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龚遇安,小名安安,果然不负他那“平安顺遂,随遇而安”的名字,也彻底坐实了他在这个家“小甜豆”和“傻白甜”的终极定位。
随着安安一天天长大,褪去了新生儿的红皱,他那继承了龚俊优秀基因的容貌优势愈发凸显。
白皙细腻的皮肤,睫毛又长又卷,像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的。最要命的是那双和龚俊如出一辙的狗狗眼,大而圆,瞳仁是清澈的浅棕色,看人时总是水汪汪的,充满了全然的信任和无辜,再配上他时不时露出的、带着浅浅梨涡的甜笑,简直就像个误入人间的小天使,让人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给他。
而这个“小天使”最大的特点,就是黏妈妈,黏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浑然天成。
如果说墨墨小时候是“人体挂件”,那安安简直就是张哲瀚的“专属腿部挂件”升级版——“全方位立体环绕式灵魂绑定挂件”。
张哲瀚走到哪儿,身后必然跟着一个摇摇晃晃、奶香奶气的小尾巴。
“妈妈~”软糯的小奶音,带着点儿撒娇的尾调,是安安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汇。
张哲瀚在厨房准备水果,安安就抱着他的专属小矮凳,吭哧吭哧地挪过来,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双手托着肉嘟嘟的小脸,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妈妈洗草莓,那小模样,专注又虔诚。
“安安,帮妈妈拿一下那个小篮子好不好?”张哲瀚随口吩咐。
安安立刻像接到了神圣使命,眼睛一亮,从凳子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到放杂物的角落,使出吃奶的劲儿提起那个比他手掌大不了多少的藤编小篮子,又“哒哒哒”地跑回来,踮起脚,把小篮子举高高,声音响亮又带着点小骄傲:“妈妈!给!”
那期待表扬的小眼神,让张哲瀚心软得一塌糊涂,赶紧拿起一颗最大的草莓塞到他嘴里:“谢谢宝贝,安安真能干!”
安安被夸得眯起了眼,小梨涡甜得醉人,一边鼓着腮帮子嚼草莓,一边继续亦步亦趋地跟在妈妈身后,满足得不得了。
张哲瀚在书房看剧本,安安就抱着他的小毯子和最柔软的安抚玩偶,悄无声息地溜进来,自觉地爬到书房里那张为他准备的小沙发上,蜷缩起来,不吵不闹,要么自己翻看儿童绘本(虽然大多是看图),要么就玩自己的手指,偶尔抬起眼,确认妈妈还在,便又安心地低下头。
有时候张哲瀚看得入神,一抬头,发现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长睫毛像蝶翼般安静地覆在眼睑上,小嘴巴微微张着,呼吸均匀,怀里还紧紧搂着那个玩偶。那恬静的睡颜,像一幅美好的画,瞬间就能洗去张哲瀚所有的疲惫。
这份乖巧和安静,与他那两个哥哥小时候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星星小时候虽然也算懂事,但有自己的主意,会争辩;墨墨更是个小炮仗,一点就着,主意大得很。只有安安,似乎天生没什么“反抗”精神,对妈妈的话奉若圭臬,又好忽悠得让人心疼。
有一次,张哲瀚有个临时的重要电话会议,怕安安打扰,便把他抱到游戏围栏里,里面放了他最喜欢的玩具,柔声哄道:“安安,妈妈要打个电话,很重要,你自己在这里玩十分钟,好不好?十分钟后妈妈就来抱你…”
安安仰着小脸,听懂了大半,虽然有点不舍,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自己爬进围栏,拿起了一个积木。
张哲瀚赶紧去书房开会。会议中途遇到点棘手问题,讨论的时间比预期长了不少。等他终于结束会议,猛然想起被“寄存”的小儿子,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小家伙肯定哭成了泪人。
他急匆匆地跑到客厅,却看到让他心尖发颤的一幕:
安安还乖乖地坐在游戏围栏里,周围的玩具散落着,但他没玩,只是抱着膝盖,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显然是困极了,却还强撑着没睡。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看到是妈妈,那双原本有些迷蒙的大眼睛瞬间亮了,像盛满了星光,他没有哭闹,也没有抱怨,只是伸出小胳膊,软软地、带着点小委屈地喊:“妈妈……十分钟,到了吗?”
张哲瀚的心啊,瞬间被愧疚和爱意填满。他赶紧冲过去,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对不起,宝贝,妈妈错了,妈妈开会超时了,安安等了好久是不是?”
安安把小脑袋埋在妈妈颈窝,用力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安安乖,等妈妈~”
这一刻,张哲瀚觉得,什么女儿,什么小棉袄,都比不上他家这个傻乎乎等着妈妈、好骗又贴心的小甜豆!
当然,安安的“傻白甜”属性,也常常闹出些让人哭笑不得的笑话。
他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全然的信任,尤其是对家人说的话,几乎从不怀疑。
龚俊有时下班回来累了,会逗他:“安安,今天爸爸不在家,你有没有想爸爸想得吃掉三碗饭啊?”
安安就会认真地板着手指头数,然后皱着小眉头,苦恼地说:“……好像,只有两碗……安安不好,没有想爸爸三碗饭……”
那认真的小模样,把龚俊逗得前仰后合,赶紧抱起来亲:“傻儿子,爸爸逗你玩呢!”
星星作为大哥,偶尔也会“利用”弟弟的单纯。
有一次,星星非常想要墨墨手里新得的那个会变形的机器人,两人争执不下。星星眼珠一转,看到旁边正在玩拼图的安安,计上心头。
他蹲到安安面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安安,你看,墨墨哥哥那个机器人,其实是个会偷小孩糖果的坏蛋机器人!只有最勇敢的星星哥哥才能打败它!你快去帮哥哥把它拿过来,哥哥去打败它!”
安安信以为真,立刻放下拼图,小脸绷得紧紧的,像是要去完成一项伟大的使命。他走到墨墨面前,在墨墨一脸懵逼的注视下,小手坚定地指向那个机器人,奶声奶气却异常严肃地说:“墨墨哥哥,坏蛋!偷糖糖!给星星哥哥,打!”
墨墨:“???”他看看手里酷炫的机器人,又看看一脸“正义凛然”的弟弟,一时没反应过来。
星星趁机上前,憋着笑,“郑重”地从墨墨手里“接管”了“坏蛋机器人”,还像模像样地比划了几下:“好了!坏蛋被星星哥哥控制住了!安安立大功了!”
安安看着“被制服”的机器人,松了一口气,小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甜美笑容,跑回原地继续拼图,深藏功与名。
留下墨墨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大哥和弟弟联手“忽悠”了,气得哇哇大叫,追着星星满屋子跑。
而安安,完全不明白两个哥哥为什么又打起来了,还抬起小脑袋,茫然地看了看“战况”,然后低下头,小声嘀咕:“哥哥,打架,不好……”继续专注地拼他的图。
张哲瀚和龚俊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笑得直不起腰。龚俊搂着张哲瀚的肩,低笑道:“完了,瀚瀚,咱家这小崽儿,以后怕不是被人卖了还乐呵呵地帮人数钱呢?”
张哲瀚又是好笑又是担忧,捏了捏安安肉乎乎的小脸:“傻乎乎的,可怎么办哟!”
话虽这么说,但全家上下,包括两个时常“欺负”弟弟的哥哥,都对这个小甜豆宝贝得紧。
安安有一种奇妙的“灭火”能力。当星星和墨墨吵得不可开交,眼看“战火”升级时,只要安安抱着他的小水杯,晃晃悠悠地走过去,眨巴着大眼睛,软软地说一句:“哥哥,喝水水,不吵吵……”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往往就能瞬间缓和下来。
星星和墨墨可以互相不服气,但在面对这个乖巧得像糯米团子一样的弟弟时,总会不自觉地收敛起脾气。
星星会别扭地把头扭到一边,哼道:“看在安安面子上……”墨墨则会撅着嘴,但还是接过安安递过来的水杯,咕咚喝一口。
安安的“傻白甜”还体现在他的分享精神上。他拿到任何好吃的、好玩的,第一反应永远是颠颠地跑去给家里人分享。
“妈妈,吃!”
“爸爸,吃!”
“星星哥哥,吃!”
“墨墨哥哥,吃!”
哪怕是一颗小小的糖果,他也要挨个递到每个人嘴边,非要大家象征性地舔一口,或者夸他一句“安安真乖”,他才心满意足地自己吃掉,仿佛这样味道才会更好。
有一次,龚俊出差带回来一盒特别精致的进口巧克力,数量不多,每人分了一颗后还剩下一颗。
张哲瀚故意逗他:“安安,最后一块巧克力,给谁吃呀?”
安安看着那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小手指点着下巴,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再看看两个哥哥,显然非常为难。
最后,他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把巧克力拿起来,迈着小短腿跑到张哲瀚面前,举高高:“妈妈,吃!”
张哲瀚心里一暖,问:“为什么给妈妈呀?”
安安奶声奶气地回答:“妈妈,爸爸说妈妈生安安,辛苦~”
然后又跑到龚俊面前,虽然巧克力已经给出去了,但他还是做了个“给”的动作:“爸爸,赚钱钱,辛苦~”
接着是星星:“哥哥,上学,辛苦~”
最后是墨墨:“哥哥,陪安安玩,辛苦~”
他挨个“发”完,虽然实物只有一颗,落在了张哲瀚手里,但他似乎完成了一项极其公平的分配,小脸上露出了无比安心和快乐的笑容,仿佛每个人都吃到了甜甜的巧克力。
全家人都被他这波操作给暖化了。龚俊一把抱起小儿子,用力亲了一口:“我们安安怎么这么贴心啊!爸爸不吃,都给安安吃!”
星星和墨墨也难得地没有争抢,反而围着弟弟,七嘴八舌地说:“哥哥的也给你吃!”“我的恐龙也给你玩!”
被爱意包围的安安,笑得见牙不见眼,小梨涡深深,幸福得像拥有了全世界。
当然,再甜的小甜豆,也有闹小脾气的时候。但他就连发脾气,都带着一股子奶呼呼的委屈劲儿,让人生不起气来。
通常是因为实在太困了,或者心爱的玩具被不小心弄坏了(大多是他自己玩坏的),他会瘪着小嘴,眼圈慢慢泛红,金豆豆要掉不掉,小声地抽噎,不会像墨墨那样嚎啕大哭,而是像只被抛弃的小奶猫,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或者寻求妈妈的怀抱,把小脸埋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这种时候,只需要张哲瀚或者龚俊把他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哄几句:“安安乖,不哭了,妈妈/爸爸在呢……”小家伙就会慢慢平静下来,搂着大人的脖子,带着哭腔软软地要求:“抱抱……要妈妈/爸爸抱抱……”然后就在安心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看着他睡梦中还偶尔抽噎一下的小模样,全家人的心都软成了水,只想把他护得好好的,让他永远这么无忧无虑。
随着安安一天天长大,他的语言能力也飞速发展,常常爆出一些惊人之语,令人捧腹。
有一次,张哲瀚在健身房运动,出了不少汗,T恤湿了贴在身上。安安像个小尾巴一样跟进去,好奇地看着妈妈。
张哲瀚逗他:“安安,看妈妈肌肉练得怎么样?”
安安歪着小脑袋,仔细看了看,然后伸出小手指,戳了戳张哲瀚因为汗水而有些明显的胸口轮廓,一本正经地说:“妈妈,neinei,漏水水了……”
张哲瀚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儿子是把汗湿的痕迹误会了,顿时笑得瘫在健身垫上,差点岔气。
晚上把这事当笑话讲给龚俊听,龚俊也笑得直捶床,把一脸茫然的安安抱起来狠狠亲了好几口:“我的傻儿子诶!”
还有一次,全家去海洋馆。看到巨大的鲸鲨从头顶游过,星星和墨墨都兴奋地大叫,安安却看得入了神,然后拉拉龚俊的裤腿,小脸严肃地问:“爸爸,大鱼鱼,在天上飞,为什么,不掉下来?”
龚俊忍着笑,耐心解释:“因为那里不是天空,是水,大鱼在水里游呢…”
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又冒出一句:“哦……水,蓝色的天空……”
童言稚语,充满了奇妙的想象力,让大人们忍俊不禁。
在这个热闹非凡的家里,安安就像一块柔软的、甜甜的粘合剂,又像一缕温暖和煦的微风。他用他毫无保留的爱和信任,软化了哥哥们的莽撞,抚平了父母偶尔的烦躁,给这个阳气过盛的家庭带来了无尽的欢笑和温馨。
张哲瀚曾经那个执着的“女儿梦”,早已在安安日复一日的软萌攻势下,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现在只觉得,拥有三个性格各异却都深爱着他的儿子,是命运最好的馈赠。
尤其是这个最小的,用龚俊的话说,“大概是上帝把女儿的那份乖巧和甜度,都打包塞进了这个傻小子的身体里”。
此刻,安安正穿着小恐龙连体睡衣,怀里抱着他的安抚小羊,趴在张哲瀚腿边,听妈妈讲绘本故事。
他听得津津有味,大眼睛随着妈妈的指尖移动,时不时发出“哇”或“哦”的惊叹。
故事讲完,他抬起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张哲瀚,软软地请求:“妈妈~再讲一个,好不好?”
那撒娇的小奶音,那充满依赖和渴盼的眼神,让张哲瀚毫无抵抗力。
他合上绘本,把儿子捞进怀里,蹭了蹭他柔软的发顶,笑道:“好~再讲一个!给我们家最乖的小甜豆讲!”
安安心满意足地窝在妈妈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窗外月色温柔,室内灯火可亲。龚俊处理完工作,走进客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他走过去,坐在张哲瀚身边,自然地伸出手,将爱人和小儿子一起揽住。
安安感觉到爸爸的气息,扭过头,给了他一个带着梨涡的甜甜笑容,软糯地叫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叫得龚俊心都化了。他低头,在安安额头印下一吻,又侧头亲了亲张哲瀚的脸颊。
什么儿女双全,什么人生赢家,都比不上此刻,爱人在侧,稚子在怀,岁月静好,温情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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