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没法过了!

书名:
作者:阿拉滋滋

  龚遇安小朋友,这个家里的“小甜豆”、“静音天使”,被外婆接去张家大宅享受几天“独宠”时光了。

  他一走,龚家别墅里那层由他天然营造的柔软、缓冲的屏障仿佛瞬间消失,剩下的两位“小将军”——星星和墨墨,那积蓄已久的、属于男孩们的“战争因子”立刻活跃起来,仿佛要将前几日被弟弟乖巧光环压抑住的“能量”彻底释放。

  暴风雨前的宁静结束在一个阳光过于灿烂的周六下午。

  起因是一辆新到的、能变形、会发光发声的合金小火车。这是龚俊出差带回来的礼物,一式两份,本意是避免争端。

  星星的那辆是蓝色,墨墨的是红色。按理说,颜色分明,相安无事。

  然而,孩子的世界,尤其是男孩的世界,有时候“讲理”是行不通的。星星玩腻了自己的蓝色火车,目光便盯上了弟弟手里那辆同样崭新、但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的红色火车。一种名为“别人的玩具更好玩”的魔咒开始生效。

  星星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凑到正趴在地毯上,专心致志让红色火车在想象轨道上“呜呜”前进的墨墨身边,用一种充满诱惑力的语气说:“墨墨,我们交换玩一会儿好不好?我的蓝色火车能变成机器人哦!比你的厉害!”

  墨墨抬起头,警惕地看了哥哥一眼,小手下意识地把红色火车往怀里收了收,撅起嘴:“不要!我的也能变!而且我的红色跑得快!”

  “谁说的!”星星立刻反驳,拿起自己的蓝色火车,熟练地“咔咔”几下变形成一个略显粗糙的机器人形态,“你看!我的机器人有武器!你的有吗?”

  墨墨的红色火车确实变形后更像一个运输车,没有明显的“武器”设定。他被哥哥问住了,小脸憋得有点红,但依旧固执:“我的……我的颜色好看!妈妈说的,红色最帅!”

  “颜色好看有什么用?战斗力才是王道!”星星摆出哥哥的架势,开始他惯用的“忽悠大法”,“你看啊,墨墨,我的机器人是‘汽车人首领’,专门保护弱小。你的红色火车是‘能量补给车’,很重要的!但是需要首领的保护!所以,你应该把补给车交给首领,让首领变得更强大,才能打败霸天虎!”

  这一套从动画片里学来、夹杂着私货的逻辑,对于年纪稍小、逻辑思维还没那么清晰的墨墨来说,具有相当的迷惑性。

  他眨巴着和龚俊相似的狗狗眼,里面充满了挣扎和一丝被“委以重任”的激动。

  “真……真的吗?我的小车车,是补给车?很重要?”墨墨半信半疑。

  “当然!”星星拍着胸脯,一脸正气凛然,“非常重要!没有能量补给,首领就打不过坏蛋,地球就危险了!你快给我,等我充满能量,打败坏蛋就还给你!”

  最终,对“拯救地球”的向往和对哥哥那套看似高大上理论的信任,战胜了对新玩具的不舍。

  墨墨犹豫着,慢吞吞地把心爱的红色小火车递了过去,还不忘叮嘱:“那……那你打败坏蛋,要马上还给我哦!”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星星一把接过红色火车,心中窃喜,脸上却是一副肩负重任的严肃表情。

  然而,孩子的承诺,尤其是涉及到心爱玩具时,其有效期往往短暂得可怜。

  星星拿着两辆火车,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沉浸在“双倍快乐”中,早就把“打败坏蛋就归还”的承诺抛到了九霄云外。

  墨墨眼巴巴地等了好久,看着哥哥玩着他的红色火车,丝毫没有归还的意思,那点被忽悠出来的“使命感”渐渐被委屈和上当受骗的感觉取代。

  他蹭到星星身边,小声提醒:“哥哥……坏蛋打败了吗?我的小车车……”

  “哎呀,别吵!正在关键时刻!”星星正玩在兴头上,不耐烦地挥挥手。

  又等了十分钟,墨墨看着哥哥丝毫没有物归原主的迹象,小嘴一瘪,眼眶迅速泛红,积攒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爆发出来。

  “哇——!”他不再是小声啜泣,而是扯开嗓子,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嚎啕声,金豆豆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他不再试图跟哥哥讲道理,而是像个小炮弹一样,转身就往楼上冲,一边跑一边哭喊:“妈妈——!哥哥骗人!哥哥是大骗子!哇啊啊啊——!”

  张哲瀚正在二楼的阳光房里,对着平板电脑研究一个新剧本的修改意见。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他刚找到点感觉,就被这石破天惊的哭声和控诉硬生生打断。

  他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不用猜,准是那俩小祖宗又干起来了。安安不在,这“和平假象”果然连半天都维持不住。

  他放下平板,刚站起身,一个泪人儿就冲了进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踉跄了一下。

  “妈妈!呜呜呜……哥哥抢我小火车!他骗我!说好的打败坏蛋就还给我!他说话不算话!哇啊啊啊!”墨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通红,眼泪鼻涕全蹭在了张哲瀚的家居服上,小小的身子因为剧烈的哭泣而一抽一抽的,委屈得像是被全世界背叛了。

  张哲瀚被他哭得心头发紧,又是心疼又是烦躁。他蹲下身,把哭得浑身发抖的小儿子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试图安抚:“好了好了,不哭了,墨墨乖,告诉妈妈,怎么回事?慢慢说……”

  “就……就是……哥哥……骗我的小车车……哇……”墨墨泣不成声,逻辑混乱,翻来覆去就是“哥哥骗人”、“抢我小车车”。

  这时,星星也拿着两辆小火车,有些心虚地蹭到了阳光房门口,看着弟弟在妈妈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知道自己闯祸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张哲瀚一个眼神扫过去,带着明显的怒气:“龚星澜!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忽悠弟弟了?”

  星星被妈妈连名带姓一叫,吓得一哆嗦,小声辩解:“我……我就是跟他交换玩一会儿……他说可以的……”

  “你胡说!”墨墨听到哥哥的话,猛地从妈妈怀里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指控,“你说是补给车!要打坏蛋!打完就还!你根本没打!你骗人!你就是想抢我的小车车!”

  张哲瀚一听这熟悉的“忽悠”套路,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他瞪着大儿子,语气严厉:“龚星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骗弟弟!想要玩弟弟的玩具要好好商量,经过他同意!你怎么就是不听?”

  星星被训得也来了脾气,梗着脖子反驳:“我的玩具也给他玩过!他上次还弄坏我的模型呢!”

  “那不一样!那是意外!你这是故意欺骗!”张哲瀚头疼欲裂,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

  这两个小子,讲道理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嘴硬,哭起来一个比一个嗓门大。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想把两个都拎起来揍一顿的冲动,指着墙角对星星说:“去!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动!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星星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但还是不敢违抗盛怒中的妈妈,磨磨蹭蹭地走到墙角,面朝墙壁站好,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处理完“罪魁祸首”,张哲瀚又低头安抚怀里还在抽噎的小儿子。他把那辆红色的合金小火车从星星刚才放在地上的位置拿过来,塞到墨墨手里:“好了,墨墨,不哭了,你看,小车车拿回来了。哥哥做错了,妈妈罚他了…”

  然而,拿到失而复得的玩具,墨墨的委屈似乎并没有立刻平息,反而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他紧紧攥着小火车,抽抽搭搭地,开始细数哥哥的“罪状”,仿佛要把平时积攒的、被安安的乖巧衬托得愈发明显的“委屈”一股脑儿全倒出来。

  “他……他上次还说我的恐龙是笨蛋恐龙,不会飞……明明就会!”

  “上上次,他把我拼好的乐高说成是垃圾站,一脚踢散了!”

  “还有……还有他偷偷吃掉爸爸给我的那块最大的巧克力,还说是老鼠叼走的……”

  “他画画的时候,总是说我的颜色涂得丑……”

  “他……他还说安安是跟屁虫,烦人精……虽然安安有时候是有点黏人啦……但他也不能那么说!”

  ………

  墨墨小嘴叭叭的,逻辑时而清晰时而混乱,但桩桩件件,都指向哥哥的“恶行”。有些是星星确实做过的,有些可能带着墨墨自己的夸张和想象,但听在张哲瀚耳朵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脑瓜子嗡嗡作响。

  他这才意识到,在安安那个“灭火器”不在的时候,这两个年龄相近、性格都强势的儿子之间,积怨……不,是积攒的“摩擦”竟然如此之多!平时大部分时间都被安安的乖巧和兄弟间瞬间和好的表象掩盖了。

  他一边听着墨墨的“血泪控诉”,一边还要分神注意墙角那个面壁的有没有老实站着,只觉得身心俱疲。

  当妈真是太难了!尤其是当两个精力旺盛、主意正、还特别能闹腾的男孩的妈!

  他搂着墨墨,耐着性子,一条一条地安抚,讲道理,告诉他要学会跟哥哥沟通,被欺负了要告诉爸爸妈妈,不能只知道哭……同时也肯定了星星作为哥哥,很多时候其实很照顾弟弟(比如会教弟弟拼复杂的乐高,会在外面保护弟弟等等),只是方法有时候不对。

  好不容易,墨墨的哭声渐渐小了,变成了小声的抽噎,大概是哭累了,也或许是委屈倾诉完了,心里舒服了些。

  他靠在妈妈怀里,玩着手里的红色小火车,时不时还打个哭嗝。

  张哲瀚觉得自己的耐心和精力也快要耗尽了。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对墨墨说:“好了,宝贝,不哭了,去洗把脸,然后去看看动画片好不好?妈妈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他又看向墙角的星星,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星星,认识到错误了吗?”

  星星背对着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过来,跟弟弟道歉…”

  星星磨蹭了一会儿,还是转过身,走到墨墨面前,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哼哼:“对不起……墨墨……我不该骗你的小车车……”

  墨墨撅着嘴,扭开头,没理他。

  张哲瀚叹了口气,知道这“和好”还需要点时间,便挥挥手:“行了,星星你也去洗把脸,然后带弟弟去看电视…”

  打发走两个小冤家,张哲瀚拖着仿佛被掏空的身体走进厨房。

  他靠在料理台边,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打起精神,开始准备简单的晚餐。心里盘算着,等龚俊晚上回来,一定要好好跟他诉诉苦,这“单打独斗”带俩皮小子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晚上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龚俊晚上有个推不掉的应酬,回来得有些晚。张哲瀚好不容易把两个因为下午闹剧而有些蔫蔫的儿子哄睡着,自己也累得几乎散架,洗完澡就瘫在了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楼下开门和有些踉跄的脚步声。紧接着,卧室门被推开,一股浓重的酒气混杂着古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龚俊回来了,而且……喝多了。

  他显然醉得不轻,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领带歪歪斜斜地扯开着,平日里深邃清亮的狗狗眼此刻迷迷蒙蒙,看到床上的张哲瀚,便咧开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黏黏糊糊地喊:“老婆……瀚瀚……我回来了……”

  张哲瀚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强撑着坐起身,皱着眉问:“怎么喝这么多?”

  “高兴嘛……”龚俊踉跄着扑到床边,整个人压过来,手臂一伸,就把张哲瀚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脑袋在他颈窝里乱蹭,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喷洒在皮肤上,“客户……难搞……但……搞定了……嘿嘿……老婆……我好想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不老实,大手熟练地探进张哲瀚的睡衣下摆,在他腰侧和后背上抚摸,嘴唇也胡乱地在他脖颈、锁骨上亲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龚俊!你一身酒气!先去洗澡!”张哲瀚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又闻着那冲鼻的酒味,心里一阵烦躁,用力推拒着他。

  他累了一天,身心俱疲,实在没有精力应付一个醉鬼,更别提这种事了。

  “不洗……等会儿洗……”龚俊醉意朦胧,根本听不进劝,反而把张哲瀚抱得更紧,手上的动作也更加放肆,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老婆……你好香……让我抱抱……我想你了……”

  他的吻变得急切而带有侵略性,不再是平时的温柔缠绵,而是带着酒精催化下的冲动和占有欲。张哲瀚的抗拒在他眼里仿佛成了某种情趣,反而激得他更加兴奋。

  “龚俊!你放开我!我今天很累!”张哲瀚真的有些生气了,声音拔高,手脚并用地挣扎。

  可他那点力气,在醉后且意乱情迷的龚俊面前,根本不够看。

  龚俊轻而易举地就制住了他的动作,将他牢牢困在身下,那双迷蒙的狗狗眼里充满了原始的欲望和势在必得。

  “乖……瀚瀚……别动……”龚俊喘息粗重,胡乱地扯开自己的衬衫扣子,又去剥张哲瀚的睡衣,“老公疼你……”

  “疼你个鬼!龚俊你这个混蛋!你给我起开!”张哲瀚气急败坏,又踢又打,却如同蚍蜉撼树。

  酒精放大了龚俊的欲望,也削弱了他的理智和耐心。他无视了张哲瀚所有的抗议和挣扎,凭借着体型和力气的绝对优势,以及夫妻间熟悉的亲密模式,强势地占有了身下这具他渴望已久的身体。

  “呜……”张哲瀚所有的叫骂和抗拒,最终都化成了一声压抑的、带着疼痛和屈辱的呜咽。

  他不再挣扎,像一条失去水分的鱼,僵硬地躺在那里,任由身上的人动作。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没入枕巾。身体的疲惫,下午被孩子们吵得嗡嗡作响的头脑,加上此刻被粗暴对待的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感觉无比的冰冷和绝望。

  这就是他操劳了一整天之后,得到的“慰藉”吗?

  龚俊显然没有察觉到身下人的异样,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欲望和酒意带来的快感中,动作甚至比平时更加猛烈和不知节制。

  他一遍遍地叫着“瀚瀚”、“老婆”,说着醉醺醺的情话,却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张哲瀚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单方面的、带着强迫性质的亲密才终于结束。

  龚俊心满意足地瘫软下来,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沉睡,鼾声轻微响起。

  张哲瀚却如同一个破败的玩偶,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上黏腻不适,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隐隐的疼痛和不适感,心里更是冰冷一片。

  他木然地推开龚俊沉重的手臂,艰难地挪动身体,想要下床去清理。

  然而,刚一动弹,浑身的酸痛和那种被使用过度的疲惫感就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尤其是腰腿处,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尝试了几次,他竟然连坐起来都感到无比困难。

  最终,他放弃了。

  就那样保持着被折腾后的狼狈姿势,躺在已经熟睡的罪魁祸首身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黑暗中模糊的轮廓,只觉得无尽的疲惫和悲哀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将他吞噬。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第二天清晨,生物钟让龚俊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一摸,空的。他睁开眼,发现张哲瀚背对着他,蜷缩在床的另一边,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瀚瀚?”他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带着宿醉的沙哑。

  张哲瀚没有回应,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龚俊撑着坐起身,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昨晚零碎的记忆片段开始回笼——应酬、喝酒、回家、看到瀚瀚、然后……那些强制性的、不顾对方抗拒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他心里猛地一沉,脸色瞬间白了。

  “瀚瀚……”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伸手想碰碰张哲瀚的肩膀。

  “别碰我!”张哲瀚猛地一缩,躲开他的触碰,声音冰冷,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是哭过了。

  龚俊的手僵在半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疼又慌。

  他懊悔地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声音充满了愧疚和恐慌:“对不起……瀚瀚……我昨晚……我喝多了……我混蛋!我不是人!你……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你?”

  张哲瀚依旧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无声的抗拒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悲伤,比任何指责都让龚俊难受。

  他想起身下床,想去抱抱他,好好道歉,却发现自己头晕得厉害,差点栽倒。

  而张哲瀚,始终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他不是不想动,是根本动不了。

  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嚣着酸痛,尤其是腰和腿,软得如同煮烂的面条,某个隐秘部位的肿痛感也清晰地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连翻个身都觉得困难,更别提下床了。

  龚俊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看他一直不动,心里更加不安,强忍着不适下床,绕到张哲瀚那边,蹲下身看他。

  这一看,心更疼了。

  张哲瀚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嘴唇干涩,眼睛红肿,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没有任何焦点。

  “瀚瀚……你……你是不是不舒服?哪里疼?告诉我……”龚俊的声音都在发抖,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又被张哲瀚偏头躲开。

  “我没事…”张哲瀚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平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你出去吧,我想再睡会儿…”

  “我……”

  “出去!”张哲瀚猛地闭上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崩溃。

  龚俊不敢再刺激他,只能愧疚又无措地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卧室,轻轻带上了门。

  他靠在门外走廊的墙壁上,懊悔地用拳头抵着额头。

  他怎么会……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明知道瀚瀚平时带孩子辛苦,昨天安安又不在,他一个人对付那两个小子肯定累坏了,自己不但没体谅,反而……

  龚俊啊龚俊,你真是该死!

  而卧室里,张哲瀚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再次滑落。他把自己更深地埋进被子里,感受着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疲惫,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迷茫。

  孩子们吵闹不休,丈夫醉酒失控……这看似光鲜亮丽、幸福美满的生活背后,原来也是一地鸡毛,充满了不为人知的辛酸和无奈。

  他甚至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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