着,快进来,瀚瀚刚回来累了吧,先喝口水歇歇…”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进了屋。
客厅里,果然如龚俊所说,铺开了好几张小星星画的“全家福”,线条稚嫩,色彩斑斓,却充满了爱意。
张哲瀚抱着黏在他身上不肯下来的墨墨,一边耐心地听着大儿子兴奋地讲解每一幅画的含义,一边不时低头亲亲小儿子柔软的发顶。
墨墨似乎终于确认妈妈真的回来了,不再只是紧紧抱着,开始抬起小脑袋,用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张哲瀚,然后伸出小胖手,好奇地摸摸妈妈的脸,又摸摸妈妈的嘴唇,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这几个月的思念。
龚俊端了杯温水递给张哲瀚,看着他被两个孩子“霸占”的样子,眼底满是笑意:“看吧,我就说,这两个小家伙,尤其是墨墨,离了你不行…”
张哲瀚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心里又暖又胀。他抬头看向龚俊,眼神交汇间,是无需言说的默契与深情。
这一刻,所有的奔波劳累,在粉丝包围下的烦躁,长途飞行的疲惫,都被家中这温暖的灯火、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和爱人温柔的目光彻底驱散。
这里是他的港湾,是他无论飞得多远,都最终要回归的暖巢。
晚饭是龚母和张妈妈联手张罗的一大桌菜,基本都是张哲瀚爱吃的。席间,小星星兴奋地说个不停,墨墨则坚持要坐在妈妈怀里,由张哲瀚一口一口地喂他吃蛋羹,吃得格外香甜。
吃完饭,又陪孩子们玩了好一会儿,直到把两个小家伙都哄睡了,张哲瀚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他回到久违的主卧,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洗去一身风尘和疲惫。穿着柔软的睡衣出来时,龚俊正靠在床头看书等他。
见他出来,龚俊放下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张哲瀚走过去,钻进被窝,很自然地滚进龚俊张开的怀抱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窝好,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还是家里最舒服啊…”
龚俊低笑,手臂收紧,将他圈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嗅着他发间清新的香气:“以后尽量不接这么长的戏了,或者,我带孩子们去陪你…”
“嗯…”张哲瀚在他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令人安心的气息和温度,“其实也还好,就是太想你们了…”他顿了顿,想起黏人的小儿子,忍不住笑道,“墨墨真是越来越像你了,黏人精…”
“像我不好吗?”龚俊挑眉,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说明我们爷仨儿都离不开你…”
张哲瀚心里甜丝丝的,仰起头,主动吻上龚俊的唇。
这是一个温柔而缠绵的吻,带着分离后的思念,归家后的安心,以及彼此深入骨髓的爱意。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张哲瀚脸颊泛着红晕,眼睛湿漉漉的,看着龚俊,小声说:“哥哥,我终于回来了…”
龚俊凝视着他,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失而复得的珍重,他再次将人紧紧拥住,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欢迎回家,老婆…”
窗外,北京的夜色正浓,万家灯火中,属于他们的那一盏,格外温暖明亮。而屋内,相拥的两人,终于填满了分离数月带来的所有空白,只剩下彼此心跳共振的安稳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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